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煙哭道:“宣寧侯,你當(dāng)真要逼死我才行嗎?”
蕭星河:“沒有人要逼死你,是你自已自作孽。就算宋子規(guī)已死,可那又如何,本侯要的是當(dāng)年的真相?!?/p>
魏成風(fēng)怒吼道:“宋子規(guī)已經(jīng)承認(rèn)是他一人所為了,蕭星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執(zhí)意下去,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陛下面前,求陛下來明辨是非?!?/p>
蕭星河別有深意地看向魏成風(fēng),“看來,靖南侯頭上這頂綠帽戴得挺高興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維護(hù)著這毒婦了?!?/p>
蕭星河此話一出,周圍百姓紛紛轟笑出聲。
魏成風(fēng)額頭上青筋突出,他極力忍耐著。
“宣寧侯如此不肯息事寧人,莫非當(dāng)真要逼死我們靖南侯府?”
魏老夫人的聲音傳來,大家朝她看去,只見魏老夫人從府中緩步而出,她手中拿著一把劍。
魏老夫人道:“當(dāng)年,先夫也算是為大鄴出生入死,他就是用這把劍斬殺了無數(shù)敵人,這把劍老身也一直好好留著,沒想到今日拿出它,竟是這般局面。”
魏老夫人將劍拔出,舉到自已脖子上。
魏成風(fēng)驚叫一聲:“母親!”
魏老夫人凝視著蕭星河,道:“就算當(dāng)年你與你夫人真被人陷害,可畢竟你們已然成了夫妻,這也算是誤打誤撞成就了一樁美事。如今永安伯爵府已經(jīng)丟了一條人命了,是不是我靖南侯府再死一人,你宣寧侯府才肯善罷甘休?”
魏老夫人此舉,無疑是在告訴世人,當(dāng)年的事情確實有錯。
可那又如何呢,蕭星河已經(jīng)娶了沈清夢。
而眼下蕭星河若再追究,她老人家抹了脖子,再鬧出一條人命,那便是蕭星河咄咄逼人了。
滿滿氣得叉腰,罵道:“卑鄙!”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大家都沒料到,魏老夫人會來這一招。
程沐洲:“上次就看出這老婆子不要臉了,不,她是非常不要臉?!?/p>
路飛揚(yáng)點頭,“咱們可得學(xué)著點,這魏老夫人讓局面扭轉(zhuǎn)了?!?/p>
蕭星河目光看向魏老夫人,又看了看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的宋子規(guī)。
他諷刺道:“這把劍當(dāng)年斬殺敵人無數(shù),可能它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利用來作惡吧。”
“看在逝去戰(zhàn)場的魏老侯爺份上,今日本侯便放過你們?!?/p>
“不過,”蕭星河頓了頓,目光冰冷看向林漠煙,林漠煙對上他的眼神,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若下次再犯到本侯頭上,本侯必會百倍奉還?!?/p>
蕭星河話音一落,抬手一揮,段文和段武便推著他離開。
沈清夢牽著滿滿的手,緊跟其后。
永安伯爵府的幾人,也逐漸散去。
宋子規(guī)的尸體,永安伯安排人來收。
圍觀的百姓們也散開了。
魏老夫人不由松了口氣,方才,她不過是靠著手中這把劍來賭一賭。
魏成風(fēng):“母親,您方才那樣太危險了,若蕭星河仍然不依不饒,您當(dāng)真要拿自已冒險?”
魏老夫人冷哼一聲,“我是老了,不是蠢了,若他真不依不饒,也該當(dāng)年闖禍的那個人來背這個責(zé)任。”
魏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話,讓林漠煙身子不由顫了顫。
林漠煙哭道:“母親,兒媳真的沒有……”
“眼下,不管是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林氏,你都為我們靖南侯府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魏老夫人目光冰冷看著她,“因為你,靖南侯府被宣寧侯府給盯上了,也是因為你,永安伯爵府的二公子死了,還是因為你,讓我們靖南侯府又一次處在京城輿論中?!?/p>
“你闖下如此禍?zhǔn)拢瑢嵲谑遣豢盀槲覀兙改虾罡闹髂??!?/p>
林漠煙臉色一白,下一秒,她便又聽見魏老夫人聲音冰冷無比的響起。
“成風(fēng),休了她吧!”
“母親,不要啊,兒媳是冤枉的!”
林漠煙撲通一聲跪下,求助般看向魏成風(fēng),若是以往,魏成風(fēng)必然會為她求情,可今日,魏成風(fēng)移開了目光。
林漠煙的心更慌了。
她心中明白,就算是宋子規(guī)為自已攬下了所有,可在魏成風(fēng)心中,自已的形象已經(jīng)大打折扣。
不僅如此,最糟糕的是,魏成風(fēng)心底,恐怕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已與宋子規(guī)是否清白了。
“祖母,不要休棄我娘!”
魏溪月帶著魏溪晨從門后跑了出來,方才的一切,姐弟倆都躲在門后看得一清二楚。
姐弟倆哭著抱住魏老夫人。
魏溪月:“祖母,溪月以后會好好孝順您的,只求您不要休棄我娘?!?/p>
魏溪晨:“嗚嗚嗚,父親,求求您不要休棄我娘,否則溪晨就沒有母親了,以后溪晨走出去,會被人嗤笑的?!?/p>
兩個孩子哭得厲害,魏成風(fēng)一臉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