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管尋一聽就怒了,舉起木棍就要上前。
“住手!”
張寧抬手阻攔并用身體擋住去路。
兩次救命之恩在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
“寧兒你讓開!”
管尋豈肯善罷甘休,惡狠狠道,“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訓(xùn)這廝不可!”
張寧絲毫不讓,厲聲質(zhì)問道,“你要做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就他?”
管尋輕蔑一笑,“寧兒,你被這廝騙了!”
“什么意思?”
張寧并不相信這個說辭,可也忍不住產(chǎn)生疑惑。
“他,還有他。”
管尋分別指了指袁立和陳默,隨后言之鑿鑿道,“分明是一伙的!”
“這怎么可能!”
無需陳默辯解,張寧便先一步驚呼質(zhì)疑。
若果真如此,他們早已淪為俘虜,哪里還逃得出汝陽城?
管尋微微抬起下巴露出看破一切的模樣。
“所以說你被騙了!”
“說清楚!”
“無他,苦肉計罷了。這廝乃是袁基老賊細(xì)作,目的...哼哼。”
“是什么?”
管尋猛地?fù)]棍怒指,“利用救你打入我們內(nèi)部,伺機刺殺天公將軍!”
“這不...”
張寧美目怒睜下意識又要反駁,可提到嘴邊的話終是沒能脫口而出。
原因很簡單,一切實在太過巧合了。
怎么自己剛剛被捕,陳默就挾持袁立出現(xiàn)了呢?
這一路驚心動魄卻總能化險為夷,真的只是運氣好?
還是說...一切都是精心設(shè)計?
張寧心底并不想往壞處想,可事關(guān)父親張角以及整個黃巾未來,她真的不敢賭。
當(dāng)然,她也不可能糊涂到聽信一面之言。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可有依據(jù)?”
管尋當(dāng)然沒有,但他吃準(zhǔn)了一點。
“寧兒,難道你不知袁基老賊何等奸詐?”
張寧頓時啞口無言。
管尋趁熱打鐵,冷聲道,“有句話說得好,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不行!”
畢竟有兩次救命之恩在前,張寧不可能由著如此胡來。
管尋故作無奈的輕嘆一聲。
“這樣吧,我先擒住他逼問一番,等問出結(jié)果再作處置如何?”
“這...”
“寧兒,大局為重?。 ?/p>
張寧咬了咬下唇,終是緩緩閉上眼背過身去。
不過心中暗暗作出決定,縱是真如管尋所言也要放陳默一條生路。
沒有他,自己斷無活路!
管尋心中大喜,當(dāng)即跨步上前。
“小賊,不想死的話給我從實招來!”
陳默沒有理會,實際上從得知管尋意圖的那一刻就懶得廢話了。
就像牛永遠(yuǎn)也聽不懂琴聲,他也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既如此還不如用武力解決。
論打架,上一世從未怕過,這一世也一樣!
“就憑你?”
管尋正愁不能借題發(fā)揮,沒想到對方送上門了。
“既然你不見棺材部落,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陳默雙眉輕皺,不耐煩的勾了勾手指。
“廢話少說,有什么能耐盡管使出來!”
輕蔑,不屑,根本入不得眼里,關(guān)鍵動作和叫狗一樣!
管尋勃然大怒,嘶吼著沖了上來。
“呔!小賊拿命來!”
眨眼之間,管尋便竄到了陳默近前,手中木棍直奔面門而去。
五官猙獰,力道迅猛,這一棍砸中不死也殘!
反觀陳默,竟然毫無反應(yīng)好似被嚇傻一般。
管尋眼中癲狂之色盡顯。
“去死!”
嗖!
咚!
一擊正中,可管尋反倒驚得目瞪口呆。
那迅猛無比的棍頭在即將砸中時突然被陳默一把攥住,速度之快手法之準(zhǔn)令人難以置信!
陳默撇撇嘴,“就這?”
“?。 ?/p>
管尋惱羞成怒瘋了般抽動,可木棍紋絲不動穩(wěn)如泰山,情急之下只能左手成拳向前砸去。
咚!
奮力一拳再次命中,可管尋卻心中一寒。
何其相識的一幕!
沒錯,依舊是那只寬大的手掌,依舊是那股難以掙脫的巨力。
管尋暗道不好想抽拳后退,可惜太遲了。
就如同木棍一樣,拳頭也動彈不得分毫。
“到我了吧?”
陳默挑了挑眉右手突然發(fā)力,將管尋左拳連同左臂擰到了詭異的弧度。
“?。 ?/p>
管尋吃痛大叫,整個身子瞬間側(cè)拱了起來。
“放...放手...?。 ?/p>
“就這?”
陳默更加不屑,抬腳猛踹正中其腹部。
咚!
管尋當(dāng)即雙腳離地倒飛而起,到最高空時又被猛地按下直接砸跪到了地上。
咚!
勝負(fù)立分!
看著目眥盡裂卻喊不出疼的管尋,張寧已然是有些懵了。
這可是黃巾大帥管亥之子,在戰(zhàn)場上身先士卒的猛士。
結(jié)果在陳默手上愣是沒能撐過一個回合!
“哈哈哈!好,陳爺威...”
袁立也被這凌厲的手段嚇得一激靈,可轉(zhuǎn)瞬間便清醒過來從地上爬起討好吹捧。
趁著反目不正是拉攏之時?
可馬屁還沒拍完便惹來了一腳重踹。
咚!
袁立被踹飛五六步之遠(yuǎn),砸到地上后口中鮮血當(dāng)即噴涌不止。
這一幕讓管尋幾乎忘記了疼痛,張寧更是驚得櫻桃小嘴好似能吞下雞蛋!
太狠了,恐怕踹斷了五六根肋骨!
這真的是一伙人嗎?
而始作俑者陳默,僅僅不耐煩的吐出兩個字。
“聒噪!”
張寧美目微抽,就因為聒...噪?
陳默沒有過多解釋,廢了袁立是擔(dān)心一個不留神讓他溜了。
“圣女,能談?wù)劻藛幔俊?/p>
張寧下意識點了點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談也不行了。
陳默隨手將木棍丟到一旁,開口問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圣女憑什么覺得我會為這個畜生做事?”
張寧抿了抿唇,“口說無憑...”
陳默沒有回答,再次問道,“那就是沒得談了?還是說圣女鐵了心要忘恩負(fù)義?”
張寧自知理虧,眼神也開始閃爍動搖。
“寧兒不可上當(dāng)!”
管尋暗道不好,忍著疼痛掙扎跪起。
“這廝如此手段,怎會是尋常之人?”
張寧猛然驚醒。
沒錯,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這等武藝?
還有,普通人有膽量去袁府救人嗎,能在面對袁氏鐵甲精銳時面不改色嗎?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陳默無奈一笑,他還真沒法解釋。
就算坦白穿越能信嗎?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恐怕張寧都理解不了‘穿越’二字。
“圣女,方才那一腳還不能證明我與袁氏沒有瓜葛嗎?”
“不能!”
管尋搶先怒聲駁斥,“誰知會不會又是爾等苦肉計!”
陳默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合著我白白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救你們?”
“又沒人逼你...”
管尋撇著嘴低聲吐槽了一句。
張寧怒瞪一眼,趕忙承諾道,“大恩絕不敢忘,請容日后相報!”
“日后?”
陳默冷笑一聲,“我若不答應(yīng)呢?”
張寧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決絕。
“要么你在此殺了我二人,要么咱們就此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