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兄弟,你看這……”
楊志望著眼前的局勢,數(shù)千梁山步卒直接被圍進了陣勢,心中也是焦急萬分,緊握著手中的樸刀,目光在戰(zhàn)場上搜尋著可能的突破口。
“楊志兄弟,莫要慌張,那女將雖然布下了大陣,但她手中的兵馬人數(shù)到底太少,就算依靠陣勢困住了己方數(shù)倍的兵馬,但這樣一來,原本無懈可擊的陣法定會出現(xiàn)破綻?!?/p>
“我們只需找到那關鍵的節(jié)點,便能破陣而出?!?/p>
花榮雖然身受重傷,但到底還算硬氣,他強忍著傷痛,很快就看出了不對,沉聲道。
樊梨花的這個陣法確實精妙,但是人數(shù)太少,還困住了數(shù)倍的敵人,那問題就很大了。
說著,他指了指陣中的一處,那里看似平凡,卻是朱雀陣的關鍵所在。
只要能夠突破那里,便能打破整個陣法的平衡,從而找到逃出生天的機會。
“花榮兄弟,你且在此稍等,我去試試那處的虛實?!?/p>
楊志也注意到了那個明顯的缺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點了點頭,對花榮說道。
說完,他身形一閃,便如同猛虎下山般沖向了那個關鍵節(jié)點。
花榮則緊盯著戰(zhàn)場,隨時準備指揮麾下的那些剩下的甲馬給予楊志支援。
樊梨花自然也注意到了楊志的行動,她眉頭微皺,手中的令旗再次揮動,試圖阻止楊志的突破。
然而,楊志畢竟也是梁山上的驍勇之將,豈會輕易被那些普通的橫州軍卒所阻?
他揮舞著樸刀,刀光如電,所到之處,橫州軍士紛紛退避。
眼看著就要接近那個關鍵節(jié)點,樊梨花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她突然大喝一聲,手中的梨花槍猛然擲出,如同一條靈蛇,直奔楊志而去。
楊志心中一凜,但反應也是極快,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然而,就在他分心之際,一身戰(zhàn)甲也掩蓋不住曼妙身軀的陳麗卿已經親自率軍殺了過來。
“哼,梁山賊寇,你今日休想活著離開!”
陳麗卿嬌喝一聲,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寒意,手中的梨花槍再次揮動,與楊志的樸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楊志雖然勇猛,但如何會是陳麗卿的對手?
在陳麗卿的猛攻之下,也是漸感吃力,再這樣下去,恐怕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然而,就在他陷入絕境之際,花榮的箭矢卻如同救星般劃破長空,直奔陳麗卿而去。
讓陳麗卿不得不分心抵擋,這給了楊志喘息的機會。
他趁機發(fā)力,一刀劈向了那個關鍵節(jié)點。
只聽“噗通”幾聲,隨著數(shù)道橫州軍士卒的身影倒飛而出,朱雀陣的一角竟然被生生劈開了一道裂縫。
而此時,后面強撐著的花榮也沒有絲毫猶豫,指揮著麾下被三百橫州軍打穿大半的數(shù)百甲馬如同一股洪流般直奔那處缺口。
而隨著數(shù)百甲馬的移動,也同樣裹挾著身邊的那些梁山步卒一起朝著那處缺口發(fā)起沖鋒。
“走!”
楊志大喝一聲,拉著花榮便向外沖去。
身后的一些梁山軍步卒見狀,也是紛紛跟隨著他們突圍而出。
樊梨花望著那如潮水般退去的梁山軍,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窮寇莫追的道理。
她輕輕嘆了口氣,眉宇間閃過一絲遺憾,但隨即又恢復了那份女將特有冷靜。
今日之戰(zhàn),雖未能全殲敵軍,但也大大挫傷了梁山的銳氣,算是小勝一局。
“哼,算你們跑得快!”
樊梨花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卻也不失大將風度。
隨即直接揮手示意,讓麾下的橫州軍將士們有序地收攏陣型,將那些還沒來得及撤退,被困在陣中的兩三千梁山步卒徹底包圍。
這次合攏的朱雀陣,可就沒有那么明顯的破綻了!
樊梨花親自坐鎮(zhèn)中軍,揮動令旗,指揮著橫州軍將士們步步緊逼,縮小包圍圈。
那些梁山軍步卒,原本還想著趁亂突圍,但在樊梨花精密的指揮和橫州軍將士們的勇猛攻勢下,很快便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解珍與解寶,這兩位梁山上的悍將,本是獵戶出身,一身虎膽,慣使鋼叉與渾鐵點鋼槍,平日里以打虎捕獸為生,上了梁山后,更是以勇猛著稱,多次為梁山立下戰(zhàn)功。
今日戰(zhàn)場之上,他們兄弟二人更是沖鋒在前,無畏無懼,只想著以一股悍勇之氣,為梁山軍打開一條生路。
只是可惜,當梁山軍如潮水般突圍的時候,解珍和解寶卻因沖得太前,未能及時跟上撤退的步伐。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知道此時再想突圍,已是難如登天。
“兄弟,看來咱們今日是要栽在這里了?!?/p>
解珍苦笑一聲,手中的鋼叉卻握得更緊,仿佛要以此來對抗即將到來的命運。
樊梨花自然注意到了這二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令旗輕輕一揮,朱雀陣便再次合攏,將解珍和解寶死死地困在了其中。
解珍和解寶見狀,也是毫不畏懼,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與橫州軍展開了殊死搏斗。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二人此時已是孤軍奮戰(zhàn),體力也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
解珍一聲怒吼,鋼叉揮出,將一名橫州軍士卒劈成兩半。
然而,還未等他喘口氣,又有數(shù)名橫州軍撲了上來,刀槍齊下,直取他要害。
解寶也是勇猛無比,他左突右沖,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但無奈橫州軍人多勢眾,他終是寡不敵眾,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戰(zhàn)袍。
“哼,梁山賊寇,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一名橫州曲長冷笑著,揮刀砍向解珍。
解珍怒喝一聲,鋼叉迎上,與那名將領戰(zhàn)在一起。
然而,他畢竟已戰(zhàn)多時,體力不支,加之身上多處傷口,動作漸漸遲緩。
就在這時,另一名橫州軍士卒趁虛而入,一刀砍在了他的腿上。
解珍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卻已力不從心。
那名橫州曲長見狀,大刀一揮,直取解珍首級。
“哥哥!”
解寶目眥欲裂,怒吼著沖向那名將領,試圖救下解珍。
然而,他也被數(shù)名橫州軍士卒纏住,脫身不得。
就在這時,一陣刀光劍影閃過,解珍的身影緩緩倒下。
他的雙眼仍睜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
而遠處的解寶,看到這一幕,心中悲痛欲絕,他怒吼著,掙扎著,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長慘死在眼前。
“??!”
解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他拼盡全力,終于掙脫了那些橫州軍士卒的糾纏,沖向了解珍的尸身。
然而,就在這時,數(shù)把刀劍同時砍向了他。
解寶躲閃不及,身上連中數(shù)刀,鮮血噴涌而出。
他掙扎著,試圖站起,卻終究還是倒在了地上,雙眼望向遠方,仿佛在看那遙遠的梁山。
最終,他的眼神漸漸黯淡,身體也徹底失去了生機。
解珍與解寶這兩位梁山上的三十六天罡之一,就這樣慘死在了合攏的朱雀陣當中,尸首被諸多橫州軍亂刀砍碎,成為了戰(zhàn)場上最慘烈的一幕。
戰(zhàn)場上,只剩下解珍和解寶那殘破的尸體和滿地的鮮血。
而樊梨花則繼續(xù)指揮著橫州軍,向著梁山的剩余勢力展開了最后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