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榮欣欣比其他人先跨入,直接撲到顧母身邊。
顧母不明所以:“欣欣?你怎么……”
旋即抬眼看向那些官差,以及和官差一起過來的陸昭寧:“這是怎么一回事?”
忠勇侯也緊皺著眉。
捕頭出面,講述此案。
“今日府衙接到報案……”
隨著他的講述,忠勇侯夫婦才清楚發(fā)生什么——竟是林婉晴遭人投毒!
目前還不知曉兇手是誰。
“這就是那物證?”忠勇侯瞧著那茶壺。
捕頭拱手行禮。
“是!尚未查清里面是什么毒,聽聞府上有名醫(yī),就先拿了過來。”
這當然是說辭。
忠勇侯也十分受用。
他一個眼神過去,管家就接過那機關茶壺,交給府醫(yī)查驗。
緊接著,忠勇侯一臉嚴肅。
“剩下的,本侯自已處置,不用官府插手?!?/p>
捕頭看向陸昭寧:“少東家……”
少東家是報案人,如果侯府不需要官府插手,繼續(xù)追查下去,那就需要撤案,而撤案就需要報案人去官衙,走個明路。
捕頭還未說明,陸昭寧便道。
“凌煙閣內還有些事麻煩官爺,勞您在侯府外稍等片刻?!?/p>
阿蠻頗有眼力見的,暗中給捕頭遞了個錢袋子。
捕頭雖不知陸昭寧這是何意,還是應下了。
……
官差們離開后,戎巍院的前廳里就沒什么外人了。
榮欣欣完全不認為自已有危險,對顧母說:“姑母,表嫂流了好多血,可嚇人了!”
顧母臉色凝重地看著榮欣欣。
“欣欣,那藥……”
她想知道,此事是否與欣欣有關。
要知道,官差帶來的這幾人,包括欣欣在內,都是有嫌疑的。
可眼下這形勢,顧母也沒法問。
不一會兒,府醫(yī)那邊有了結果。
“稟侯爺,茶壺里的,是絕子藥!此藥會傷及婦人根本啊!”
“什么!??!”忠勇侯震驚不已,瞪大了雙眼。
絕子藥?
那……林婉晴那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顧母也白了臉。
完了,完了!
這叫什么事兒啊!
忠勇侯勃然大怒,“到底是誰干的!”
春桃一驚,立馬跪在地上。
“侯爺!老夫人!您二位要為我家夫人做主?。 ?/p>
榮欣欣毫無疑犯的自覺,仍安然坐于顧母身邊,指著陸昭寧,告狀。
“姑丈姑母!一定是陸昭寧!事兒是在凌煙閣出的,茶壺也是她凌煙閣的東西!
“陸昭寧,你還不從實招來!就你這樣的毒婦,還想嫁給世子表哥?做夢!”
忠勇侯懷疑的目光,落在陸昭寧身上。
陸昭寧從容啟唇。
“首先,這茶壺,并非凌煙閣的東西。
“其次,我若真想害將軍夫人,不會蠢得在自家鋪子里,用自家的東西害人。
“更何況,我怎能提前料到將軍夫人今日會來凌煙閣,提前備好這茶壺和毒藥?若是被其他客人誤用,得不償失,我看,關鍵就在這茶壺,是誰……”
“就是你!你嫉妒我家夫人嫁給將軍!”春桃驀地指認。
她怕陸昭寧說下去,對自已不利。
計劃早已失控了,不如借著榮欣欣的勢,一起合力咬死陸昭寧!
而且,她到現在都覺得邪門,明明她很小心的,為什么有毒的茶水會被夫人喝到?
怎么看,都像是陸昭寧動了手腳!
阿蠻氣勢洶洶地指著春桃。
“比誰嗓門大是吧!
“那我也來說幾句,別忘了,這茶壺,我家小姐可沒碰過!從頭到尾就是你,寶貝似的捧著個茶壺,給兩人倒茶。
“分明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春桃否認,“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謀害夫人!榮姑娘,您說呢?”
她想拉攏榮欣欣,卻不知,榮欣欣是個墻頭草,方才突然又覺得陸昭寧和阿蠻說得有道理。
榮欣欣靈機一動,“等等……正因為你忠心,才有可能做這事兒!”
春桃:????
榮欣欣頭頭是道地分析。
“春桃,你原來的主子,是林婉晴吧!
“若非林婉晴懷上來歷不明的孩子,她差點就轉房嫁給我二表哥了。但后來卻是她妹妹林婉兮嫁了過來,所以她倆反目成仇!而你就是為了林婉晴,要謀害林婉兮!姑母,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顧母:……
她總不能告訴欣欣,林婉晴就是林婉兮。
阿蠻偷笑,隨即附和。
“榮姑娘真聰明!
“沒錯,一個多月前,林婉晴被送去莊子上,而恰好此時,林婉兮被接回府,春桃被迫和原本的主子分開,還要伺候林婉兮。
“她肯定是覺得,林婉兮霸占了屬于林婉晴的位份,對她懷恨在心,所以痛下狠手。”
榮欣欣用力點頭,“對!就是這樣!”
春桃啞然了。
她看了看榮欣欣,又看向陸昭寧,四顧心茫然。
看來,嫁禍給陸昭寧,行不通。
陸昭寧太聰明,阿蠻也夠兇悍。
春桃的鋒芒頓時一轉,指向榮欣欣。
“奴婢想起來了!侯爺,是她,是榮姑娘害了夫人!”
榮欣欣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