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雄笑意更濃,帶著幾分得意。
\"此一時彼一時,我焚天宮如今的實力,承辦這場比斗自然綽綽有余?!?/p>
“倒是你們青玄宗,可得加把勁了,別到時候連個能上臺的弟子都找不出來。\"
\"烈宮主多慮了。\"
玄陽子淡淡回應,目光掃過對方身后的弟子們。
\"我宗弟子雖不及貴派弟子天賦異稟,但也會全力以赴。\"
烈天雄見狀正中下懷,拇指往身旁少年一翹:\"說起來,正好給你瞧瞧我的得意弟子。\"
那少年上前一步,月白長衫在山風里獵獵作響,腰間玉佩發(fā)出清脆卻帶著炫耀的碰撞聲。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趙炎,天級中品資質,十六歲,如今煉體九重天,距筑基境只剩一步之遙。\"
烈天雄語氣自得,目光掃過青玄宗眾弟子。
\"放眼整個玄域,這般年紀有這等修為的可不多見,你們青玄宗怕是找不出這樣的好苗子吧。\"
趙炎對著玄陽子拱手行禮,語氣看似謙遜,眼底卻藏著傲氣:\"玄陽宗主,久仰。\"
話音未落,他身側的綠袍少年已上前半步,腰間長劍嗡鳴出鞘三寸,凝丹境的靈力在掌心凝成半尺火焰,帶著挑釁。
\"師父,不如讓弟子們切磋交流一番,也好讓他們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天賦。我乃焚天宮首席大弟子林烈,二十歲,凝丹中期。聽聞青玄宗人才濟濟,不知哪位敢出來與我一戰(zhàn)?\"
青玄宗隊列里響起低低的怒聲,對方的囂張態(tài)度令人忍無可忍。
前排弟子攥緊拳頭,幾個沖動的已握住劍柄,若非身旁師兄死死按住,早已沖了出去。
烈天雄看著青玄宗弟子的反應,嘴角笑意更深。
\"聽說你們今年也收了幾個好苗子?不如叫出來交流交流,別藏著掖著了。\"
他話鋒一轉,帶著探究看向隊列。
\"聽說你有個得意弟子叫李玄風?去年就已是凝丹初期,怎么今日不見蹤影?莫非是怕了,不敢出來見我們?\"
玄陽子語氣平淡,卻藏著冷意。
\"玄風閉關在即,不便打擾。倒是烈宮主,這般急于讓弟子露臉,莫非是怕一年后的宗門大比,沒機會再炫耀了?\"
烈天雄臉色微變,旋即笑道:\"玄陽子還是這般牙尖嘴利。只是不知貴宗弟子,是否也有你這般底氣?\"
\"我宗弟子向來低調,不似貴派這般喜歡張揚。\"
玄陽子端起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不過若是真想比,明年大比,手下見真章吧。\"
烈天雄聞言,心中暗忖:看來是小看玄陽子了。
早就聽說青玄宗出了幾個好苗子,尤其是李玄風,據(jù)說也突破到了凝丹境,本想借此機會試探一番,看看他們小輩的真正實力,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這玄陽子倒是沉得住氣。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帶著幾分嘲諷笑了笑說。
“既然玄陽宗主有顧慮,那便不勉強了。只是別到了七大宗門比斗時,還是這般拿不出手才好?!?/p>
他轉身對弟子們道:“既然交流不成,我們也該回去了,告辭?!?/p>
焚天宮一行人離開時,林烈經(jīng)過青玄宗一位弟子身邊,故意撞了對方一下,那弟子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林烈卻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此子已有取死之道,玄陽子心里一冷。
直到對方身影徹底消失在云霧里,玄陽子才轉身看向身后的弟子們。
弟子們個個神情激憤,眼中燃燒著不服輸?shù)幕鹧妗?/p>
“他們今日來,一是炫耀實力,二是試探底細?!?/p>
玄陽子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七大宗門比斗,他們想讓我們自亂陣腳,我們偏要沉住氣?!?/p>
他走到試煉石碑前,目光掃過石碑上的紋路。
“從今日起,所有弟子定要勤加修煉?!?/p>
玄陽子的目光掃過每一張年輕的臉龐,語氣沉重卻帶著激勵。
“一年后的比斗,不僅是為了宗門榮耀,更是為了你們自已,為了證明青玄宗的弟子絕不比任何人差!”
……
焚天宮一行人趾高氣揚地離開青玄宗,烈天雄一路唾沫橫飛。
\"看見沒?玄陽子被如此挑釁,都沒有派弟子出場??磥砬嘈诘茏硬贿^如此。”
“等明年大比,咱們把青玄宗的臉面踩在腳下......\"
弟子們連聲附和,渾然不知一場 \"驚喜\" 正蹲在黑風峽谷等著他們。
離開青玄宗不過半日,一行人剛踏入荒無人煙的峽谷,兩側峭壁突然竄出道灰影。
\"什么人?\"
焚天宮眾人嚇得靈力差點岔了氣,慌忙擺出防御姿態(tài)。
可那灰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掄拳踹腿。
林烈剛把劍拔到一半,膝蓋就挨了記窩心腳,疼得他嗷嗚一聲,長劍 \"哐當\" 落地,抱著腿直哆嗦。
趙炎想耍帥救場,剛沖上去就被一記肘擊懟在胸口,整個人像斷線風箏似的撞在石壁上,滑下來時門牙都磕掉半顆。
四個紫袍長老還沒來得及結陣,就被灰影三拳兩腳掀翻在地,捂著肚子哼哼唧唧,活像四只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雞。
烈天雄怒喝著親自上陣,天人境的威壓剛鋪開,就被灰影一個掃堂腿絆得四腳朝天。
他掙扎著爬起來想放狠話,迎面就挨了記勾拳,頓時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灰影拳拳到肉,專挑臉上招呼,沒幾招就把他揍成了熊貓眼,腮幫子腫得像含了倆核桃。
焚天宮所有人都沒有逃脫被揍的命運,一頓拳打腳踢,個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灰影冷笑一聲,最后一腳把烈天雄踹得像滾地葫蘆,幾個起落就沒了影。
\"有種別跑!\" 烈天雄捂著腫臉怒吼。
密林之中,灰影扯下遮面的布巾,露出玄陽子那張慣帶溫和的面容,只是此刻眉梢眼角都凝著寒意。
\"讓你拔我迎客松,沒打斷你腿算客氣的。\"
原來此人正是青玄宗宗主,玄陽子。
他脫下灰布短打,換上青玄宗宗主常服,指尖拂過衣襟時,低聲冷哼。
\"在我山門放肆也就罷了,還想折辱我宗弟子 —— 真當我玄陽子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方才在山門前隱忍不發(fā),不過是顧忌著宗門顏面,更不想讓焚天宮摸清青玄宗的底細。
可烈天雄那副鼻孔朝天的囂張模樣,還有弟子們明里暗里的嘲諷,早已讓他壓了一肚子火。
身為一宗之主,護不住門下弟子的體面,算什么宗主?
當面不便發(fā)作,難道還不能尋個僻靜地方,替他們討回這口氣?
玄陽子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望著焚天宮眾人哀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這頓拳腳,算是給你們的囂張結個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