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眾人皆四處探頭,查看是哪位勇士,竟然有草原大陸沸某某之姿!
怕是又兼有某個會說人話的綠毛龜之色。
稀奇!當(dāng)真稀奇?。?/p>
而那喊話之人,自知失言,頂著眾人揶揄的眼神,也是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臺上的合歡派長老,嘴角微微抽動,她都懷疑是不是太久沒入世了,這種想法都來了。
而此時,那紅綃兒已經(jīng)來到流光樓的三樓,躺在一個床榻上,前方又有一個屏風(fēng)遮擋。
“師姐,有消息嘛?”白衣女子坐在一旁,問道。
“這兩個弟子上沒有合歡鈴!”紅綃兒也不是太過沮喪。
若是隨便碰見兩人就能遇見合歡鈴,那也不會失傳那么久了。
紅綃兒舔了舔紅唇,嫵媚之氣自生,回想到和他對視那人身上的磅礴陽氣,眼眸更是似一波春水波動不止。
“師姐這是想親自出手?”白衣女子看著眼前紅衣師姐眼中的意動之色,輕笑幾聲。
紅綃兒看著李清安所在的雅閣方向,點(diǎn)點(diǎn)頭。
而那人無論是樣貌,還是渾身散發(fā)的陽氣,都極為適合她。
以往她們打探消息大都是在客人情深意濃時,那個時候只要稍微一問,就能問出消息。
但按照那曾姓青云弟子一年多所作所為來看,他不會拔槍的。
那樣的話,她們就只有將目光看向那白姓男子身上。
至于強(qiáng)硬手段?這里可是青云門的地界,她們可不想死!
若是兩人身上有合歡鈴,她們還可以付出一切代價想辦法拿走。
但這不是沒有嘛!
李清安所在雅閣內(nèi),絲竹管弦之聲已經(jīng)漸漸落下。
“不錯,不錯!”李清安拍手叫好。
這種場面他還真沒有見過。
而且這樂藝是四人吃飯的本事也不可能弱。
他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掌聲。
李清安自剛剛看了一眼紅綃兒后,也就收回目光。
若是他所料不錯這里恐怕還是哪一個門派打探消息的地方,甚至有極大可能是合歡派的弟子。
讓他好奇的是才被誅仙劍陣打痛了,居然還敢在這里布置眼線。不是所圖甚大,就是想渾水摸魚!
至于合歡鈴他還真沒想過,那鈴鐺他還一直沒使用過,甚至都沒視于人前。
前段時間更是被開脈大典之事纏身,讓他早已將合歡鈴拋之腦后。
只不過這些都和現(xiàn)在青樓里面的‘白離’沒關(guān)系。
也就在李清安靜靜思索時。
曾書書看著一樓處的舞臺,青樓女子擇君,他也是第一次見,不由得好奇加倍。
“白兄,你覺得下方那紅綃兒所說之人是誰?”
“我感覺是我!”
李清安伸了一個懶腰,胡亂說道。
“她見都沒見過你,能是你!”曾書書嗤笑一聲,認(rèn)為李清安在胡謅。
“萬一她看我一眼就覺得此生非我莫屬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和我一起來的,她有沒有見過你,我還能不知道!”
也就在兩人爭辯時,老媽媽走進(jìn)來。
雙眸帶著熟婦的韻味,看著李清安,“這位公子,我們樓的紅綃兒姑娘方才和你見了一眼,想和你一聚,在漫漫長夜聊聊長短!”
“看吧!我就說!”
李清安輕笑一聲,對著曾書書聳了聳肩,有些意外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以他這渾身充沛的陽氣,若真是合歡派弟子,肯定想采補(bǔ)他?
更何況剛剛和那紅綃兒對視一眼后,其遮遮掩掩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出饞他身子。
他還沒說話,曾書書卻已經(jīng)瞪大眼睛,他怎么不知道李清安還能算命。
只不過眼下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曾書書看向李清安有些意動的臉,滿是慌亂,對著他微微搖頭,想讓李清安拒絕!
誰能想到不過帶自己好兄弟來看看眼界,結(jié)果他被花魁選中了,而且好兄弟家中還有兩個弟妹,個個手段狠辣.....
他能想到若是今夜消息若是傳出,他不死也得廢啊。
甚至若是門內(nèi)知曉,挨罵的也只是他,誰都知道李清安不缺桃花運(yùn),難道李清安還能自己去青樓不成?
不是他慫恿的,還能是誰!
耽誤門內(nèi)天驕修行,簡直罪該萬死。
曾書書想到這,就感覺背后冷汗直流,走到老媽媽面前,“這就不必了,我和朋友在城內(nèi)還有事!”
并且說出了經(jīng)典名句,“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言罷,曾書書就推著李清安往樓外走去,臉上一副恐懼的模樣。
那老媽媽也就是合歡派長老,見此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深思。
見這個情況,哪怕他再蠢,她也能明白兩人是以李清安為首的!
合歡派長老眼中神色不定,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猶豫幾息也沒有上前阻擋。
兩人走在外面的白虎大街上,曾書書在他旁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感覺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你慌什么?”李清安沒好氣道。
要不是曾書書把他推走,他還真想去看看那疑似合歡派的女子,研究是不是貪圖他的陽氣!
李清安如是說:入幕之賓,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有意思!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是不攔著你,你真跟著去了,那門內(nèi)就沒有我的存身之地了,我爹都救不了我,你可別害我!”曾書書說著說著更慌了。
他才想起來,李清安不止在門內(nèi)女弟子心中地位極高,在各首座之間更是平起平坐。
也就是他一直和李清安玩了那么多年,下意識忘記了,還以為李清安是他以前還未出名的好友。
“別慌,你以為我和你出來,沒有借口的嘛?”李清安帶著曾書書往逸心齋走去。
他此行出來,還要去逸心齋看看情況,讓幫他辦事的韓姓三人到時候可以去第八脈的開脈大典看看,雖說不會收入門下,但是當(dāng)?shù)诎嗣}的外圍勢力也是不錯的。
更主要的是,讓人認(rèn)認(rèn)臉熟,收集書籍一事可是關(guān)乎他的道途,不能急也不能慢。
還要讓一些師弟暗中也給幫幫忙,不然就那三個夯貨不知道要收集多久。
他只想當(dāng)甩手展柜,以后逸心齋發(fā)展起來了,他除了在青云門閑逛外,還可以來這里看看閑書,感覺無聊了,還可以出去感受人間紅塵。
小凡走了之后,嘴巴他都淡了許多,所以他還可以時不時去山河苑打打牙祭,去青樓打探消息.....
在山上清修久了,可是很無聊的。
簡單來說,他有些閑不住了!
........
月華如水,散落在逸心齋的庭前,而且書齋中已經(jīng)亮著燭火,看起來還未關(guān)門!
在這一個月中碧瑤又來了河陽城逸心齋一次,還悄悄地帶來了一些魔教中的典籍,只不過沒有包含魔教的法門,大多是雜記還要探討修行的。
但即便如此,她從鬼王宗離開時,更是鬼鬼祟祟的,生怕被鬼王發(fā)現(xiàn)。
隨行的幽姬都看不下去了,當(dāng)然不知為何她也鬼使神差的帶來兩本在圣教中她珍藏的稀缺書籍!
而韓姓三兄弟,自從李清安怒罵三人后,韓奔為了不讓自己失去大腿,書齋從早開到晚,就為了收集一些不重復(fù)的書籍,可惜即便這般,也鮮少有人拿出一些珍惜的書籍。
書籍無論是在哪里都是畢竟寶貴的資源,哪怕逸心齋負(fù)責(zé)印刷的費(fèi)用,也沒收到多少有用的書籍,他們之前搜集的書籍,還是耗費(fèi)力氣在方圓千里書院中找到的書籍。
而最近由于青云門要召開開脈大典消息的流傳,不少修士也都來此。
讓韓奔直呼好機(jī)會,他手中還有李清安給他的幾本關(guān)于修行的書籍,說不得可以從修士手中換取藏書典籍。
好讓自己老大對自己刮目相看。
他們?nèi)值艹隧n聰外,也是輪流守著店鋪。
此時店鋪中還有一位身著鵝黃色衣衫,臉蛋白皙如玉的女子。
正是打算來青云門看看熱鬧的金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