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劍仙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不僅僅只有鄭拓看到。
在場之中許多人都看到這位白衣女劍仙。
她看上去十分消瘦,像是經(jīng)常挨餓的孩子一樣。
她似乎并不想引人注意,所以頭上才帶著斗笠斗笠。
但她散發(fā)出的那種氣質(zhì),很難不讓人注意。
特別當(dāng)她走過許多人時,人們會驚訝的回頭看去,因為人們感受到了一道冷氣從身邊走過。
仿佛女子便是一枚冰塊般。
她也來闖流放之路嗎?
鄭拓心里想著。
忽然!
三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攔住了白衣女劍仙前行的腳步。
三個豬頭,半仙級別,他們曾試圖打劫鄭拓,然后被鄭拓強(qiáng)行控制,了解了諸多莽豬山的信息。
如今這三個豬頭居然找上了白衣女劍仙。
“這位仙子請留步!”
一號豬頭口水橫流,眼中滿是色瞇瞇的盯著白衣女劍仙,想來,此刻腦中在想著什么齷齪之事。
白衣女劍仙留步,她像是看向了一號豬頭,但卻沒有任何話語。
“敢問仙子名號,我兄弟二人愿意跟隨仙子,充當(dāng)仙子身邊隨從,還請仙子收下我等?!?/p>
二號豬頭笑瞇瞇上前,整個人開心的樣子,甚至嗅了嗅掌周圍的味道。
如此猥瑣的模樣,當(dāng)即便叫周圍人惡心。
同時。
有人知道三個家伙的身份。
這三個豬頭來自莽豬山,平日里無所事事,專門在此地給他們的老大尋找女伴。
已經(jīng)有多少女子因為這三個家伙遭了殃,可又因為這三個家伙的背后莽豬山的豬王,所以很少有人敢正面與三個家伙對抗。
如今。
三個豬頭將目標(biāo)定在了白衣女劍仙身上,眾人皆是為這位白衣女劍仙感到可惜。
此女看著雖消瘦,但從身形來看,怕是模樣必然十分出紅,加上如此清冷的氣息,怕是在那原始仙界之中,也必然是一位絕世美人。
如此絕世美人怕是要便宜那個豬王,相信,僅僅只是想一想,便會讓許多人崩潰。
“仙子,實(shí)不相瞞,我家山主有請仙子去我莽豬山做客,請吧仙子。”
豬頭三號如此說道,當(dāng)即指向了莽豬山所在的位置。
但白衣女劍仙看上去沒有任何想要動身的樣子,她就這般站在原地,散發(fā)出一種孤傲的氣質(zhì),像是雪地中的梅花一樣,使得眾人皆是抬眼看來。
如此氣質(zhì),當(dāng)即引得三個豬頭哈喇子流一地,皆是一副豬哥哥的樣子,恨不得將其攬入懷中蹂躪一番。
可他們也清楚,這種絕色輪不到他們?nèi)局福@種絕色都是山主大人的。
“可惜啊可惜?!?/p>
豬頭一號說著,便是探查手掌,欲要抓住白衣女子的肩膀,將其強(qiáng)行鎮(zhèn)壓帶回莽豬山。
就在此時。
刷!
寒光閃過。
在場眾人誰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一號豬頭當(dāng)即愣在原地。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伸出去的手掌,此時此刻,他的手掌從他的手腕上跌落地面。
在看。
他的手腕的傷口平整如鏡面,甚至因為太快,他體內(nèi)的鮮血都沒有來得及噴涌出來,他的痛覺都沒有傳送到大腦。
三分之一秒后。
“啊……”
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廣場,當(dāng)即便是吸引無數(shù)人的目光看來。
一號豬頭捂著那被斬斷的手掌,整個人嗷嗷亂叫下,目光瞬間變得兇惡起來。
他猛然起身,掌心有光芒凝聚,抬手便是打向白衣女劍仙。
剎那間!
一道寒光閃過,瞬間從一號豬頭的身上穿過。
僅僅如此一擊下,一號豬頭當(dāng)場便是被從中間展開,整個人命喪當(dāng)場。
如此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誰都沒有想到,白衣女劍仙出手如此果斷,居然斬殺了一號豬頭。
寂靜!
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向白衣女劍仙。
就在此時,就在眾人以為白衣女劍仙會出手,斬殺剩余兩個豬頭的時候,白衣女劍仙居然轉(zhuǎn)身離開此地,進(jìn)入到流放之路上,然后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開始闖路。
寂靜局面瞬間變得亂哄哄一片。
人們皆是對白衣女劍仙指指點(diǎn)點(diǎn),分析著此人究竟是誰,為何會如此強(qiáng)勢,說出手便出手,居然斬了莽豬山的人。
“走!”
二號豬頭與三號豬頭趕緊離開回去報告山主,莽豬山在流放之城非常特殊,誰若敢動莽豬山的人,便會遭受整個莽豬山的報復(fù)。
如今白衣女劍仙斬殺了莽豬山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豬王最喜歡的家伙們,因為這三個豬頭給豬王找到了很多美女相伴。
如今。
豬王最喜歡的三個家伙被斬殺,怕是豬王搞不好會親自其拿來。
“這位白衣女劍仙恐怕要遭殃了嘍!”
有人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當(dāng)真有些惋惜。
“怕是豬王那個家伙會親自前來,回頭,白衣女劍仙闖路失敗,必然修為受損,若二者開戰(zhàn),豬王必勝?。 ?/p>
有人分析其中利弊,當(dāng)即便是也覺得太過可惜。
“那白衣女劍仙應(yīng)該是新人吧,其居然敢招惹莽豬山那群家伙,那群家伙可是非常無賴的啊!”
在場眾人皆是議論紛紛,對于當(dāng)前局面,怕是都不看好白衣女劍仙會好。
“可惜,真是可惜,可惜這樣一位氣質(zhì)出眾的女子,怕是又要被豬王那個家伙殘害。”
飛天神鷹搖頭,同樣不看好白衣女劍仙。
“是嗎?”
鄭拓可不這樣認(rèn)為。
甚至。
在他看來,他還真希望白衣女劍仙遇到豬王,因為他相信,這個白衣女劍仙有能力秒殺豬王。
要知道。
這位白衣女劍仙斬殺血祖道身時,就連他都看不清其如何出的手,可見其實(shí)力有多恐怖。
相信在半步破壁者這個級別之中,這位白衣女劍仙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甚至可以說,現(xiàn)在給其一條原始道紋,這位白衣女劍仙就能一口氣突破,達(dá)到破壁者級別。
沒有錯。
在鄭拓心里就是這樣認(rèn)為的。
能夠讓自己看不清對方出劍,這種實(shí)力的半步破壁者他從來沒有見過。
“藍(lán)道友,你什么時候出發(fā)?!?/p>
飛天神鷹詢問鄭拓,準(zhǔn)備好了給鄭拓護(hù)道。
“神鷹道友,通常來講,闖蕩這流放之路需要多久?!编嵧乜聪蛄鞣胖啡粲兴?。
“不知道,根據(jù)個人而定,實(shí)力強(qiáng)的會走很遠(yuǎn),實(shí)力弱小的便不知道了?!?/p>
聽到這里,鄭拓微微點(diǎn)頭。
“行,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p>
“藍(lán)道友,你小心些,若扛不住便回來,我會在這里為你護(hù)道?!?/p>
飛天神鷹還是非??孔V的,畢竟其身上有鄭拓設(shè)下的諸多手段,若是鄭拓回不來,他必死無疑。
鄭拓邁步,踏足流放之路上。
頓時。
他便是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奇怪?
自己明明第一踏足這條流放之路,為何會感覺如此熟悉。
鄭拓心里想著,便是邁步前行。
流放之路五彩斑斕,猶如一座彩虹橋般,散發(fā)出迷人的魅力。
鄭拓背負(fù)雙手,行走其上,在越過一位又一位修行者時,這群人皆是向他投來怪異的目光。
鄭拓如此輕松的做派與周圍艱苦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踏足流放之路的人很少會有半步破壁者,因為流放之城中的許多半步破壁者皆是有闖蕩過這條流放之路,最終的結(jié)果便是有人死掉,有人受傷,同時一個成功的也沒有。
在如此情況下,便是越來越少有人半步破壁者闖蕩這條流放之路。
所以。
鄭拓這般的存在出現(xiàn),使得周圍皆是多有詫異。
他們既羨慕有畏懼,
鄭拓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他一步一步,邁步前行,試圖感受這條流放之路的特殊之處。
這條路上有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十分強(qiáng)勁的形成阻力,阻止人們繼續(xù)前行。
實(shí)力強(qiáng)大者能夠走的更遠(yuǎn),但越往深處那種壓力越大。
隨著鄭拓一步一步前行,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后,鄭拓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人。
他獨(dú)自站在這條不歸路上,周圍的壓力他完全能夠承受,只不過,此時此刻略顯孤獨(dú)。
不歸路的兩側(cè)漆黑一片到什么都沒有,像是真空狀態(tài)。
盡管正的能夠看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但仍舊無法看到這片黑虛空中有什么東西存在。
同時。
他來到流放之路的邊緣,抬手試圖越過流放之路,感受外面的世界。
可惜。
他碰到了無形的世界壁壘。
唯有破壁者能夠擊碎的世界壁壘出現(xiàn)于此,便是說明,這條流放之路便是真的通往外界,只不過這條路究竟有多長,誰都不知道。
鄭拓深吸一口,繼續(xù)漫步前行。
一路上。
他個人影而已沒有,甚至周圍的風(fēng)景都是一樣,如此使得他有一種錯覺,那便是自己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移動,始終在原地踏步。
為了印證如此想法,他取出一塊礦石放心腳下,然后繼續(xù)前行。
有了礦石作為參照物,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確在前行之中。
繼續(xù)前行。
不多時。
他便是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那白衣女劍仙的影子。
白衣女劍仙依舊清冷的像是一朵冬天里的梅花般,一步一步,帶著自己的節(jié)奏前行。
鄭拓望著那清瘦的背影,不由心中一動。
這位白衣女劍仙如此實(shí)力,能夠秒殺大多數(shù)同級別強(qiáng)者,為何會出現(xiàn)在流放之地中。
流放之地皆是關(guān)押各種大奸大惡之輩,如此一位女子,莫非也是大奸大惡之輩嗎?
他看不懂為何這樣的女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說,其被某人陷害,所以才進(jìn)入到此地。
其實(shí)。
流放之地中有一部分人便是被人陷害,扔進(jìn)了此地之中。
有的是被仇家,有的是被宗門,反正這群人皆是被自己信任之人背刺后,扔進(jìn)了這流放之地中。
比如他身邊的飛天神鷹。
飛天神鷹不止一次與他說話,說其自己是被信任的人反水,然后坑到了此地之中。
也許。
前方漫步前行的白衣女劍仙,應(yīng)該是如此吧,又或者,對方的確便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心里有各種想法冒出來,他繼續(xù)前行。
因為周遭的壓力越來越大,鄭拓也沒有辦法,只能放緩自己的腳步。
他與前方的白衣女劍仙實(shí)力相當(dāng),因為鄭拓發(fā)現(xiàn),他們前行的速度大差不差。
二者就這般帶有某種默契般一步一步前行。
也不知道他們二者前行了多久,這條路仿佛根本沒有盡頭一樣。
周圍的壓力變得異常巨大,就算是鄭拓都開始有些承受不住。
他承受不住完全是因為自身神魂體承受不住,而不是肉身承受不住。
他的肉身乃是破壁者級別的肉身,周圍的壓力固然強(qiáng),但是對于如今他的肉身來說,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而他的神魂體沒有達(dá)到破壁者級別,縱然有輪回仙殿的保護(hù),但周圍那種恐怖的壓力,仍舊使得他的神魂體微微顫抖。
繼續(xù)前行。
鄭拓咬牙堅持。
而隨著他繼續(xù)前行,鄭拓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他驚愕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混沌體開始難以承受周圍的壓力。
或者說,不僅僅是混沌體,他身上的衣物,他的道紋弒仙鼎,他身上所有東西,都在承受巨大無比的壓力。
如此情況使得他眉頭緊皺。
現(xiàn)在。
除了輪回仙殿,弒神刀,破壁者肉身這些破壁者級別的法寶外,他身上所有東西,全部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甚至。
他原本攜帶的一些陣盤此時此刻開始出現(xiàn)龜裂極限。
如此情況,嚇得他趕緊后撤百米有余,因為如此動作,他身上的其他東西這才抗住了壓力。
這條路果然難行。
鄭拓萬萬沒想到,死物在這條路上也不準(zhǔn)同行,或者說,任何物質(zhì)打不到要求,都不準(zhǔn)通行。
如此一來,鄭拓抬眼,看向遠(yuǎn)處的白衣女劍仙。
白衣女劍仙已經(jīng)停止了自己的前行,可以看到,其頭上帶著的斗笠在顫抖,一副隨時可能崩壞的樣子,甚至,其身上的一副也在顫抖,一副隨時可能崩壞的樣子。
如此一幕使得鄭拓啞然。
若繼續(xù)前行,自己不會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吧。
畢竟。
他剛剛已經(jīng)分析出來。
這條路上就算是死物在沒有達(dá)到相對應(yīng)的級別后,也是不準(zhǔn)前行的。
除非這位白衣女劍仙身上的衣服有破壁者級別,不然,繼續(xù)百分之百會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