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夭壽!
還是古代相親?
許易想都沒想過,這輩子還有這檔子事。
“都離我遠點,我狠起來自己都打…”
許易喝住朱棣幾人,臉色冷沉,看起來極不好惹。
“來!咱們聊聊!”
一掌狠狠拍在肩膀,許易強行將朱標(biāo)拽到一邊。
難怪這些人生拉硬拽,也要將他帶到皇宮,感情是等著吃他的瓜。
“說吧?!?/p>
“這誰的主意?”
許易板著臉,眉頭都快擠到一塊,很憤懣。
“許兄,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本就是合情合理?!?/p>
注意到許易隱隱有些生氣,朱標(biāo)只能如實回道:
“不瞞許兄,這是母后的意思,擇日不如撞日,一起招你來看看。”
“若是有中意的女子,可以告訴她,母后會替你安排一切。”
朱標(biāo)滿臉誠摯,接著道:“母后說了,只是叫了過來看看,并非強迫?!?/p>
“若你真瞧不上我大明的女子,那也不妨事,權(quán)當(dāng)為我掌掌眼?!?/p>
聽聞這話,許易臉色略微緩和不少。
突然被逼著談婚論嫁,沒個準(zhǔn)備,他接受不來。
而且于大明而言,他更像是一個匆匆過客,故而連玉兒都沒有下手。
許易也不知道自己獲得的“雙穿門”靠不靠譜。
萬一突然消失,今古相隔,那該怎么辦?
哪怕羨慕朱標(biāo)他們成家立業(yè),擁有自己的孩子,許易依舊保持著初心——
搞錢??!
許易快速穩(wěn)定了心神。
“罷了~”
“就當(dāng)陪你去看看吧~”
許易淡定點頭,拿著勺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西瓜。
“對了~”
“哪家有錢的,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其實挺相信一見鐘情的~”
朱標(biāo),“……”。
望著捧著個西瓜,大搖大擺往花園而去的許易,朱標(biāo)無奈嘆了一口氣。
后花園。
馬皇后攜王公大臣的妻子正在賞花、吃月餅。
周圍圍滿了盛裝出席的鶯鶯燕燕,年方十五六歲的女子。
大家閨秀,端莊典雅。
哪怕尚且青澀,可那股貴族沉穩(wěn)、溫婉氣質(zhì),卻不禁讓人眼前一亮,絕非后世女子可比。
大明女子完全不像清朝流傳的照片妃子那般丑陋。
婉兮清揚,楚腰衛(wèi)鬢。
宛如清水而出的芙蕖,端是清麗明凈。
“太子殿下到?!?/p>
內(nèi)侍的聲音響起,眾女的目光立馬挪了過來。
少女一雙雙美眸瑩瑩含笑,好奇、羞澀、期待。
她們知道太子品行,多少女子想要與皇家結(jié)親求都求不來,機會可不常有。
“母后?!?/p>
其他人趕緊見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幾位王爺?!?/p>
馬皇后展顏生笑,剛想招呼朱標(biāo)過來,可卻注意到了朱標(biāo)的眼神暗示…
瞥到一旁吧唧吧唧吃瓜,還往衣袖擦嘴的許易,馬皇后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許易,你喜歡西瓜的話,待會我讓人送些到你府上?!?/p>
“嗯嗯?!?/p>
許易點頭,“啊吧啊吧”繼續(xù)吃瓜。
對于馬皇后的頻頻眼神暗示,許易直接拔掉了信號接受器。
眼看許易油鹽不進,與周圍格格不入,馬皇后明白無法強人所難,也不再強求。
“玉兒!”
“風(fēng)緊!扯呼!”
待了一小會兒,許易帶著玉兒離開了皇宮,直奔秦淮河。
習(xí)慣了散漫自由,他實在受不了皇宮的約束,哪怕是心理上的感覺。
不同于宮里玄武湖的嚴肅,秦淮河兩岸更具有煙火氣息,街上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花燈。
樓閣臺榭,花燈竄連,古老而又繁華。
許易昨天夜里曾出來過,無奈大明有宵禁制度,八點禁止百姓外出。
不是中秋等節(jié)日,難有這般熱鬧的時候。
許易大方花幾兩銀子包下了一條畫舫,帶著玉兒在河面賞玩起來。
凌波浮動,漿聲悠悠,金陵一夢的美景如詩如畫。
只是,許易心情肉眼可見變得低沉。
“少爺,你怎么了?”
玉兒習(xí)慣照顧人,心思都在許易身上,只是細微變化,她立馬注意到了不對勁。
“沒什么?!?/p>
許易搖了搖頭,將那些沉重的往事壓下。
金陵…
多美的名字!
而在永樂年間,它開始叫——南京。
也是后世的…南京!
“后世報不了仇,不代表我現(xiàn)在不行!”
許易眼神閃過一抹極致的冷光,暗自攥緊拳頭。
錢可以少賺甚至不賺。
唯獨這事,他砸鍋賣鐵都支持。
用亮劍的說法,無論誰那啥,他都得幫幫場子!
玉兒鼓了鼓勇氣,紅唇輕啟,問道:“少爺,你為什么不接納娘娘的好意?”
“難道那些勛貴女子,都入不了你的眼嗎?”
好意么~
許易估計馬皇后有考慮,可她估計更希望我扎根洪武一朝。
此乃人之常情。
許易倒不至于為此生氣,他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打趣起玉兒。
“咱們府里沒有女主人,你不用看人臉色,不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奴婢可不敢?!庇駜狠p咬粉唇,給許易按摩肩膀,花容月色的臉蛋有些緋紅。
許易一怔,呃…這都算撩妹了嗎?
我這稍微一出手,就是古代女子的極限?
“小心?。 ?/p>
正當(dāng)許易愣神的功夫,船家忽然急呼了一聲。
許易沒反應(yīng)過來,砰的一聲,一條搖晃走s形的花船側(cè)面撞了上來。
畫舫并不大,這猛地被撞一下,頓時劇烈搖晃,差點被掀翻。
許易連忙攬住玉兒的腰肢,后者不會水,上船后一直小心翼翼的。
在船家的操控下,畫舫快速穩(wěn)定下來。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許易搖了搖頭,目光不善投向那稍大的木船。
老船家的兒子小聲提醒道:“公子,我看這船里的人估計不是一般人,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敝星锛压?jié),許易也不想與人起沖突,本就是出來玩的,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正當(dāng)船家拉開距離,打算離開時,木船中,一身穿軍伍勁裝的大漢,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誰啊?!”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
男子滿臉醉紅,手里還拿著酒壇,看到船家那一刻,頓時雙眸爆突,兇厲如狼。
“好你個老東西,敢打攪大爺?shù)难排d,活膩歪了是吧?”
哐當(dāng)——
酒壇飛出,老船家“啊”被砸得頭破血流。
扶著受傷的老船家,許易臉色陡然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