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大捷!”
“宣威侯大破董賊,收復(fù)雒陽!如今董賊已退守長安!”
“克復(fù)長安,指日可待!”
隨著張新的快馬持露布宣告天下,關(guān)東各州也陸續(xù)收到了雒陽這邊的戰(zhàn)報。
“君侯神威,正該如此。”
高順、曹性等留守將領(lǐng)微微一笑。
在他們看來,張新打勝仗再也正常不過了。
“明公真乃大漢之棟梁也!”
華歆、國淵等州府吏員歡欣鼓舞,慶幸自己得遇明主。
“我家兄長,天下英雄也!”
州府后宅之中,張寧看著張新寫來的家信,美眸之中光華流轉(zhuǎn),看向一旁睡在搖籃床里的兒子。
“兒啊,你長大之后,也要像你阿父那般,做個大英雄哦,嘻嘻......”
“這小白臉這么厲害的么?”
董白躲在一旁,內(nèi)心嘀咕,“祖父那么厲害,竟然也不是他的對手?”
正在講學(xué)的鄭玄得知消息后,哈哈大笑,對堂下的弟子們道:“宣威侯,漢之管、樂也!”
管仲打出‘尊王攘夷’的旗號,輔佐齊桓公成為諸侯之長,成就一代霸業(yè)。
樂毅率領(lǐng)燕軍以弱勝強(qiáng),連下齊國七十城,將強(qiáng)盛的齊國打得只剩最后兩城。
鄭玄以張新比擬此二人,正合他以弱勝強(qiáng),迎奉天子之舉。
下方聽課的諸葛亮抬起頭來,眼中充滿向往。
“我將來也要像君侯那般,做個能比擬管、樂之人!”
“張新小兒竟然勝了?”
陶謙氣急敗壞,“董仲穎枉稱西州英雄,這也忒無能了些!”
這時,糜竺、趙昱、王朗等州吏聯(lián)袂前來。
“州伯?!?/p>
趙昱拱手道:“宣威侯大勝,州伯是否去信一封,以表祝賀?”
為了防止陶謙口嗨,王朗也開口勸道:“宣威侯奉旨都督青徐二州,也算是州伯的上官,于情于理,州伯也該寫份賀表?!?/p>
糜竺:“是啊是啊?!?/p>
“哎,好嘞!”
陶謙聞言,頓時露出一個天真純潔的笑容。
“我這就寫?!?/p>
冀州。
韓馥得知張新?lián)魯《亢?,心中恐懼,惶惶不可終日。
諸侯盟誓,共討董卓。
他作為后勤部長,卻不發(fā)糧草,本就無理在先。
若是張新敗了,倒也好說,他只需找個冀州疲敝的借口,也就搪塞過去了。
可現(xiàn)在張新不僅勝了,還是大勝!
甚至就連都城雒陽都被他打下來了!
雒陽一下,南陽和豫州的糧草都可以運(yùn)過去。
現(xiàn)在張新已經(jīng)不缺糧了。
如果他真的攻下長安,迎回天子,再以此為借口,出兵攻打他的冀州,那可就全完了!
董卓都打不過的人,他韓馥拿頭去打?
韓馥越想越怕怕,連忙將別駕沮授召來商議。
少頃,沮授來到,躬身行禮。
“不知牧伯召臣前來,所為何事?”
韓馥巴拉巴拉,說完之后對沮授問道:“公與,為今之計當(dāng)如何是好啊......”
你早干嘛去了?
沮授心里翻了個白眼。
要么你當(dāng)初就別去會盟算了。
現(xiàn)在盟約已成,人家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你在后方不發(fā)糧草,這不是平白給人家送把柄過去么?
想到這里,沮授心中暗嘆。
諸侯會盟,表面上是共討國賊,實(shí)際上卻是互相算計。
袁術(shù)得了南陽,瘋狂刮地皮。
袁紹到了河內(nèi),不斷結(jié)交大族豪強(qiáng)壯大自己,眼睛看都不看董卓一眼,反而死死盯著韓馥的冀州。
這兩兄弟都死全家了,還是一兵不發(fā),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實(shí)在是讓人大失所望。
韓馥害怕袁紹勢大,奪了他的冀州,又不敢發(fā)糧草。
酸棗那邊,劉岱與橋瑁交惡,直接出兵把橋瑁宰了,以王肱(gōng)領(lǐng)東郡太守,算是把東郡收入了他的囊中。
十二路諸侯,竟然只有張新這個黃巾降將,在為了大漢的社稷浴血奮戰(zhàn)。
余者世受國恩,國難當(dāng)頭之際,卻只顧著爭權(quán)奪利。
想想都覺得諷刺。
至于另外兩個?
那兩個損兵折將,不會玩的,有啥好說的?
不過,韓馥好歹也是自己的上司,沮授想了想,還是給出建議。
“臣以為,明公此時當(dāng)速發(fā)糧草。”
沮授拱手道:“再對宣威侯言明,先前是因要供養(yǎng)河內(nèi)及酸棗聯(lián)軍,耗費(fèi)巨大,才導(dǎo)致糧草一時間無法征收,如今征收上來,便第一時間給他送了過去?!?/p>
“宣威侯素有仁義之名,如此一來,想必不會再怪罪。”
“好,好?!?/p>
韓馥想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也只能這樣,連忙說道:“那便依公與之言,我這就去調(diào)集糧草,給雒陽那邊送去?!?/p>
正在此時,州吏來報,袁紹遣使前來。
“袁紹現(xiàn)在派人來做什么?”
韓馥心中疑惑,但還是說道:“請進(jìn)來吧。”
“且慢!”
沮授攔住,看向韓馥,“明公,袁氏一族盡被董卓誅滅,袁紹于他可謂是有國仇家恨。”
“然即便如此,袁紹依舊為了一己私利,勾結(jié)董卓,構(gòu)陷宣威侯?!?/p>
“如今袁紹名望大損,已近淪為國賊之流,困守渤海,兵困饑乏,他來找明公能有什么好事?”
“依臣之見,明公不如將其使者逐走,再遣大將,起兵將其誅滅!”
“如此不僅我大漢少一國賊,明公于宣威侯處也能有個交代?!?/p>
袁紹勾結(jié)董卓之事,沮授當(dāng)然能看出其中的貓膩。
但他不信,有的是人信。
現(xiàn)在袁紹名聲都快臭大街了,韓馥不趕緊和他切割,還見他的使者作甚?
“還是見一下吧。”
韓馥猶豫道:“我為袁氏故吏,如今袁紹遣使前來,拒之不妥?!?/p>
“明公!”
沮授還要再勸,卻被韓馥打斷。
“我意已決,公與不必多言?!?/p>
沮授嘆息一聲。
少頃,袁紹使者來到,躬身行禮。
“潁川荀諶(chén),拜見牧伯?!?/p>
“是友若來了啊?!?/p>
韓馥見到荀諶,十分高興。
他也是潁川人,與荀諶是老鄉(xiāng)。
正所謂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背后......兩眼淚汪汪。
古時交通不便,對于孤身在外之人來說,還有什么能比他鄉(xiāng)遇故知更令人高興的呢?
“不知友若此行前來,所為何事?”韓馥笑著問道。
荀諶面色嚴(yán)肅,語氣沉重。
“諶特為救牧伯性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