屁事沒有,完全是被嚇暈的。
“嘖,什么膽量,打又不經(jīng)打,嚇唬兩下還口吐白沫了?!?/p>
林初禾無比嫌棄,又無比慶幸。
幸虧這老王八當(dāng)年和媽媽離婚了,否則就這種玩意兒整天和媽媽朝夕相對,媽媽還不得被惡心死?
不過她今天既然動手了,就不可能這么便宜的放過他。
他以為暈倒就能結(jié)束了嗎?
林初禾強(qiáng)忍著惡心,又拔出一根銀針,找準(zhǔn)穴位,直接刺了下去。
強(qiáng)烈的刺痛感直達(dá)大腦,宋承義詐尸一般,雙眼猛的睜開,瞪的比銅鈴還大,驚恐的大口喘著氣。
緩了片刻,摸了摸自已的臉,他才終于有了點(diǎn)真實(shí)感。
“沒死?”
林初禾似笑非笑的搖搖食指。
“不是哦,這里是地獄呢,還是十八層?!?/p>
“因?yàn)椤?/p>
一邊說,林初禾唇角上揚(yáng)的弧度一點(diǎn)點(diǎn)擴(kuò)大。
“你要受的折磨,還沒結(jié)束呢?!?/p>
宋承義嘴唇一哆嗦。
活……活閻王啊這是?!
宋承義此刻渾身遍布銀針,力氣像是被人卸干凈了,除了手指其他部位動都動不了,想掙扎都無法掙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初禾將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扎在他一個又一個的痛穴上。
每個穴位扎出來的痛感還都不同。
有的是痛麻感,有的是酸痛感,有的疼痛格外尖銳,有的痛感還會延遲……甚至其中有一針,把他幾年未犯的腰痛毛病像是又被扎出來了,后腰又酸又痛。
連著全身的痛感,宋承義簡直痛的死去活來,卻又不敢喊。
當(dāng)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扎完了針,宋承義整個人都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林初禾像是玩膩了,開始收針了。
宋承義以為自已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結(jié)果一口氣吐出來,被林初禾察覺,她眼中頓時亮光一閃。
“呦,還有力氣吐氣呢,看來剛剛真給你扎舒服了。”
宋承義甚至沒來得及否認(rèn),林初禾就又給他來了幾腳。
這幾腳下去,林初禾才勉強(qiáng)過癮。
宋承義也是真的奄奄一息了。
林初禾收完了針,又拽著宋承義的衣服,嫌棄的擦了擦針尖。
結(jié)果表情更嫌棄了。
“算了,這幾根針?biāo)闶潜晃廴緩U了,回去重?fù)Q一套吧?!?/p>
說完施施然站起來,走之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宋承義,似笑非笑的警告。
“如果你還想全須全尾的活著,我勸你不要再去招惹我媽媽,你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現(xiàn),礙她的眼?!?/p>
“見了她,你最好繞道走,否則你影響我媽媽的心情一次,我就來找你一次?!?/p>
宋承義屈辱的動了動嘴皮子,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林初禾就又補(bǔ)了一句。
“對了,再奉勸你一句,少在我面前擺長輩的譜,老娘不吃這一套?!?/p>
“對我來說,什么狗屁親生父親早就已經(jīng)死了,我沒爸,也不想認(rèn)爸?!?/p>
“你如果再犯賤找我攀關(guān)系,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而且用的手段絕對不會比今天輕哦?!?/p>
最后這句話,林初禾說的看似輕巧,卻帶著股無形的威壓,聽得宋承義下意識渾身一抖。
他害怕,但更覺得屈辱。
林初禾不提醒還好,一提醒,他根本忘不掉自已是被自已的親生女兒給收拾成這樣的,更覺得屈辱。
小的收拾老的,還恐嚇加威脅……
“成何體統(tǒng),這成何體統(tǒng),我們老宋家怎么……”
林初禾都走到門口了,一聽到這話嘶了一聲,當(dāng)場扭過頭來,徑直折返。
“看來你是挨打沒夠啊。”
“那好,我成全你。”
宋承義瞬間嚇的止住話音,也顧不得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了,驚恐的看著林初禾抬起巴掌。
他條件反射的將眼睛一閉,臉部肌肉瞬間繃緊,就等林初禾巴掌落下。
然而下一秒,宋承義的屁股差點(diǎn)被踢爆。
林初禾一腳給他踹翻了個面。
屁股朝上,林初禾更加方便的使勁踹。
宋承義痛的眼珠子暴突,感覺自已的屁股肉馬上就要在林初禾的腳底下四分五裂了。
在他再次痛暈的之前,林初禾恰如其時的收了動作,又一腳給他踹翻了回來。
“估計(jì)你今天晚上也爬不起來了,就這個姿勢好好睡吧,想再挨打隨時來找我哦?!?/p>
林初禾這次是真的爽了,輕笑一聲,哼著歌扭頭離開。
宋承義眼睜睜看著林初禾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剛要松一口氣,又突然想起剛剛自已因?yàn)橥翚庥直淮蛄艘活D的事,只能憋屈的把這口氣暫時憋住。
直到確認(rèn)林初禾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樓梯間,才敢緩緩的呼出來。
一陣?yán)滹L(fēng)從門口吹進(jìn)來,吹的門板吱呀一聲。
宋承義下意識一個激靈,還以為是林初禾去而復(fù)返,結(jié)果抬頭一看,林初禾走的時候居然沒關(guān)門。
他此刻就躺在門口的地板上,等會兒如果有人經(jīng)過,豈不是把他現(xiàn)在這副狼狽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宋承義有些慌張的吞了吞口水,試圖爬起來先關(guān)上門。
然而剛動了動,渾身的肌肉連著骨骼一陣錐心的痛,痛的他下意識齜牙咧嘴。
鼻孔一撐,剛剛才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順著下巴、脖頸,一路向下,直接灌進(jìn)耳朵里。
宋承義掙扎著歪了歪腦袋,想把耳朵里的血倒出來。
然而剛一動,就覺門外似乎有雙目光正注視著自已。
宋承義慌忙抬頭去看時,那人已經(jīng)迅速離開,穿著鞋的腳在視野里一閃而過。
那鞋……就是部隊(duì)下發(fā)的常服皮鞋!
宋承義瞬間天都塌了。
有人已經(jīng)看見了他這副樣子……
如果這事被那人傳出去,他這張老臉要往哪擱?!
宋承義憋屈至極,只能在地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爬過去,艱難的用手指推著門板關(guān)門。
門徹底關(guān)上的那一刻,宋承義憋了一肚子的火瞬間肆無忌憚的全部釋放出來。
“林卿云這個死女人,還有林初禾這個死丫頭,真是一點(diǎn)情面都不講,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