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唐飯店六樓,監(jiān)控室。
負責(zé)監(jiān)控室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
童震離姿態(tài)隨意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把玩著一只精美的木盒,木盒里裝著的,正是他剛才從拍賣會上拍下的那枚小還丹。
啪的一聲,木盒被打開,童震離盯著這枚小還丹,突然冷笑一聲:“沒想到白家這次居然會拍賣這種級別的丹藥,這枚丹藥丹紋清晰,藥香純正,和我們童家珍藏了上百年的丹藥截然不同,真是意外之喜。”
一位氣勢凜然的老者正靜靜佇立在童震離身邊,聞言開口道:“此丹的丹紋太過清晰,恐怕煉制時間不會超過十天!”
童震離眉頭跳了跳,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難怪白家那老狐貍肯把這么好的丹藥拿出來拍賣,這是掌握了什么煉丹渠道?”
老者點頭附和:“少爺所言極是。白飛雪雖然是一介女流,但能力比白家其他人高出一大截,經(jīng)她手的東西還能被放出來拍賣,這意味著她自己必定留有更大的利益?!?/p>
頓了頓,老者又聲音凝重的道:“如果白家真的掌控了煉丹渠道,勢必會凌駕童家、藍家之上,成為臨城古武第一家族?!?/p>
童震離啪的一聲合上木盒,眼里閃過一絲暴虐和霸道,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做夢!”
他轉(zhuǎn)頭看向正在監(jiān)控臺上快速操作著的男子,厲聲質(zhì)問道:“怎么這么慢!查出結(jié)果了沒有?”
男子嚇了一跳,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拷貝好文件的平板電腦遞給童震離:“少爺,已經(jīng)全部找到了!”
童震離接過平板,面無表情的看著上面正在播放的監(jiān)控畫面,微微瞇起了眼。
畫面里,一個年輕男子多次進出白飛雪的天字一號套房,白飛雪甚至幾次都親自將他送出門外,顯得極為重視。
突然畫面一轉(zhuǎn),拍賣會會場上,這個年輕男子也在,但一直沒有叫過價。
操作監(jiān)控臺的男子覷了覷童震離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根據(jù)視頻軌跡追蹤,基本可以確認,視頻里這個男人就是搶拍我們神農(nóng)鼎的人,白家拍出的丹藥也很可能和此人有關(guān)。”
童震離猛的站了起來,眼里滿是熾熱的渴望和森然的殺意:“兩件事湊一塊了,真省事。連我們童家的東西也敢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走!我們?nèi)@小子,看看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監(jiān)控室里,童震離幾人剛離開沒多久,白飛雪就匆匆趕來。
看著監(jiān)控室里倒了一地的人,她面色大變,恨恨的咬了咬牙。
可惡!她還是來晚了一步,童家的人已經(jīng)拿到了監(jiān)控視頻,于峰危險了。
白飛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先前于峰拒絕了父親的晚宴,她原本是不打算管于峰了,但考慮了很久,想到于峰背后煉丹師的重要性,她決定還是不能袖手旁觀。
冒著和童家起沖突的風(fēng)險,她也必須要保住于峰!
想到這里,白飛雪霍然抬頭:“玉霖叔!”
隨著白飛雪一聲輕喝,一名身形精悍的中年男子倏然現(xiàn)身,恭敬應(yīng)道:“小姐,我在?!?/p>
白飛雪吩咐道:“跟著于峰他們,如果童家對他下死手,請你務(wù)必出手相救,算是我們白家還他人情了?!?/p>
中年男子應(yīng)下后悄然退走。
……
麗唐飯店門口。
于峰和蘇晚晴一起走出門,竇子琪默默的跟在身后,依然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于峰轉(zhuǎn)頭問竇子琪:“你準(zhǔn)備怎么回去?”
竇子琪茫然片刻才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我打車回去?!?/p>
于峰愣住了,這位竇家大小姐上次還是開著豪車來接他的,怎么幾天功夫就淪落到打車的地步了?
竇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峰認真看著她,再次問道:“你們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竇子琪連忙搖頭,很勉強的提起精神回道:“于先生,沒事的。”
于峰頓了頓,嘆了口氣:“把你的手機給我。”
竇子琪怔了怔,有些疑惑的掏出手機遞給他。
于峰把自己的號碼存進去,把手機還給竇子琪:“如果出了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竇子琪眼眶瞬間就紅了,晶瑩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咬咬唇,拼命把眼淚忍了回去。
她沉默了好一下才開口,顫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嬌軟,再不像以前那樣肆意:“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于先生……”
于峰點點頭:“嗯,那回頭見?!闭f罷就帶著蘇晚晴走了。
他知道小姑娘自尊心強好面子,怕哪句話無意中刺痛了她,這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
兩人也準(zhǔn)備打車回去,一邊沿著街邊漫步而行,一邊等空出租車過來。
蘇晚晴轉(zhuǎn)過頭認真看了于峰一會,突然開口道:“想不到你這個人還蠻講義氣的,不過,竇家的麻煩肯定不小,不是你能解決的了的?!?/p>
于峰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那可未必。”
蘇晚晴白了他一眼:“剛夸你一句就飄了,又開始吹牛?!?/p>
于峰悠然嘆氣:“唉,明明一直在說實話,天天被你們說是在吹牛,真是夫綱不振……啊,不是……”
于峰剛意識到自己用錯了詞,還沒來得及糾正,蘇晚晴已經(jīng)大怒。
她一把揪住于峰的耳朵,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秀眉倒豎:“嗯?什么夫綱?什么不振?你這個家伙,是不是皮癢癢了?!”
自知理虧的于峰連忙求饒:“我錯了……我的意思是……是想說自己在家里太沒地位了……”
蘇晚晴挑了挑眉,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甜膩:“哦?那于公子,你想要什么地位呀?”
于峰只覺得背脊一涼,他可不傻,連忙義正辭嚴(yán)的表示:“現(xiàn)在的地位就挺好!”
蘇晚晴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連忙按捺下去,傲嬌的哼了一聲:“算你聰明?!?/p>
不過這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兩人靠得太近,都挨在一起了,自己的胸膛正抵著于峰的肩膀,路過的行人都神情曖昧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