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很了解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知道這次杜丞相那個老匹夫是觸到他們的逆鱗了。
不狠狠地抽回去,不是他們的風格。
上官若離笑道:“有氣憋在心里會憋出毛病來的,寧可弄死旁人,也不能氣死自已?!?/p>
凌月靠在她懷里嗤嗤地笑起來。
上官若離也跟著笑,“你記住,以后忍無可忍就不要再忍,把自已氣壞了,值不當?shù)摹!?/p>
凌月點頭,“知道,娘放心吧,我沒你想象中那么脆弱、那么單純。
我都長大了,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p>
上官若離感慨地嘆息一聲:“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你應(yīng)該知道,孩子無論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p>
凌月抱住她的腰,撒嬌道:“有爹有娘真好?!?/p>
上官若離寵溺地微笑。
女兒能這么想,也是她的幸福。
世上有多少兒女,等爹娘死了,才會有這樣的領(lǐng)悟。
然后,發(fā)出‘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感慨。
因為小兒子太小,沒帶出來,容川和凌月不放心,沒跟著回東府。
而且,他們身份貴重,隨從眾多,去東府很不方便。
今天出來,就是給東家人作臉的,場面兒上的事兒。
等哪天一家四口悄悄回去,能消停地親香親香。
今天,東老頭兒和錢老太連日趕路,也很疲憊了,先休息上兩天,才聚齊在京城的親人,好好聚一聚。
東溟子煜已經(jīng)吩咐人灑掃了屋子、曬了被褥、燒好了洗澡水。
清靜了大半年的東府,一下子熱鬧起來。
下人們歡快地來回穿梭,臉上洋溢著笑容。
不光是因為東老頭兒、錢老太和上官若離回來了,還因為跟著他們出行的親人、同伴回來了。
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這才叫過日子。
冷冷清清的,見不到主子,讓他們心慌。
上官若離也洗了個熱水澡,“別說,回到家的感覺就是踏實。”
東溟子煜給他擦著頭發(fā),笑道:“空間不是咱們的家嗎?回到空間不踏實?”
上官若離想了一下,道:“也踏實,但是凌月和五郎不是在外邊嗎?在空間里就總覺得不圓滿。”
東溟子煜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命令道:“孩子們有孩子們的天地,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家,知道嗎?”
上官若離嗔了他一眼,道:“老夫老妻的了,連孩子們的味兒也吃?!?/p>
東溟子煜哼了一聲,“男人不管多大歲數(shù)都是自私的,對自已的伴侶都是有占有欲的。
哪天我不在乎你了,不吃味兒了,你就該哭了。”
“呵!”
上官若離嘲諷的嗤笑了一聲,“我哭?我是哭的人嗎?我只會殺人、閹人?!?/p>
東溟子煜覺得胯下一涼,求饒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嚇唬我了,我可不敢?!?/p>
“噗!哈哈哈……”
上官若離笑了出來,“你這求生欲還挺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