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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大明朱元璋懵老四千古一帝最新更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 > 第103章 老朱出發(fā)建文朝,帝星在南不在北!

第103章 老朱出發(fā)建文朝,帝星在南不在北!

原以為自己的發(fā)明很成功,可經(jīng)許易一說,王鐔完全意識到了工具的不足。


“打谷脫粒”本可以一人,這工具卻需要兩人操作:一人轉(zhuǎn)動輪子,一人供應(yīng)禾穗。


這樣算下來,這工具似乎做不得多好。


王鐔臉色微黯,在眾人面前有些無地自容。


“此番…”


“讓院長失望了…”


王鐔拱著手,如打了霜的茄子,自覺羞愧再見。


世有伯樂后有千里馬,可己身不材,怨得他人乎?


“誒,行了行了!”


見王鐔還耷拉著腦袋,搞這一波凡爾賽,許易忙抬了一手,氣笑罵道:


“立下大功這般模樣干什么,你要讓其他同學(xué)怎么辦?”


“找個地方自殺嗎?”


大功?


這東西…能用??


見王鐔此刻一臉懵懂,真不明白,許易沉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會心笑道:


“雖然此物還需改進(jìn),可已經(jīng)算是極好的思路?!?/p>

“華夏幾千年來,未曾有如此便捷的脫粒之法。”


“王鐔,你已經(jīng)踏出這關(guān)鍵一步,有大功于社稷?!?/p>

“待你將之改善,我會親自向太子,向陛下為你請功!”


嘩——


此話一出,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解縉,此刻也朝王鐔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自唐以來選官注重“身言書判”,其中第一位的“身”便是要求外貌極佳,體態(tài)端正。


以王鐔的長相,仕途絕對過不了禮部那一關(guān)。


可此刻卻能上達(dá)天聽。


“打禾”這小小改動,真的難嗎?


以學(xué)府知識來看,其實并不難。


只是王鐔沉浸此道,正如數(shù)學(xué)所言,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許易今日這話,是繼朱元璋來學(xué)府之后,再一次給眾人的仕途希望,給予了強有力的回應(yīng)。


王鐔感覺幻聽了,一臉匪夷所思訝然問道:


“院長,此事還要驚動陛下?”


“當(dāng)然!”許易堅定重申,“是必須要告訴陛下!”


“它的出現(xiàn)意義非凡!”


簡單?


若是有人敢這樣說,許易定然會嗤之以鼻。


幾千年的農(nóng)耕文明,哪怕到了20世紀(jì),甚至21世紀(jì)“腳踏打禾機”都在使用。


這是許易親身經(jīng)歷的。


王鐔的發(fā)明,可謂扭轉(zhuǎn)了幾千年的谷物脫粒之法。


古人谷物脫粒,一般采用兩種工具,“禾戽”和“稻床”。


“禾戽”,某些偏遠(yuǎn)地區(qū)還在使用,像一個大的木制收納盒,將稻穗用力拍打內(nèi)壁,讓谷粒脫落,掉在盒內(nèi)。


而“稻床”,則是竹條隔空排列成“床”形,用稻穗拍打竹條,讓稻谷從縫隙漏下去,實現(xiàn)谷粒脫離。


幾千年來,華夏都是這般“摔打”脫粒,而后再用谷風(fēng)機吹走那些碎葉和糠秕。


“打谷機”的出現(xiàn),往后還可以配合內(nèi)燃機使用。


心思單純的王鐔不敢冒領(lǐng)功勞,發(fā)自肺腑推辭道:


“若非院長和學(xué)府教育之恩,王鐔豈有所成?”


“待此物完善,學(xué)生愿贈予學(xué)府,由學(xué)府之名推行,還請院長恩準(zhǔn)?!?/p>

你們這樣~


倒是顯得我自私貪財~


許易無奈氣笑,并未答應(yīng)。


“行了,你的功就是你的,不用推辭什么?!?/p>

“孔子都曾說:取其金則無損于行,不取其金則不復(fù)贖人矣?!?/p>

“你要是不收,往后誰還努力研究這些工具,為百姓謀利?”


說完,許易又多添了兩句。


“要是真過意不去,等得了陛下的獎賞,請你這些同學(xué)好好聚一聚?!?/p>

呃…


王鐔錯愕望著許易。


許易笑著看向朱柏等人,“你搞出這東西,可沒少禍害你這些同學(xué)吧?”


唰!


不少人似有深仇大恨,朝著王鐔怒目圓瞪。


“……”瞥了一眼周圍幾個熟人那幽怨的表情,意識到什么的王鐔頓感大汗,尷尬直撓頭。


許易哪里不知道王鐔什么性子,后者偏執(zhí)研究,可不管同學(xué)死活。


他神秘一笑,提醒道:


“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p>

“不把他吃窮,他哪有這么大的動力繼續(xù)研究?!?/p>

“同學(xué)嘛,就要互幫互助!”


善!!


人群一個個嘴角咧笑,露出兇殘的白牙,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王鐔給“分食”。


又怕同學(xué)窮苦,又怕同學(xué)高官厚祿…


此事,可為!


被人如狼似虎環(huán)伺,王鐔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許易哈哈壞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


……


經(jīng)過朱元璋一陣整裝后,許易最終被召回了皇宮。


中途,他去太子府看望了小胖墩,后者長高不少。


許府種了不少蔬菜,太子府后院如今也在種植。


身體的成長,以及營養(yǎng)方面的改善,這小家伙明顯瘦了不少。


旭日東升。


浩浩蕩蕩的禁衛(wèi),拱衛(wèi)著龍輦離開了金陵。


皇帝突然消失在皇宮不妥,故而朱元璋借著巡視、避暑之名,御駕來到了中都鳳陽。


有馬皇后這帝后在中都坐鎮(zhèn),朱元璋消失的事不會外露,也不會有人相信。


馬皇后房間,朱棣和朱橚穿錦衣衛(wèi)衣服,佩戴刀劍以及燧發(fā)槍。


能去后世,二人滿是亢奮,像打了腎上腺素。


尤其朱棣,兩眼精光閃閃,已經(jīng)迫不及待與二十多年后的自己見面。


燕王朱棣造反,和他青年朱棣有何干系?


憑什么是他扛下一切?


這一口怨氣,他已經(jīng)憋了兩年!


一眼看穿兩個兒子在想什么,馬皇后冷冷提醒道:


“老四老五,去了建文一朝,切莫胡亂生事,保護(hù)好你父皇?!?/p>

“還有,諸事以你父皇和許易為準(zhǔn),若誤了大事,莫說你們父皇,母后也絕不會輕饒?!?/p>

“是,母后?!币婑R皇后臉色這般冷峻,兩兄弟連忙收起那些活躍的心思,嚴(yán)肅應(yīng)道。


“許易,重八就勞你多照顧了。”馬皇后滿意點頭,又對著許易一頓囑咐。


此行朱元璋并未帶太多人,除朱棣二人,就那十個錦衣衛(wèi)。


老朱連毛驤都沒帶,只選了這十個死忠護(hù)衛(wèi)。


兩個世界的碰撞會帶來不小影響,尤其建文朝老朱噶人太多,萬一消息泄露回來,難保洪武朝不會生亂。


故而派遣大軍過去,終究是下下之策。


許易理解馬皇后的心情,給了后者一個安心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道:


“娘娘放心便是,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不要懷疑我對金錢的渴望?!?/p>

“你啊~”馬皇后無奈生笑,倒是感覺安心不少。


龍袍太顯眼,朱元璋換上了一身貴族常服。


龍行虎步而來,朱元璋腰間同樣配有一支燧發(fā)槍。


只是他臉色出奇的冷淡,瞳孔雷火交織,令人不寒而栗。


“走!”


“咱要好好看看,那孽障是怎么殘害親叔的!”


歷史記載…


朱元璋曾問朱允炆,登基之后會如何對待諸王。


朱允炆的回答是:“以德懷之,以禮制之,不可則削其地,又不可則變置其人,又其甚則舉兵伐之?!?/p>

意思是說,先以德服人,以禮制約束。


若不聽就削減封地,再不改,便廢除他們的爵位。


最后,才是出兵征討。


這可是朱元璋死之前得到的滿意答案,結(jié)果朱允炆轉(zhuǎn)頭就拋到九霄云外。


欺騙老朱的下場…?


許易暗自乍舌,默默為朱允炆同情了秒。


唰——


漆黑的時空門打開,一行人懷著好奇的心情,前往建文一朝。


……


……


建文元年。


暖春時節(jié),萬物復(fù)蘇,天氣的寒意漸漸散去。


周王被廢的余波被平息,朱允炆繼續(xù)開始削藩。


齊王朱榑被告謀反,朱允炆召之回南京,廢為庶人,加以囚禁。


可朱允炆深知自己最大的威脅,永遠(yuǎn)是那位坐鎮(zhèn)北疆、軍功卓著的燕王。


知道朱允炆一直不安,黃子澄當(dāng)即出了個主意。


“陛下,不久后便是太祖爺?shù)募廊?,陛下可宣旨讓燕王回京祭祀?!?/p>

“若燕王不歸,證明其有反意,陛下當(dāng)施以雷霆,令其臣順?!?/p>

“若其歸京,亦可以仁德加以約束,則陛下北患平矣?!?/p>

朱允炆聞言甚可,當(dāng)即擬旨派人送去北平。


北平。


南方已經(jīng)春至,可北平城依舊幽寒,不時刮來一陣風(fēng)雪。


朝堂詔書來的很快。


一直稱病的朱棣此刻好像真病了一般,那龍精虎猛的雄才英姿如燭火黯淡。


慶壽寺。


寒風(fēng)卷著雨雪落下,快要四十歲的朱棣,杵在涼亭里,遲遲未曾進(jìn)那處僧屋。


“殿下…”


“莫非真想大病一場?”


沉穩(wěn)又力透千鈞的聲音響起,身穿黑衣的和尚背負(fù)右手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串念珠。


朱棣幽幽一嘆,“若病能解憂,孤倒是寧愿大病一場,也好隨了陛下和朝臣之心?!?/p>

“齊王被廢,陛下再容不下孤,事不可休,此番是欲置我于死地?!?/p>

說著,朱棣將召令自己回京的圣旨丟了過去。


看完圣旨的內(nèi)容,姚廣孝眸光也泛起驚訝之色,沒想到建文帝竟如今險惡。


先帝祭日,身為人子若是不去,那可是頭等不孝。


可若是去了,燕王安能有全身而退?


砰——


扔垃圾一般,姚廣孝將圣旨丟回桌面。


這位后世人眼里的黑衣宰相,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堅決果毅的氣場。


“此乃建文奸計,殿下斷不可奉詔回京!”


“可一不可再二,上一次若非殿下裝病,安能回到北平?”


“建文帝不傻,齊泰之流也絕非愚蠢,殿下若是前往,無異于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望著飄落、一觸即破的雪花,朱棣仰頭發(fā)出一身苦笑,眉宇與眼瞳越發(fā)惆悵。


“父皇祭日,孤豈有不去之理?”


“我知這侄兒用心歹毒,可身為高祖之子,孤不想做那不忠不孝之輩!”


聞聽這話,姚廣孝攢緊了手中的念珠。


“不忠?”


“何為不忠?”


“建文倒行逆施,置皇祖訓(xùn)示不顧,一意孤行削藩,這江山是大明的江山,也是朱家的江山。”


“難道殿下眼睜睜看著朱家的江山,毀在建文之手而不顧嗎?”


唰!


朱棣震怒,剛欲斥其住口,可卻被姚廣孝搶了先。


頂著一抹油亮光頭,姚廣孝眼神好似鷹隼般銳利。


“至于不孝…”


“皇祖之死疑點重重,殿下身為人子,此去京師若身陷圇圄,則罪累于父,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殿下莫非忘了那孩子,也忘了那命中批語?”


聽到最后這句,朱棣心頭也不禁泛起一陣火熱。


黑夜之下,一雙沉寂的眼神漸漸變得明銳,透著軍伍肅殺之氣。


昔年相士袁珙曾云:


“龍行虎步,日角插天,太平天子也?!?/p>

“年四十,須過臍,即登大寶矣。”


孫子朱瞻基出世,他夢到朱元璋賜“大圭”,并得預(yù)言“傳世之孫,永世其昌”。


他如今三十又九,可無奈父親朱元璋明明白白將皇位傳給朱允炆。


朱棣自問自己無意謀反,可朱允炆步步緊逼,實在欺人太甚。


若不謀劃自保,束手就擒,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哪有活下去的希望?


半刻鐘后,風(fēng)雪式微。


朱棣拿著圣旨,心事重重離開了這里。


他不能回金陵,如今也只能讓高熾他們代他回去。


昔日朝堂之上他有不少舊友親朋,此行若是運籌得當(dāng),想來不會陷落險境。


見燕王朱棣此刻都下不了造反起兵的決心,姚廣孝無奈一嘆,緩步走進(jìn)雪地,任由刺骨的雪水浸透僧鞋。


“一歲一枯,一歲一榮,佛家謂之輪回,謂之命數(shù)?!?/p>

“人生在世,若不爭榮,豈非冢中枯骨?”


“燕地天寒,需一場大火,冰消雪釋,昭見帝心…”


姚廣孝仰頭瞥了一眼天穹,注意到那顆帝星越來越黯淡,他心頭信念越發(fā)堅定。


——天下大事,命在燕王!


匆匆一瞥,注意到有顆更明亮的星辰出現(xiàn),姚廣孝瞳孔劇烈收縮,驚異非常。


“帝星…”


“怎會在南而不在北?”


念珠一顆顆掉落,姚廣孝心頭忽有些不安。


……


……


江面上,馬達(dá)呼嘯。


許易開著游艇沿江而上,朝荊州進(jìn)發(fā)。


已經(jīng)四月末,距離湘王府被圍已經(jīng)不遠(yuǎn),時不我待,許易也不想朱柏出事。


而且穿越過來的老朱歲數(shù)太年輕,朝臣大不同,直奔金陵奪權(quán)過于危險。


思索過后,一行人決定采取先聯(lián)系諸王的策略。


藩王都是朱元璋的兒子,此刻又面臨削藩,從他們這里拿到兵權(quán)會相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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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一章,實則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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