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
陳棲滿腦子都只剩下這兩個字,覺得過了今晚,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陸聿珩手機里的柿子小說卸載,免得他總在上面學(xué)些犯規(guī)的東西。
陸聿珩一只手撐在他的耳邊,陳棲別扭了幾秒,抬手幫他摘掉了眼鏡。
“師兄……你都不近視,戴眼鏡干什么?”
陳棲聲音很輕,慢吞吞的尾調(diào)比往日聽著要更軟。
“有點散光?!标戫茬裾f。
話音剛落下,陳棲還沒來得及把眼鏡放到床頭柜,慌亂之中就被抓住了手。
眼鏡不知滾到哪里去了,也無人在意。
陸聿珩的眼神之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指尖輕巧地鉆過他的指縫,和陳棲十指相扣。
陳棲的鼻尖突然捕捉到了一絲淡淡的牛奶香氣,就在他張唇呼吸的瞬間,陸聿珩迅速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陳棲完全沒有防備,他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睛也因為驚愕而睜得大大的。
他的呼吸滾燙灼熱,渾身都很有力量。
膝蓋抵著陳棲的大腿間,柔軟的脂肪被壓得可憐。
陳棲嗚咽了兩聲,試圖推開陸聿珩,手指擋在他小腹間,卻發(fā)覺紋絲不動。
直到陳棲快要窒息,眼尾都濕紅了,陸聿珩才稍稍分開一條縫。
他嗤笑一聲,嗓音懶散低沉:
“躲什么?扭得像根粉條?!?/p>
陳棲抬起手背,在嘴角抹了幾下,一點也不客氣地說:
“我快憋死了,你還在那里親!”
“你是不是想談戀愛第一天就喪夫!”
陸聿珩無話可說,眼神有點像看傻子:
“棲棲不嘻嘻老師,你那兩百多章怎么寫出來的?接吻可以用鼻子呼吸的,嗯?”
說著,他順桿子往上爬,手指埋進陳棲的頭發(fā)絲里,托著陳棲的后腦勺:
“再親一會兒,讓棲棲不嘻嘻老師練習(xí)一下?!?/p>
陳棲唔唔兩聲,剛準備拒絕,就被壓進枕頭里親。
凌晨一點多,來福在樓下睡夠了,打著哈欠鉆進門里,門縫吱嘎一聲響,才中斷了床上旖旎的畫面。
陳棲從他身下爬出來,被親得可憐得緊。
原本在身上穿著整齊的睡衣,此刻被撩起到了胸口,腰肢上白嫩的軟肉上好幾個醒目的紅印。
他把凌亂的睡衣往身上一裹,嘴皮都是麻的,說話聲音也在抖:
“你給我睡過去!流氓!”
陸聿珩抬手就勾住他的腰,把人拽進懷里:
“怎么了?寶寶。”
陳棲聽見這兩個字就ptsd,只覺得那雙有力的手又要鉆進他的衣服里。
又摸又親的,還要貼在他耳朵邊上叫著寶寶,說好多聽了讓人害臊的話。
“不親了?!?/p>
陳棲蜷成一團,小手擋在陸聿珩的臉前,指縫間能看見陸聿珩英挺的鼻梁和幽暗的眼神。
他氣若游絲地祈求,“明天還要去見親戚的,師兄,小博哥還要帶嫂子來見見,肯定好多人!”
“嗯?”
陸聿珩捏了捏他腰上的肉,手勁不算大,卻很有威懾力。
“不是沒親明顯的地方?腰和腿也要見人?”
陳棲支支吾吾的,說:
“明天要早起的……我困了師兄?!?/p>
像是怕陸聿珩不肯善罷甘休似的,陳棲又抱緊了他的手臂。
“師兄,等回榆州,好不好?回榆州隨便你怎么親?!?/p>
“我家隔音不好的,而且我媽晚上還要起來上廁所,萬一她來看我們有沒有好好睡覺怎么辦?”
“那樣你不僅當(dāng)不了我媽的親兒子,說不定連我一起被趕出去了?!?/p>
陳棲表情寫滿了害怕,又乖又可憐的,害得陸聿珩也做不下去禽獸了。
他親了一下陳棲的手指頭,順帶把已經(jīng)好奇得爬上床邊的來福推下去。
陳棲終于被松開了,立馬鉆進被窩里,半張臉露出來,很謹慎地看著陸聿珩。
陸聿珩專注地望著他的眼睛,說:
“這可是你說的,回榆州隨便我?!?/p>
陳棲沉默了幾秒,小聲補了句:“只是隨便你親,沒有隨便你弄的意思……”
氣氛微妙起來,陸聿珩又貼過來了:
“那什么時候可以隨便我弄?”
陳棲躺著都覺得渾身難安,小幅度地往床邊緣挪了挪屁股,半分鐘的努力被陸聿珩一秒就拉回去了。
掙扎了幾秒,陳棲說:
“談一段時間,師兄!循序漸進!”
“從親親開始,然后嗯……過段時間熟悉了,就可以摸一摸,然后進階到情趣,最后才能到那種事情?!?/p>
“哦?!?/p>
陸聿珩接受了他的說辭,思索了幾秒,又掀起眼皮。
“什么叫情趣,你寫的那種?”
“……”
陳棲真的發(fā)誓,下一本必須換個號,堅決不讓陸聿珩看他寫的東西。
他腳趾抓了幾下被褥,艱澀地說:“我寫的那些,都是和那種事情組合出現(xiàn)的吧?”
擦槍不走火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陳棲辦不到。
“是啊。”陸聿珩挑起一邊眉頭,“所以為什么棲棲不嘻嘻老師在自已身上是單出?寫在我身上就巴不得把全世界所有能塞的東西都塞進去?!?/p>
陳棲:“…………”
陳棲:“師兄,我們談戀愛了,能不能把之前的錯一筆勾銷?!?/p>
陸聿珩
“要是放在答應(yīng)我之前,我興許會考慮?!?/p>
陳棲:“……”
陳棲:“那我們先分手,你重新再問我一次談不談,可以嗎?”
陸聿珩冷笑一聲:“你今晚就想被我c死的話可以試試。”
陳棲一下就乖了,在被窩里翻了個身,不敢和陸聿珩對視,甜甜地說了句:
“師兄晚安,睡覺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