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被上官曦叫回了烏安幫的分舵。
既然來了杭州,他這個少幫主不能只是在這里追女孩子,該做的事必須要做。
兩人走在路上,謝霄的有些郁悶。
“師姐,我們?yōu)槭裁匆犼懤[的,還要幫他查什么倭寇!”
他毫不掩飾自己討厭陸繹,現(xiàn)在對自己的師姐顛顛的幫助陸繹很不滿意。
周浩讓烏安幫幫忙找到倭寇的行蹤,只靠著本地錦衣衛(wèi)不太行。
不是每個地方的錦衣衛(wèi)都有能力的。
上官曦神色鄭重的看著謝霄道:“第一,他是官,讓我們幫忙,我們拒絕不了。第二,我們幫他,關(guān)鍵時候他也會幫我們,就像上次,如果不是他,揚州的碼頭都被董齊盛搶去了。第三,倭寇也是我們的敵人,最近我們在水上護航的時候,經(jīng)常遭到倭寇的襲擾。這三點還不夠嗎?”
上官曦有些無奈,這個少幫主辦事從來是依照自己的喜好,從來不為烏安幫著想。
怪不得這么大了,謝百里都不敢讓他管事。
二十三歲的皇帝都親政了八年了,人家十五歲都能管理一個王朝,人比人氣死人啊。
......
烏安幫分舵門口圍著不少人。
最里面的是一對穿著白色孝服的男女。
看樣子是一對母子,男的拿著用紅色顏料寫的“血債血償”布條。
女的正在哭鬧撕扯烏安幫的守門的。
不過烏安幫的人倒也克制,一直沒有出手。
這個畫面像極了后世,看來無論哪個年代鬧事都是一樣的套路。
謝霄和上官曦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男子喊道:“血債血償!”
“殺人滅口了!”女子一邊撕扯著烏安幫幫眾一邊哭喊道。
謝霄一皺眉就要推開人群上去處理。
他其實沒有什么辦法,只是下意識的向上莽而已。
謝霄沒有殺伐果斷的性格,關(guān)鍵時候,他下不了狠手震懾不了人,也沒有運籌帷幄的頭腦。
所以他當(dāng)個步兵就可以了,不能讓他當(dāng)領(lǐng)導(dǎo)。
上官曦一把拉住他道:“看看再說!”
他們目前還不知道什么事呢,這些圍觀群眾都比他知道的多。
“走吧!回去吧!”兩個烏安幫的幫眾溫聲勸說道。
不敢大聲說話,應(yīng)該是理虧的。
“烏安幫管天管地欺壓百姓,還講不講理??!”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對啊,讓他們說清楚!”
如果周浩處理這件事,會立刻把鬧事的抓起來扭送到衙門里。
因為時間越長越影響烏安幫的名聲。
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幫派,太愛惜羽毛就會變得束手束腳,從而被敵人慢慢瓦解。
而且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烏安幫真的草菅人命,這些人是不敢圍觀的。
光天化日沒事,但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走夜路?
這些人為什么不怕死?肯定是因為有人煽動!
有人要搞烏安幫,而烏安幫的人還想講道理,所以才會焦頭爛額。
烏安幫能做這么大,狠辣手段有的是,但光天化日之下那些手段是不能用的。
這兩個人自稱是烏安幫的客戶,讓烏安幫護送,卻被烏安幫謀財害命,還誣賴到了倭寇頭上。
上官曦和謝霄看到這里已經(jīng)看明白了。
這兩個人聲情并茂的講述,讓在場的吃瓜百姓群情激奮。
加上人群中有人煽動,竟然隱隱有沖擊烏安幫分舵的趨勢。
如果真打起來,打傷打死了普通百姓,烏安幫要倒大霉。
上官曦趕緊站出來大聲道:“大家都安靜!”
那些幫眾看到她都行禮道:“上官堂主!”
上官曦掃了周圍一眼道:“我是烏安幫朱雀堂堂主,若是真有此事,我烏安幫絕不姑息!”
她看向那個穿著孝服的婦人道:“大娘,你為何不報官?”
“報官?死無對證,報官有用嗎?”婦人哭道。
上官曦冷笑道:“笑話!你說無用便不報官,那我覺得你在污蔑我們,試圖訛詐!小六,去報官,剛才這些煽動百姓的人都給我盯住了,我懷疑他們正是倭寇同黨!”
“是!”
“怎么這么說?人家只是來講理的!”
“是??!烏安幫太霸道了!”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但有人卻變了臉色,其中兩個人推開人群就溜。
那對母子也起身撒腿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上官曦的確有些能力的,應(yīng)該是讓她說著了,這些人真是倭寇的同黨。
不然那不會溜得那么快。
她跟謝霄相視一眼:“分頭追!”
兩人追著四人而去。
周圍的吃瓜百姓一哄而散,又當(dāng)了一回小丑,今天已經(jīng)圓滿了。
就像網(wǎng)上的噴子一樣,他們只相信自己心里的真相,一通亂噴之后念頭通達,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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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寫了一封信把假銀票的事情匯報了上去。
不過這件事目前來說還不大,皇上肯定不會太重視。
但周浩知道遲早會鬧大的。
舅舅那張假銀票已經(jīng)在大通錢莊成功兌了。
是錢莊告訴他銀票是假的,不然他是看不出來真假的。
因為銀票做的可以以假亂真了。
既是假的大通錢莊也不敢不收,因為號碼雖然重復(fù),但他們自己也分不出真?zhèn)巍?/p>
......
叮叮當(dāng)當(dāng)金鐵交鳴。
周浩所住的院子里,他跟袁今夏正在過招。
他是陪練,袁今夏以刀代劍使用的是辟邪劍法。
她出刀的速度一刀快過一刀,招招兇狠刁鉆,看到旁邊看熱鬧的淳于敏心驚肉跳的。
淳于敏只知道袁今夏武功不錯,打的那些地痞毫無還手之力。
但沒想到那天袁今夏還是隱藏了實力,如果當(dāng)時她拿著刀,那些地痞絕對撐不了一招。
其實會武功打架的時候肯定不會用全力,就是用全力了,也會下意識的留一分力來給自己留退路。
除非身處絕地拼命,不然不會舍命相搏。
現(xiàn)在袁今夏已經(jīng)用出全力,但周浩隨意拿著刀格擋著。
腳下閑庭信步一般,還能出聲指點袁今夏哪一招不是很順暢。
直到袁今夏額頭見汗,兩人才停下來。
淳于敏顛顛的跑過來給袁今夏擦汗,袁今夏笑嘻嘻道:“謝謝敏兒妹妹?!?/p>
周浩這個正牌表哥都沒有這種待遇
他無語的拂袖而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竟然好到這個程度了。
周浩并沒有出汗,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大口灌了下去。
袁今夏和淳于敏也走了過來。
“袁姐姐,你這刀法好生凌厲,看得我眼花繚亂的!”淳于敏贊道。
袁今夏揮揮小手笑道:“都是大人教的好,而且你看我這么努力都碰不到大人的衣角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