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究竟是什么腦回路,救了自已就要做她爸爸!
難道她是沒有地方可去,想要賴上自已,找一個安身的地方。
直說不就完了,何必叫自已爸爸呢?
這一聲爸爸,叫得自已心里直發(fā)毛,仿佛被餓狼盯上似的。
就沖著她,救了自已兩次命,無論如何也得幫她找份工作。
念及至此,
“不要亂叫,我不是你爸爸,況且,我已經(jīng)有女兒了?!?/p>
“她很乖巧懂事,若是讓我女兒知道你叫我爸爸的話?!?/p>
“估計明天的太陽,可能見不到你啦!”陸軒轅瞥了一眼清秀,淡淡的道。
嘴角微微勾起,女兒奶兇的包子臉,瞬間呈現(xiàn)在腦海之中。
清秀瞬間大驚,借月亮之光,看向陸軒轅臉的輪廓,急忙改口道:
“大叔!你女兒多大呀?”
“竟然這么厲害,若是知道我叫你爸爸,她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八歲!”陸軒轅丟下了兩個字,便加快了腳步,朝著白云城而去。
清秀“………”
八…八歲!
竟然是個小屁孩,臭大叔竟然騙人,我陸清秀賴上你啦!
“喂!大叔!您等等我呀!”清秀背著包快速追了上去。
很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與此同時,
京都陸家老宅,陸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端著冷卻茶杯,卻未喝過一口。
眼神緊鎖茶幾上座機電話,仿佛它是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自從四合院回來之后,他就坐在這,沒有離開過半步。
“哎呦!老頭子!你趕緊洗漱睡覺吧!就別守著電話啦!”陸老太太無奈,輕聲勸道。
乖孫女都說了軒轅沒事,那就肯定啥事沒有,她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可這死老頭子,也不知道咋了?就是半信半疑的。
回來就守這電話,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已都勸了好多遍,也不管用。
“你先睡吧!我再等等,軒轅今晚可能打電話回來。”陸老爺子淡淡的道。
“那行!別等太晚了,我實在太困,有些熬不住啦!”
“嗯!好!”陸老爺子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等著電話。
陸老太太洗完漱,便回到東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
客廳的電話,突兀的響起,陸老爺子急忙抓起話柄,詢問道:
“喂!哪位?”
聽筒里傳來滋滋的電流聲,仿佛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人的耳朵。
卻無人說話,氣氛異常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分鐘“……”
兩分鐘“……”
“你是軒轅嗎?”陸老爺子內(nèi)心激動,聲音有些哽咽的詢問?
“呵呵!”
話筒里傳出,低沉的笑聲,宛如來自地獄里的惡魔,陰森而恐怖。
緊接著,聲音沙啞,仿佛沉寂多年的機器運轉(zhuǎn),發(fā)出摩擦音。
“陸擎天!你的命還真大,多次都弄不死你?!?/p>
“如今,你兒子死了,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便是我們要除掉的獵狼?!?/p>
“這下好啦,一舉兩得。”
“南海雇傭兵老大,已被你兒子殺死,替我省了一大筆錢?!?/p>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兒子呢?我會在初一十五,二十三給他燒紙的?!?/p>
“不過,我燒紙買不起,報紙倒是一大堆,就讓他在下面對付用吧!”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便親自送你們一家團聚?!?/p>
“哦!對了!”
“你大兒子已是個廢人,成不了什么氣候,就留在最后吧!”
轟?。?/p>
陸老爺子腦海轟鳴,臉色鐵青,宛如遠古的巨獸已然蘇醒。
心中的怒火,仿佛快要凝成實質(zhì)迸發(fā)而出,額頭也爆出一條條猙獰的青筋。
右手緊握電話,由于太過用力,話柄發(fā)出刺耳的咯吱聲。
若是再加用力一分,估計話筒便會被捏碎,徹底變成廢品。
喉嚨滾動,聲音粗狂,帶著尸山血海的磅礴氣勢,一字一頓的道:
“老東西!”
“你這條陰溝里的老鼠,不但敢殺害我兒,還敢打電話前來挑釁?!?/p>
“我陸擎天發(fā)誓,即便上天入地,我也要將你碎尸萬段?!?/p>
“陸擎天,真讓我瞧不起你,像你這樣蠢笨如豬的人?!?/p>
“是永遠也找不到我的,即便知道我是誰,那又能怎樣?”
“好啦!就是最近顯得太寂寞,找你聊聊天,順便透露你點消息。”
“你不是有個孫女嗎?”
“記住,明天多給她燒點紙錢,可千萬別忙啦!”
“你敢?”陸老爺子猛然站起來,沖著電話怒聲嘶吼道。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里面?zhèn)鞒鲟洁降穆曇?,氣的陸老爺子差點把話柄摔了。
來不及多想,
急忙來到東屋,戴上自已的配槍,快速沖出房間,直奔房門口。
推門而出,來到院子里,便被周鴻儒擋住了去路。
“老爺子,夜已深,大侄女囑咐屬下,夜間不許你出門?!?/p>
“否則,我就得去見閻王,所以您老還是回屋睡覺去吧!”
“讓開!我乖孫女有危險!”陸老爺子死死盯著周鴻儒,怒聲喝道。
“不讓!大侄女說啦!只要夜間接到電話出去,都有可能是調(diào)虎離山。”
“所以,絕不能讓您離開老宅半步,除非你殺了屬下?!?/p>
周鴻儒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可把陸老爺子氣壞了,真想一槍崩了他。
可乖孫女的話,也不無道理,難道剛才的電話是想調(diào)自已離開。
在半路殺了自已,亦或者說,他們要殺的人是老婆子。
陸老爺子瞪了周鴻儒一眼,轉(zhuǎn)身朝著房門走去,他要打電話派警衛(wèi)員。
兒媳,孫女絕不能出事,必須將她們保護起來,包括上下學(xué)接送。
這只陰溝里的老鼠,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已的家人出手。
真是該死,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下了這么一大盤棋,究竟有何目的。
自從老婆子捐出財產(chǎn)后,這只幕后的黑手,便銷聲匿跡了。
可為何又跑了出來,難道他又有什么陰謀詭計不成。
與此同時,
四合院大門口,西南角的十字小路位置,念寶坐在小凳子上。
身前放置一個桃花鐵盆,鐵盆里紙火燒的很旺,火焰驅(qū)走了周圍黑暗。
手里的黃色燒紙,一張接著一張往火盆里丟,聲音哽咽著道:
“嗚嗚!外婆!”
“外孫女給您送紙錢來了,要記得去銀行取呀!”
“念寶給大姨介紹個對象,就是我的大伯,雖然歲數(shù)大了一點?!?/p>
“但知道疼人啊!”
“外婆!您是不知道呀!他們剛見面就抱在一起親,簡直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