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海冷哼一聲,負(fù)手傲然而立,用看死人的眼神盯著于峰:“小子,不知道你背后是哪方勢力,讓你敢這么猖狂,不過,想用這點伎倆讓我簽字?門都沒有!”
說罷,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位古武者動手。
兩名古武者氣機暴起,合身撲上。
于峰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毫不在意。
他早就看穿了這兩人的修為,比外面倒在走廊上的那群古武者強些,但也不過是化境而已,在古武界算是強者了,但對于峰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兩名古武者手持一柄造型修長的短刀,一左一右向于峰攻來。
凌厲霸道的氣機在短刀上流轉(zhuǎn),刀尖上,竟然隱隱有一尺多長的無形刀氣在凝聚成形。
唰唰!
強勁的氣浪劃破空氣,兩柄短刀氣勢驚人,有如吞天大蟒駕御著巨浪暴襲而至!
下一刻。
轟轟!
強橫無匹的真氣在密室里炸響,如雷霆轟鳴。
于峰閃電般轟出兩拳,如兩座巨山砸來,又像一尊通天魔神抬腳踩下,正踩在兩條大蟒的七寸之處,瞬間令其氣機斷絕。
噗!
兩名古武者倒飛而回,人在半空,便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挾著強大的勁道,兩人狠狠砸到墻上,將堅固無比的水泥墻震出大片極深的裂紋,隨后便像破布娃娃一般軟倒下去。
兩個化境強者癱倒在地,掙扎了幾下想站起來,卻牽動了極重的傷勢,又接連吐出幾口血來,不得不放棄。
兩人驚駭欲絕的盯著于峰,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
于峰撣了撣袖子,氣定神閑,重傷了兩個化境強者,他似乎連熱身都還沒做到位。
郝立海面色大變,神情驚惶。
這兩位強者,可是儲師的得意手下,實力之高,在他看來已經(jīng)到了極其恐怖的境界!
就是這樣的兩個強者,居然只在瞬息之間,就被眼前這個西裝青年以碾壓般的實力,一拳轟到重傷垂死,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個青年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想到某種可能性,郝立海倏然瞪大雙眼,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兩位化境強者絕望又難以置信的嘶吼,證實了他的猜測:“武道宗師!他是武道宗師!”
這一刻,密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郝立海心神巨震,瞬間僵立當(dāng)場。
宗師?于峰一哂,也不解釋。他閑庭信步的走到辦公桌旁,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手機,心里一動。
手機里面肯定有不少郝立海出賣華夏利益的勾當(dāng),拿去交給官家的話,也算是為國除害了。
想到這里,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拿起手機,放進了口袋里。
背后突然傳來響動,于峰看也不看,抬手便是一道凌厲之極的氣刃。
身后,一位企圖逃走的古武者發(fā)出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氣絕身亡。
另一名古武者目眥欲裂,豁出去一般朝于峰怒嚎:“你到底是誰!我們應(yīng)該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何要這樣趕盡殺絕?!”
“呵,好一個趕盡殺絕?!?/p>
于峰轉(zhuǎn)過身,緩緩掃視了密室里的眾人一眼,眼神如冰。
“得罪我的不是你們,而是整個海創(chuàng)集團?,F(xiàn)在我改主意了,今晚,我會順手送你們所謂的儲師上路?!?/p>
那名古武者哈哈大笑,面色猙獰:“好大的口氣!你以為就你是宗師?我們師傅十年前就是宗師了!你最好收起你的狂妄,不要玩火自焚,免得連累家人!”
于峰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引頸待戮的東西,也敢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
唰!
又一道氣刃閃過,這名古武者的頸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他僵了僵,便闔然軟倒在地,再無聲息。
俯視著地上的尸體,于峰淡淡的道:“讓你失望了,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人可連累了?!?/p>
兩名來自Y國的西方人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咽了咽喉嚨,用蹩腳的中文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大宗師,我們和海創(chuàng)的合作可以撤回,請讓我們走吧!”
于峰瞥了兩人一眼,理都懶得理。
兩個西方人試探著挪了幾步,見于峰沒有阻止,連忙手腳并用的爬出了密室,狼狽鼠竄。
密室里,只剩下郝立海僵立在辦公桌前,他面色慘白如紙,冷汗直流,一動也不敢動。
在于峰殺氣十足的眼神注視下,郝立海用顫抖著的手拿出筆,在桌上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上簽了字,按了手印。
他放下筆,哆哆嗦嗦的道:“大宗師,我們無冤無仇,你要海創(chuàng)集團的話,我都給你,我可以幫你操控海創(chuàng),做你的傀儡,只要你留我一命!”
“留你一命?”
于峰無聲的笑了,他踱到落地窗前,負(fù)手而立,俯瞰著臨城的風(fēng)景,一股濃郁到有如實質(zhì)的血煞之氣在周身涌動,如江似海的滔天殺意在密室里彌漫開來。
郝立海只覺得有如置身于黃泉九幽,死亡的危機像一座冰山當(dāng)頭壓下,冰冷、陰寒,又沉重之極,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他神色劇變,正想掙扎著再說點什么,于峰冰冷徹骨的聲音響起。
“郝立海,你還真是健忘啊!十年前青云府邸的那個夜晚你也敢忘嗎?!”
聽到這句話,郝立海倏然抬頭,瞳孔急劇收縮,他盯著眼前的西裝青年,滿臉的不可置信。
記憶里那個消失于十年前的單薄身影,和眼前這個青年的背影漸漸重合,越來越熟悉的感覺,讓郝立海感受到一股沁入骨髓的冰寒,他的身軀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不!不!這不可能!”
郝立海倉惶后退,驚駭欲絕。
十年前,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他在背后推波助瀾,見證了于家一夜之間的消亡。
之后他憑著多年的布局,順利拿到了騰達集團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從此走上人生高光。
但這些年來,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從噩夢中驚醒。
在這些噩夢里,他無一例外的夢到于家三口前來向他索命。
現(xiàn)在,噩夢竟然成真了嗎?!
不可能!死人不可能復(fù)活!老子才不信這個邪!他肯定是冒充的!
郝立海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可是下一刻,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又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