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薇站在一旁,看著她哥動了腳,將自己手里的磚頭扔到一旁。
小動作落入林沛之眼里,他笑了笑,沒有作聲。
“孟沅,你個賤人,騷狐貍,你不得好死!”
“你肚子里懷上小賤種了是吧,這個小賤種也不得好死,你們母子都得遭報應(yīng)!”
姚思年歇斯底里,砰的一聲槍響,讓所有人都怔了下。
子彈擦著姚思年的額角滑過去,嚇得她尖叫連連,捂著自己的腦袋。
顧云錚面上戾氣濃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姚思年的腦袋。
“再咒我媳婦兒跟孩子一句,老子一槍崩了你!”
姚思年的面色慘白,全身上下都在發(fā)抖,原本想要站起身躲避的,可腿發(fā)軟到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差當(dāng)場尿褲子了。
林沛之遞給小許一個眼神,小許立馬出門,去了公安局。
這事兒不歸軍區(qū)管,姚思年和霍南珍合謀害人,這是違法犯罪,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顧云錚扭頭看向蔣家老夫婦,“二老,你們先帶小點兒回去吧。”
見小點兒要走,姚思年立馬叫住他,嗓音顫動,又因為方才的尖叫沙啞得厲害。
“小點兒,你救救媽媽,你幫媽媽求求情!”
“我是你親媽啊,小點兒,你不能不管你媽!”
顧筱薇看著姚思年厚顏無恥的樣子,朝地上啐了口,鄙夷的目光瞅著她。
“現(xiàn)在你知道你是小點兒的媽了?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媽?”
“不教他學(xué)好,你還想要動刀子砍他,姚思年,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拉去吃槍子兒!”
畢竟是母子,小點兒本能地想要開口求情,可是想到她舉著刀要傷害自己的樣子,他又害怕地閉上了嘴巴。
小點兒不知道自己媽媽會面臨什么結(jié)果,他只是害怕,不想繼續(xù)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公安同志很快就趕來了,將姚思年和霍南珍帶走。
姚思年嘴里還在喊著顧云錚的名字,不斷求饒。
霍南珍在她身后,肆無忌憚地嘲弄她。
作為將死之人,霍南珍才不怕坐牢呢,她恨透了姚思年,看到姚思年如今的慘樣子,她心里還能舒坦些。
孟沅看著她們二人被戴上銬子塞進(jìn)車?yán)?,紅唇微抿。
如今姚思年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了,姚思年要對蔣遠(yuǎn)洲的死負(fù)責(zé)任。
因為她,把前世兩年后才能落網(wǎng)的曹堅給提前抓捕歸案,還避免了兩年后的一場搶劫案,少了個受害者,結(jié)果還算是不錯的。
孟沅仰頭看向顧云錚,“你跟沛之去陪兩位老人說說話吧,我跟筱薇先回家屬院了?!?/p>
蔣遠(yuǎn)洲的事情,他們這兩個當(dāng)兄弟的接受不了,蔣家二老更難以接受。
老人畢竟上了歲數(shù),往后怎么生活,還要安排一番。
顧云錚嗯了一聲,看向顧筱薇,讓她照看著孟沅。
姑嫂兩個一起回家屬院,一路上,顧筱薇十句有八句都在咒罵姚思年。
罵著罵著,她察覺到不對了,垂眸看向孟沅的肚子。
“哎呦,我都忘了,我們家兩個小寶寶還聽著呢,姑姑不對,姑姑說臟話了?!?/p>
孟沅揚(yáng)眉,欲言又止。
她懷孕如今才一個多月,應(yīng)該還沒有到做胎教的時候吧。
-
徐家。
孟雨晴一連被關(guān)了兩天的禁閉,她動手打了薛莉莉和代紅,徐家一整個雞飛狗跳。
徐永昌回來,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后,先是斥責(zé)了薛莉莉和代紅,又訓(xùn)斥了孟雨晴,說她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還敢在家里動手。
代紅已經(jīng)被徐永昌辭退了,申請換了新的保姆過來。
薛莉莉和孟雨晴一樣,被徐永昌關(guān)了兩天,不給吃喝,不許出門,讓她們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
孟雨晴出來后,看到徐俊生,上前就拉著他的手臂訴苦。
“俊生,我都要餓死了。”
一連兩日沒有吃飯,孟雨晴方才喝了兩杯水,現(xiàn)在肚子都咕咕叫了。
徐俊生穿得板板正正的,原本是要出門的,這會兒被她纏上,煩躁地將人推開,看向孟雨晴的眼神中帶有顯而易見的厭惡和嫌棄。
她竟然能信了代紅的話,著了薛莉莉的道,用那種不靠譜的方子。
一想到前段時間她每天都喝了什么,還跟自己親嘴,徐俊生就覺得反胃惡心!
那薛莉莉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還大嫂呢,用這種法子整他媳婦兒,這擺明就是針對他,不給他面子。
呵,他那大哥還說什么鬧著玩,讓他大度一點不要計較。
說得云淡風(fēng)輕,不就是看他以前不在徐家,比不上他這個從小長在父母身邊的老大嗎?
等他以后成了富豪,必須給他點教訓(xùn),讓他弄弄清楚,誰大誰小可不單單是從年齡上分的!
“餓了就去吃飯,記得刷牙,我去忙了?!?/p>
徐俊生甩開孟雨晴的手臂就往外走,看著他冷淡的樣子,還有那句像是諷刺自己的話,孟雨晴氣得在原地跺腳。
她用偏方還不是為了他!
要是早知道他不能生,她至于信這些嗎?
徐俊生就是個廢物,她受了委屈,他在徐永昌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也沒有把薛莉莉怎么著,簡直一點用都沒有!
看著徐俊生大步流星往外走,不知道是要趕著去見哪個情人,孟雨晴鄙夷地一笑,旋即回了屋子,換了身衣裳。
徐俊生不安撫她陪著她,她有的是人能安慰她,可比這個廢物強(qiáng)多了。
孟雨晴收拾好自己,先去樓下讓保姆給她弄了點飯吃,吃飽喝足后看了眼時間,匆匆出門。
她沒有去找韓泗,而是先去了趟之前去過的中醫(yī)館。
孟雨晴現(xiàn)在清醒過來,都有點后怕了。
薛莉莉坑她,讓她喝了那么多不該喝的東西,她都擔(dān)心對自己的身體有影響。
要是她真生病了,她非得弄死那女人不可!
老中醫(yī)讓她將手腕伸出來,熟練地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孟雨晴看著他的樣子,心里咒罵了一句薛莉莉,不安詢問:“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老中醫(yī)看向她,一副難以言說的樣子。
“徐夫人,你……你這是懷孕了啊?!?/p>
孟雨晴足足愣了好幾秒,隨后放聲大笑。
好好好,還得是年輕力壯的。
韓泗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老中醫(yī)看著孟雨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上次那位徐先生過來的時候,明擺著就是個不能生的,是絕嗣之狀。
眼下這徐夫人卻懷孕了,這……
老中醫(yī)只覺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