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等著袁今夏。
此時跟袁今夏打鬧的那兩個姑娘正好一起出來。
他們看到周浩都微微臉紅,小聲打了個招呼小跑著離開了。
一點都沒有只有她們三人時,表現(xiàn)的那么豪放。
“這么久!也不怕泡禿嚕皮!”周浩心里吐槽道。
長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周浩微笑道:“十三,你剛才在男湯池里看到班主了嗎?”
周浩搖了搖頭道:“沒有啊,剛才只有我在。”
長生撓了撓頭道:“奇怪了,我明明看到他進去的。”
不是去了男湯池,難道去了女的那邊?
長生不解的離開了。
周浩卻心中一震,在他這里,班主可是殺人嫌犯。
今天袁今夏曾經(jīng)去過他的房間,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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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舒服的躺在溫泉里,閉上眼睛喃喃道:“太好了,終于只剩下我自己了!”
此時的她已經(jīng)全身心放松,把所有的警覺性都丟掉了。
不同于周浩,周浩就算是睡著了,如果有人距離很近對他散發(fā)出惡意。
他也能立刻感知到并且清醒過來。
班主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女湯池邊上。
他手里拿著一把小刀,慢慢的接近了袁今夏。
袁今夏太過大意了,下午從班主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正好被班主看到。
班主也是一個老陰比,他竟然沒有當場抓人,而是先檢查了自己的丟了什么東西。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幾張寫好的信之外,沒有丟任何值錢的東西,反而心里更不安了。
所以他決定來問問袁今夏到底想要干什么!
“別動!”班主把小刀架在了袁今夏白皙的脖頸上,緊貼著大動脈。
在這里來一刀,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是沒有救的。
冰冷的刀刃讓袁今夏立刻就睜開了眼,眼神中的恐懼彌漫,身體僵立不敢動。
“你到底是誰?!”
“班主?您這是干嘛?這是女湯!”袁今夏聽出了班主的聲音,立刻捂住了胸口。
班主坐在池子邊上,拿著拿刀的手不動,冷冷的看著袁今夏道:“別廢話,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袁今夏哭喪著臉道:“班主,我是您新收的徒弟,您忘了?您先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不行?”
班主冷笑道:“你的嘴倒是很硬,我來提醒你一下,上午的時候,你溜進了我的房間,拿走了我寫好的一封信,是不是?”
袁今夏頓時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班主,我剛到春喜班,我就想瞎逛逛,無意間溜進去之后,我就看見那封信擺在那里,字寫的特別好看,我就心想拿回去好好學習,我手真欠!”
袁今夏說著還輕輕的右手打了左手一下。
班主一臉無語,他沒想到這個袁今夏這么能忽悠。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還真的相信了。
班主咬著牙道:“讓我再提醒提醒你,那天我去閬苑是不是你一路跟著我,還拿走了我的一盆蘭花。”
袁今夏搖著小手急道:“不對,那次更是巧合,我瞎逛到了閬苑拿走了那盆蘭花只是手欠,我這個人就是手欠,班主,您別就饒了吧?!?/p>
班主:“少廢話......”
砰!班主話音未落瞬間撲倒在地,因為周浩在他后腦勺上打了一拳。
精準打擊,只是昏厥而不傷他的腦子和性命,畢竟還需要他的供詞呢。
“大人!”
袁今夏驚喜的站了起來,身上的白色內襯濕透了都貼在了身上。
凹凸有致的身材都暴露了出來。
若隱若現(xiàn)的濕身,這比脫光了更加誘惑。
周浩也是呆了一下,袁今夏反應過來,立刻雙手捂住了胸口。
腳步聲傳來,又有人進來了。
袁今夏面色一變,周浩快速脫掉外套蓋在了班主身上。
然后他直接躍入湯池中,摟住袁今夏坐在了池子里。
袁今夏的心臟慢了半拍,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推開陸閻王,并且狠狠的給他一巴掌。
但她卻絲毫沒有反抗,乖乖的把頭枕在了周浩的肩膀上。
這時候那個在門口跟周浩打招呼的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回來了。
她一開始低著頭進來,似乎是在找東西。
當她抬起頭看到周浩摟著袁今夏在湯池里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指著袁今夏,委屈道:“你你騙人!”
袁今夏明明說過不喜歡陸十三,現(xiàn)在卻跟陸十三一起泡溫泉。
她感覺到自己被騙了,能不委屈嘛!
袁今夏頓時有些無地自容,在周浩懷里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周浩淡淡道:“出去!”
那個姑娘冷哼一聲道:“我來找我的發(fā)簪子,找到就走!”
她很快就找到了發(fā)簪子,冷哼一聲離開了。
周浩松開了按住袁今夏的手,袁今夏撅著嘴看向周浩。
發(fā)現(xiàn)周浩正笑瞇瞇的看著她,她臉色微紅轉過身去。
“以他的輕功,明明可以帶著老板飛到隔壁男湯池去的!他卻選擇這樣躲避!明明就是故意的!”袁今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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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按察使司獄。
周浩穿上了飛魚服坐在那里。
袁今夏穿上捕快的衣服站在旁邊。
班主被綁在刑架上,睡的像一個孩子。
周浩:“弄醒他!”
一個錦衣衛(wèi)端著一盆水直接潑在了班主的臉上。
班主瞬間清醒過來,他被沖的有些睜不開眼,看不清眼前的人。
用力掙扎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掙脫不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干嘛?混蛋!放開我!”
袁今夏呵斥道:“放肆,辱罵朝廷命官、忠勇伯!你是想死不成!”
辱罵朝廷命官杖責七十,杖責這種懲罰受傷重與不重,完全取決于行刑的人。
如果行刑之人往死里打,普通成年人連十杖都受不了。
如果意思一下,七十杖也能撐下來。
所以他的死活已經(jīng)完全掌握在周浩手中。
“是你們?你們是朝廷命官?你們混入我的戲班,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
班主似乎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視力恢復了,也認出眼前的兩人正是他招的學徒。
周浩笑道:“這里是揚州的官牢,如果班主不信的話,多待幾天便是?!?/p>
班主驚慌的四下打量了一下,四周墻上掛著的刑具讓他心驚膽顫。
“官牢?我犯了什么罪?你們憑什么抓我!”班主色厲內荏道。
他可能完全不了解錦衣衛(wèi)的恐怖,除了陸繹,很少有錦衣衛(wèi)會跟人講道理的。
袁今夏冷喝道:“你著什么急?我們先聊聊云遮月的事吧!”
提起云遮月,班主臉色一變,立刻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