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陸聿珩當(dāng)牛馬的第一天,陳棲就洗試管洗到頭暈眼花。
剛趴到辦公桌上休息,宋然就進(jìn)來了,笑吟吟地:“怎么樣?當(dāng)陸師兄的舔狗第一天滋味如何?”
陳棲嘴角抽搐,有氣無力:“干得我有點腿軟了。”
宋然:“?”
陳棲:“我說的是洗試管……”
宋然大為震驚:“你有如此的擦邊天賦,居然有人評價你的車寫得一股人機(jī)味?”
陳棲臉上熱起來,咬著牙:“那不是因為我沒有性生活?全靠理論和詞匯堆出來的車是蒼白無力的車,我一個處男懂什么!”
陸聿珩剛進(jìn)門,迎面撞見陳棲一句我是處男。
四目對視的瞬間。
陳棲渾身血液都爬上了臉,甚至連退學(xué)的流程都想清楚了。
好在陸聿珩沒說什么,只是嘴角翹了個很小的弧度:“你戚師哥說請吃飯,還有同專業(yè)幾個師兄師姐,可以捎上你倆,去不去?”
陳棲深吸一口氣。
滿腦子都還是剛才處男風(fēng)波帶來的尷尬無助,剛氣若游絲地擠出個“不……”
就聽見陸聿珩輕飄飄地說:“中午不是吐槽外賣份量少?辣椒炒肉全是辣椒,不夠我們小師弟塞牙縫?”
“你戚師哥錢多,吃飽肯定是能保證的。”
陳棲:“……”
這話也是中午在辦公室對宋然說的吧?
陸聿珩是無處不在的陰魂野鬼嗎?還是無時無刻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難道表面是清冷美人,實則是陰濕男?
補(bǔ)藥。
師兄你補(bǔ)藥ooc??!
ooc了他的新文怎么辦?
陳棲好無助,勉強(qiáng)笑了兩聲,聲音更虛了:“去,當(dāng)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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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嘴里扒第三碗飯的瞬間,陳棲暗嘆來得真值。
辣藕汁水相當(dāng)豐富,裹著特殊調(diào)制的醬汁,陳棲一邊嘶哈嘶哈一邊往嘴里扒飯。
林茵笑起來:“我們小棲是不是不能吃辣?。课矣浀弥奥犠晕医榻B的時候,有說家是沿海地區(qū)的,那邊吃甜口比較多?!?/p>
陳棲點頭,嘴唇都辣紅了:“不太能吃辣,但喜歡吃。”
孫宇政點評:“俗稱菜還癮大?!?/p>
陳棲這下被辣得有點要哭了,端起旁邊的一杯水就往嘴里灌。
陸聿珩掃了眼自已被端走的杯子,只是挑了挑眉,沒說話。
過了好一陣,陳棲才緩過來。
宋然和對面幾個老油條師兄師姐都有點酒癮子,食飽飯足得喝點兒,順帶玩兒牌桌游戲。
“吃飽了?”陸聿珩問。
陳棲辣勁兒過了,這會兒才想起來沒和師兄兄友弟恭。
他坐在軟墊上,手自然地垂在大腿間:“師兄今晚都沒怎么吃,真的能吃飽嗎?”
陸聿珩沒什么情緒地嗯了聲:“最近在減脂期。”
陳棲想起宋然講過陸聿珩的臥推數(shù)據(jù),不過他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嬤師兄,壓根沒往腦子里去。
“師兄健身嗎?”陳棲問。
他歪著頭,腦袋頂上發(fā)絲柔順自然,像小時候的金毛犬,看得讓人格外有上手揉兩把的沖動。
陸聿珩點頭:“從上本科就開始了,習(xí)慣控制體型?!?/p>
陳棲吃得太飽,話都沒過腦子:“那控制欲很強(qiáng)了。”
不對。
意識到的瞬間,為時已晚。
陳棲:“……”
翠果,打爛他的嘴。
陸聿珩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唇,抿了一口茶水,手腕上的銀白表盤泛著光。
他聲音一向都偏冷,興許是背景的氛圍太吵鬧,聽著格外有股磁性的味道:
“小師弟,不用裝乖。”
“出了實驗室,我并不能把你怎么樣的?!?/p>
靠!?。?!
這就是魅魔。
陳棲懷疑自已剛剛喝的水被宋然調(diào)包成了二鍋頭,不然他為什么聽得腦袋嗡嗡的。
“聽見了嗎?”
有時候陳棲覺得陸聿珩的性格和長相有些個割裂,比如他得不到回應(yīng)的時候,會以強(qiáng)勢的方式來強(qiáng)行詢問。
“聽見了。”
陳棲聽見自已聲音輕若蠅嗡。
“嗯?!?/p>
陸聿珩說完,拿起桌邊的車鑰匙,“他們估計還要吃一會兒,你等還是我送你回去?”
陳棲累了一天,吃飽就困了:“師兄順路么?”
陸聿珩:“我就住學(xué)校對面?!?/p>
陳棲也沒跟他多客氣,當(dāng)即起身,舔著嘴唇,表情依舊很乖:“那就拜托師兄了,我先去跟宋然說一聲!”
陸聿珩看著陳棲小跑著到包廂另一頭,湊到宋然耳邊絮叨了幾句。
宋然和那一桌的人劃拳喝上頭了,臉頰紅撲撲的一片,迷迷糊糊點了幾下頭。
陳棲和他溝通失敗,又和旁邊幾個師兄師姐交代了一堆,才重新回到陸聿珩身邊。
他背上座位邊掛著的書包,揚起笑容:“我們走吧,師兄!”
陸聿珩多看了他兩眼。
陳棲渾身暈著包廂里的暖燈,書包左邊掛著一只小熊掛件,四肢很長,臉上撲著大大的腮紅。
他發(fā)現(xiàn)陳棲笑起來有一邊很小的酒窩,像在引誘人把手指戳進(jìn)去。
好吧。
這小師弟可能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真的很乖。
飯館到S大就幾公里路,陳棲還沒把座椅坐熱乎,就從陸聿珩車上下來了。
他站在馬路邊朝車窗里的陸聿珩揮手,說了聲師兄晚安,看著那輛黑色保時捷911帶著轟鳴聲揚長而去。
陳棲眼神虛無縹緲了一瞬,又慢慢聚焦。
師兄開超跑。
有錢。
更好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