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周經(jīng)理,你也下去吧!”
沈玉白對彎著腰,在一邊候著的酒店經(jīng)理,揮了下手。
京玉酒店的生意一直很好,自己又是臨時安排,酒店經(jīng)理工作上有小失誤,自己也不會怪他。
“呼....是,沈少!”
酒店經(jīng)理松了口氣,帶上包廂門走了出去。
“秦兄,不好意思啊,鬧了這么一出!等下我自罰三杯!”
沈玉白看向秦宇,略帶歉意的說道。
“小白,你是自罰嗎?你自己家的好酒,是想多喝幾杯吧?”
秦宇打趣的說道。
雖然和沈玉白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這家伙算是富二代里面,為數(shù)不多性格開朗,三觀比較正的那種。
“哈哈哈.....秦兄慧眼如炬啊,我這點小心思你都看出來了?來來,你三杯,我三杯,這下不吃虧了吧?”
沈玉白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和一群情商高,智商高,脾氣相投的朋友在一起,心情就是愉快。
“我餓了.....你們喝酒,我吃肉!”
歐長風(fēng)跟在秦宇身邊時間長了,從以前的喜歡端著架子,也漸漸變得灑脫了起來。
“來來,大家都坐。薇兒小姐,蘇小姐,別站著啊。你們女士,喝紅酒,我們男士喝白酒。今天難得大家都有空,聚在一起,不醉不歸!”
沈玉白招呼兩個女孩子道。
“謝謝沈少!”
蘇半夏在沈玉白面前,略微有些拘謹(jǐn)。
畢竟,蘇家在京城,最多只能算是三流家族,而沈家是京城真正的頂尖家族。
“叫啥沈少啊,叫我小白就行!”
沈玉白滿不在乎的說道。
“長風(fēng),薇兒,我來簡單的介紹下,蘇小姐,蘇半夏,是蘇神醫(yī)的孫女,也是我的朋友!”
秦宇把蘇半夏介紹給歐長風(fēng)和妹妹認(rèn)識。他們前幾天在龍門,并沒有見過蘇半夏。
“唔....蘇小姐,我叫歐長風(fēng),是我?guī)煾档耐降?!?/p>
歐長風(fēng)拿著一只大龍蝦的鉗子,一邊吃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秦宇和他身邊的朋友,都是一群真性情的人,他現(xiàn)在也跟著躺平了,打不過就加入嘛,在乎個狗屁形象啊。
“蘇小姐,我叫秦薇兒,秦宇是我哥!”
秦薇兒也很有禮貌的說道。
“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
蘇半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這群毫不做作,真情流露的人,她心里莫名的覺得輕松和舒坦。
可是,這份輕松和舒坦只是暫時的,一但走出這個包廂門,自己還是得面對無盡的壓力。
一時間,蘇半夏的眼中,再次流露出了復(fù)雜的神色。
“來來,大家都滿上啊,干杯!”
沈玉白等大家都坐下后,舉起酒杯說道。
“干杯!”
大家一起舉杯,氣氛其樂融融。
不知不覺的,這頓飯竟然吃到了傍晚,地上也擺滿了酒瓶子。
“哎,我不行了,你們喝....”
歐長風(fēng)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這樣吧,秦兄,我安排幾間房,大家休息一下!”
沈玉白見大家都喝高了,想了下說道。
“行!”
秦宇也懶得回醫(yī)館,被人拆得差不多了,四處都破破爛爛的。
“那你們休息,我回去了!”
蘇半夏扶著額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蘇小姐,我送你吧!”
秦宇也沒挽留蘇半夏,她們蘇家最近事情挺多的,她肯定晚上要回家,幫著一起處理。
“謝謝!”
蘇半夏咬著貝齒說道。
“嗯,我一會兒就回來!”
秦宇扶著蘇半夏的胳膊走出了包廂,兩人坐著電梯,來到大廳后,蘇半夏在自己的包里摸鑰匙:“秦宇,就送這里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你這樣子,能開車嗎?”
秦宇有點不放心。先不說酒駕是違法的,關(guān)鍵是蘇半夏喝的醉醺醺的,自己也不安全啊。
“我是誰啊,蘇神醫(yī)的孫女兒啊.....難得倒我嗎?”
蘇半夏聲音帶著幾分自嘲,蘇神醫(yī)孫女這個身份,并沒有給她帶來什么光環(huán),反而在關(guān)鍵的時候,成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隨后,小手捏著一顆藥丸,就塞進了嘴里:“嗝....解酒丹,我出門就帶著的,怕金志杰灌我酒!”
“那就好....不過,還是去車?yán)镄菹⒁粫涸匍_車!”
秦宇點點頭說道。蘇半夏還是挺聰明的,知道保護自己。
“嗯...”
蘇半夏摸出車鑰匙,和秦宇一起走向了停在路邊的越野車。
“你也上來坐會兒唄!”
蘇半夏打開車門后,沖著秦宇招招手。她其實并不想回家,只想和秦宇多呆一會兒。
不過,自己現(xiàn)在畢竟是金志杰的未婚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行!”
秦宇也剛好有些事情,想問蘇半夏。
一起坐上車,關(guān)好車門后,秦宇才問道:“蘇小姐,這里也沒別人了,你們蘇家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你跟我說說!”
“沒....沒事啊,挺好的!”
蘇半夏眼神有些閃爍的說道。主要是,蘇家現(xiàn)在的危急實在太大了,她不想秦宇卷進來。
“哎,蘇小姐,看樣子你從未拿我當(dāng)朋友??!”
秦宇故意嘆了口氣說道。
“我.....我沒有!”
蘇半夏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咬了下嘴唇:“我們?nèi)ゾ荞R河吧,我小時候經(jīng)常玩,到了河邊,我再慢慢告訴你!”
“行!”
秦宇也想去河邊吹吹風(fēng),實際上,他也滿腹心事,只不過自己是男人,只能憋在心里,默默的扛著。
“草,副駕怎么還有男人?”
蘇半夏的路虎車剛剛混進車流里,一輛保時捷越野車,也從停車位開了出來。
正是金志杰,中午的時候,被酒店的保安揍了一頓,下午只能去醫(yī)院處理一下。
等到傍晚,想回酒店看看蘇半夏走了沒,沒想到就看到她開著路虎車,朝著郊區(qū)而去。
副駕隱隱還有一個男人的側(cè)影。
“嗎的,這娘們,是想給自己帶原諒帽嗎?”
金志杰黑著臉,開著保時捷在后面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
心里一度懷疑,蘇半夏是不是要和車?yán)锏哪腥?,去郊區(qū)野外戰(zhàn)斗。
一個小時后。
蘇半夏的路虎車,停在了郊區(qū)的拒馬河,現(xiàn)在是春天河堤兩邊的草坪,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了。
河水潺潺,明月當(dāng)空,看起來很有意境。
“秦宇....到了....”
蘇半夏見秦宇竟然睡著了,便低著頭去給他解安全帶。
只是,從車外看,就像是蘇半夏在給秦宇,做某種服務(wù)一般。
“草....”
金志杰頓時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勞資都還沒有享受這種服務(wù)呢。
盛怒之下,一腳油門,保時捷越野車就朝著路虎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