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太便宜她了。
對于這種敢把主意打到他家人頭上,砸大家飯碗的爛人,僅僅是關進去,怎么夠?
江沐心中一動,意識沉入了腦海中的聲望商城。
選擇疾病收集器。
“系統(tǒng),鎖定拘留所內(nèi)的劉有慶、孫桂芬。”
【叮!目標已鎖定?!?/p>
江沐的意識在疾病列表里掃過。
“重度風濕關節(jié)炎……嗯,這個不錯,讓他們嘗嘗骨頭縫里冒寒氣的滋味?!?/p>
“急性蕁麻疹……這個也得安排上,讓他們癢到懷疑人生。”
“周期性偏頭痛……再附贈一個間歇性耳鳴?!?/p>
他毫不吝嗇地將幾個最折磨人的病癥打包,直接丟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他心中那股郁氣才算消散了些許。
……
與此同時。
公社的臨時拘留室里,孫桂芬和劉有慶正背對背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都怪你個沒用的慫貨!要不是你攔著,我早把錢搶到手了!”孫桂芬還在喋喋不休地咒罵。
劉有慶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fā),心里卻把這個婆娘罵了千百遍。
突然,他覺得脖子后面一陣奇癢。
他忍不住伸手去撓,卻越撓越癢,很快,那股癢意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哎喲!癢!癢死我了!”劉有慶怪叫起來,瘋了似的在身上抓撓。
旁邊的孫桂芬還沒來得及嘲笑他,就感覺自己膝蓋的關節(jié)處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
緊接著,那股痛感迅速擴散到全身的骨頭縫里,疼得她一嗓子叫了出來,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疼!我的腿!我的骨頭要斷了!”
兩個人一個癢得滿地打滾,一個疼得鬼哭狼嚎,把外面值班的民警都給驚動了。
民警打開門上的小窗,不耐煩地朝里面吼了一嗓子:“嚎什么嚎!大半夜的不睡覺,都給老子安分點!再作妖,明天就讓你們?nèi)ヌ舸蠹S!”
說完,小窗又被關上了。
屋里的兩個人徹底絕望了。
……
江沐家的小院里。
張小月已經(jīng)收拾好了桌椅,正端著一盆水準備進屋洗漱。
江沐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想起下午她那干凈利落的一腳,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么?”張小月回頭,白了他一眼。
“沒什么。”江沐走上前,接過她手里的水盆,“就是沒想到,我家小月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動起手來,跟個小老虎似的,真威風?!?/p>
張小月俏臉一紅,耳根都有些發(fā)燙,她嗔怪地捶了江沐一下,嘴里卻哼哼唧唧地辯解:“誰讓她那么氣人!張嘴就罵,還想騙錢!我那是替天行道!”
“是是是,替天行道。”江沐笑著點頭,眼里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而在他們享受著溫馨的二人世界時,派出所那邊卻又一次亂了起來。
劉有慶兩口子的情況急轉(zhuǎn)直下,不只是又疼又癢,更是燒得開始說胡話,整個人都快奄奄一息了。
值班民警這下也慌了,生怕人在他們這兒出了事,連忙打電話叫來了公社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
醫(yī)生打著哈欠過來,拿體溫計一量,嚯,快四十度了!
“就是著涼了,發(fā)高燒?!贬t(yī)生草草診斷,給兩人一人打了一針退燒針,留下幾片藥就匆匆離開了。
派出所的人嫌麻煩,連夜就把手續(xù)辦了,直接將這兩個燙手山芋送到了縣里的看守所。
看守所里住著的,哪個是善茬?
劉有慶和孫桂芬被高燒和病痛折磨得整晚都在哼哼唧唧,鬼哭狼嚎。
同監(jiān)室的犯人睡得正香,被他們吵得心煩意亂,二話不說,直接拖過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媽的!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是吧?再叫喚一聲,腿給你打斷!”
劉有慶被打得鼻青臉腫,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女監(jiān)那邊更是兇險。
孫桂芬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女犯一頓收拾。
第二天,她找了個機會偷偷向看守告狀。
結(jié)果,看守也只是不痛不癢地警告了那幾個女犯幾句。
這下可好,孫桂芬徹底捅了馬蜂窩,把整個監(jiān)室的人都得罪了。
從那天起,洗衣、刷廁所的活兒全是她的,飯也只能吃別人剩下的,晚上睡覺更是被擠在最臭的茅房邊上。
她這回,可算是遭了老罪了。
劉有慶和他媳婦被抓起來判刑的事,幾天之內(nèi)就傳遍了周圍幾個生產(chǎn)隊。
大家伙兒聽說了前因后果,都對著一大隊的方向啐唾沫。
劉有慶他爹更是氣得當眾放話,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以后是死是活,都跟老劉家沒關系了!
轉(zhuǎn)眼又到了周一。
楊小軍騎著自行車,準時出現(xiàn)在了江沐家門口。
“江醫(yī)生,我可是聽說了,前幾天你這兒出了點事?”楊小軍一進門,就壓低了聲音。
江沐點了點頭,沒細說。
楊小軍卻是個明白人,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直接塞給江沐。
“江醫(yī)生,這是兩千塊錢,你先拿著。以后結(jié)款,就這么辦,我先把錢給你,你直接給鄉(xiāng)親們發(fā)現(xiàn)金,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不夠的,你先墊上,下次我再補給你。”
這番話,讓江沐心里一暖。
楊小軍這人,能處!
“行,那就多謝了?!?/p>
“咱倆誰跟誰!”楊小軍嘿嘿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對了,江醫(yī)生,上次我跟你提的那個滋補丹,你琢磨得怎么樣了?”
江沐胸有成竹:“下周一,你過來拿,先給你一千顆。”
“一千顆!”楊小軍眼睛都亮了,“太好了!江醫(yī)生,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薩!”
送走楊小軍,第二天,江沐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把院門一關,將早就準備好的幾十種草藥一一搬了出來,在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鍋,開始熬制藥液。
濃郁的藥香很快彌漫了整個小院。
張小月好奇地湊過來,看著江沐熟練地控制著火候,往鍋里添加各種藥材。
藥膏熬好后,江沐將其盛出,等稍微冷卻后,便拉著張小月一起,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搓藥丸。
“小月,我跟你說個事?!苯逡贿叴曛幫瑁贿呴_口。
“嗯?”
“我跟那個楊小軍,算是合伙做生意了。以后咱們做的這些藥丸,都賣給他?!?/p>
張小月手上動作一停,有些擔心:“這……這能行嗎?不會被當成投機倒把抓起來吧?”
“放心,我有分寸?!苯灏矒岬嘏牧伺乃氖?,然后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吐出一個數(shù)字,“我們做的這個藥丸,一顆,至少能賺三塊錢。”
“三……三塊?!”
張小月驚得手里的藥丸都差點掉在地上。
在這個工人一個月工資才二三十塊的年代,一顆小小的藥丸,竟然能賺三塊錢!
她看著江沐平靜的側(cè)臉,心臟怦怦直跳。
自己的男人,實在是太有本事了!
就在兩人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憧憬時,村口傳來一陣騷動。
高建設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江沐!不好了!那個……那個劉有慶,他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