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林默隨意找了家賓館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他借用【空間轉(zhuǎn)移】進(jìn)度提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在賓館吃過早飯之后,他便來到了南云市的安全署。
因為是邊境城市的緣故,南云市的治安相對華夏其他城市要略差一些。
盡管此時還是早上,但整個安全署已經(jīng)是一片喧囂了。
哭喊聲、吵鬧聲、不斷響起的電話鈴聲,還有工作人員匆忙來去身影,都讓這里看上去十分混亂,以至于林默在大廳里站了五分鐘,都沒人發(fā)理他。
無奈之下,林默只能找到了負(fù)責(zé)接待的工作人員,想要說明來意。
但接待人員正在打電話,看到他之后,只是瞄了他一眼,然后便隨手拍給了他一張表格。
“我不是……”林默想說,他不是來報案的。
但剛一開口,就被打斷了。
“先填!”工作人員扔下兩個字,把電話夾在脖子上,然后椅子一轉(zhuǎn),開始在旁邊的桌子上找起了文件。
很快,他找到了文件,給電話那頭的人報了幾個數(shù)據(jù),然后掛斷了電話。
林默見狀,連忙說道:“我不是來……”
“叮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給你說了嗎,先填表!”工作人員有些不耐煩,然后快速接起了電話。
林默沒說話,繼續(xù)默默等待。
直到工作人員掛了電話,他才說道:“我找你們署……”
“叮鈴!”
電話聲音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你怎么還站在這?給你說幾次了,先填表,填表聽不懂嗎?”工作人員怒氣沖沖的說著,就要接起電話。
但是,就在他的手抓住話筒的一瞬間,林默按住了他的手臂。
工作人員一愣,很是詫異的看向林默,沒想到林默竟然敢這么做。
然后下一秒,他的臉上就露出了強(qiáng)烈的怒意,這種行為在他看來,是一種嚴(yán)重的冒犯。
只是,還沒等的怒意爆發(fā)。
“我要見你們署長!”林默拿出銀刀巡查員的身份證明,放在了工作人員面前。
看到證件上的銀刀兩個字,工作人員臉上的怒意瞬間全消,然后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抱、抱歉長官,我、我們署長有事出去了,不在?!?/p>
“給他打電話,開免提?!绷帜f道。
“這……”工作人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但終究沒敢說什么,還是拿出手機(jī),撥了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對面?zhèn)鱽砹艘粋€睡意朦朧的聲音:“夏勇,什么事?”
與此同時,聽筒里還傳來了一個有些哀怨的女聲。
“親愛的,什么人這么早給你打電話嘛,把人家的美夢都吵醒了?!?/p>
聽到這話,林默不由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
現(xiàn)在的時間是早上9點半,而正常來說,安全署上班的時間應(yīng)該是早晨8點。
叫夏勇的工作人員,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
如果他們署長知道他的手機(jī)開著免提,而且還有一個銀刀的人聽到了這些,怕是會直接剝了他的皮。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說道:“署長,署里來了一位銀刀的長官,說要見您?!?/p>
“銀刀!”署長的聲音瞬間清醒了:“銀刀的人怎么會來??”
“我……”夏勇看了眼林默:“我不知道,那位長官沒說?!?/p>
“這樣,你先穩(wěn)住他,就說我在外面辦一個重要的案子,要中午才能回去。”
署長說話的同時,聽筒里傳來女人的聲音:“哎呦,親愛的你干嘛,害的人家都摔到床下了?!?/p>
“給老子閉嘴!”署長應(yīng)該是沖著女人吼了一聲,然后繼續(xù)說道:“夏勇你聽好,銀刀的人絕對不能得罪,這件事我交給你負(fù)責(zé),從現(xiàn)在到我回來,你要無微不至的把這位長官給我招待好,但凡這位長官對我們安全署有任何不滿,我拿你是問,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夏勇又看了眼林默,表情已經(jīng)快要哭了。
林默從夏勇的手里接過了手機(jī):“這位署長,我是銀刀巡查員,請問,你最快要什么時候能回到安全署?”
“最快,一個小,不,四十分鐘?!?/p>
“好,那我們四十分鐘后見!”林默把手機(jī)還給了夏勇。
夏勇看了一下手機(jī),署長那邊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應(yīng)該是在爭分奪秒的往回趕了。
然后他看向林默:“長官,我?guī)愕綍褪蚁刃菹????/p>
“好!”林默點了點頭,跟著夏勇朝會客室走了過去。
路上,他隨口問道:“你們這位署長叫什么名字?”
“霍成啟!”夏勇說道。
“他平時也都不按時來上班嗎?”
“這……”夏勇滿臉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面前這位可是銀刀巡查員,但凡他說錯一句話,事后霍成啟都不會饒了他。
“你實話實說就好,不要有什么顧慮,我可以向你保證,剛剛免提的事,他不會知道?!绷帜f道。
“謝謝長官!”夏勇瞬間如釋重負(fù),這才說道:“我們署長確實不怎么按時上班,但有一說一,他其實還是挺稱職的?!?/p>
“哦?”林默眉梢挑了挑:“為什么這么說?”
“這個您應(yīng)該能查到,我們署長才剛上任還不到一年,但南云的治安,明顯要比一年前好了很多。”
夏勇說著,微微頓了一下:“至于剛才的那個女人,都是男人,您應(yīng)該也能……呃……”
他想說‘應(yīng)該也能理解’,但在看到林默的年紀(jì)之后就說不下去了。
以林默的年紀(jì),還真未必能理解老男人的這種情況。
林默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很快,會客室到了。
夏勇招呼他坐下之后,又是泡茶,又是準(zhǔn)備水果吃食,那真的是熱情周到、無微不至。
然后不到四十分鐘,會客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約莫四十出頭,蓄著兩撇小胡子,膚色微微有些發(fā)黑的帥氣中年男人,快步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