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寒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僵,鳳眼幽暗復雜地閉上,再睜開。
走廊內(nèi)一時無言。
林染看著他英俊冷峻的面容,內(nèi)心冷笑,這是他們一直避而不談的事情,是他拋棄她在先,所以她后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報復罷了。
他有什么立場來質(zhì)問她和誰出去,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
她只是想離開他罷了。
沈京寒只恍惚了一瞬間,很快就回過神來,攫住她的手腕,一針見血地問道:“你和宋紫桐說了我們的關(guān)系?”
林染眸光微暗,宋紫桐那邊指望不上,宋家也指望不上,她只能靠自已來激怒他。
她冷笑:“不能說嗎?畢竟她是以后的沈園女主人,和你睡一張床,要是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老公在妹妹的床上……”
后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沈京寒帶著怒氣的吻堵的嚴嚴實實。
林染掙扎,反被他攔腰抱起,一路吻著進了臥室。
一番激烈掙扎,她越掙扎,沈京寒吻的越兇,手機掉落在地毯上,嗡嗡嗡地震動著。
“是二哥的電話?!彼龤庀⒉环€(wěn)地說。沈灼玉找不到她會鬧的,到時候鬧的沈園人盡皆知,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guān)系,他們就全完了。
沈京寒冷笑:“放心,他知道你在我這里,不敢鬧的?!?/p>
男人吻住她雪白的脖子,氣息粗重起來,明明才幾天沒有碰她,但是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他急切的像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專心?!鄙蚓┖P眼幽暗,身子一沉,開始肆意地掠奪她的甜美。
*
偏廳內(nèi),沈灼玉俊美的面容陰晴不定,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五小姐許是睡下了。二少爺,您還是明日一早再找她吧。”
沈灼玉桃花眼冰寒,笑道:“知道了,林叔,你快去睡吧?!?/p>
他知道林染在沈京寒的房間,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管家必然也知道。
這個家里,沒有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他。他第一次撞破大哥和小五,也是這樣深濃的春夜。
他起夜聽到動靜,鬼使神差地出來一看,就見大哥抱著小五去一樓。少女穿著男人寬大的襯衣,嬌弱無力地軟在他懷中,眼尾哭的發(fā)紅,似是睡著了。
沈灼玉腦子一懵,什么都看不見,只看見她雪白的小腿和敞開的襯衣領(lǐng)口處斑駁的吻痕,像是一朵朵紅蓮,從胸前沒入到衣服深處,肆意地盛開著。
他躲在黑暗中,桃花眼猩紅,等兩人下樓,呼吸一點點地沉了起來。
那天晚上,他夢到了小五,少女雪白的身子猶如蔓藤一樣攀附著他,杏眸潮濕,被他欺負到哭,低啞地喊他“二哥”。
沈灼玉桃花眼一點點地冷下來,再等等,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不差再多等一些時間。
早晚有一日,林染會成為他的女人。
沈京寒早在七年前就已經(jīng)被判出局了。
*
極度混亂的一夜,林染也不知道怎么就和沈京寒滾到了床上。
沈京寒帶著怒氣,夜里折騰的她翻來覆去,也不問她和宋紫桐說了什么,就是變著法子折磨她。
一場下來,她精疲力盡,直喊著不要了。
沈京寒捏著她的下巴,一邊親著她的臉,一邊冷笑:“你忘了欠我多少次嗎?一次就夠?”
后面又來了幾次,林染記不太清楚了。
醒來時,是在自已的房間。
她掀開被子,倒吸一口涼氣,雙腿連站都站不穩(wěn),險些摔下床。
手機鬧鈴被人關(guān)掉。
沈京寒早晨7點鐘的時候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今天請假,我批準了?!?/p>
她冷笑了一聲,禽獸,然后強撐著身子去洗漱。
昨夜沈京寒在她身上留下的曖昧痕跡太重,公司的制服肯定是穿不了的。那禽獸連她的小腿都沒有放過。
林染深呼吸,從衣柜里挑了一件長裙,遮去身上的痕跡。
出來時,沈京寒已經(jīng)去上班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昨天她去找宋紫桐的事情就此翻篇了。只要宋紫桐不傻,就不會說她想要離開沈京寒的話。
聽起來,對她百害無一利。
相反,以沈京寒的手段,今天必會警告宋紫桐,讓她小心禍從口出。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林染捂著胸口,小臉嚇的發(fā)白:“二哥,你走路沒聲音嗎?”
沈灼玉抓了抓睡塌的頭發(fā),張揚肆意地笑:“故意嚇你的,沒有想到你膽子還是這么小。
對了,昨晚你怎么自已先回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要不是管家說你到家睡下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林染心虛地垂眼,說道:“對不起二哥,我昨晚喝多了,回來就睡下了。”
沈灼玉定定地看她,許久,桃花眼上揚,笑道:“只要不是被野男人拐走了就好。你離職的事情辦妥了嗎?”
林染小臉一垮,搖頭道:“大哥改主意了,可能覺得折磨我更有意思一些?!?/p>
沈灼玉目光幽深,若有所思道:“他是有那個癖好的?!?/p>
也不知道昨晚又種下了多少朵紅蓮花,不過換了他,只會比沈京寒做的更過分。
“嗯?”林染沒有聽清,愣了一下。
沈灼玉摸著她的頭,笑道:“吃早飯,看你瘦的,我已經(jīng)叮囑了林嫂,一日三餐要盯著你吃?!?/p>
兩人坐下吃飯。
林染:“怎么不見我媽?”
林若嵐只會叫她謹守本分,去廚房吃飯,不過林染如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并不打算一味地隱忍。
“林姨和我爸去海島度假了,順便參加一個剪彩活動?!?/p>
沈灼玉給她盛了一小碗的海鮮粥,給她夾了小菜,倒熱好的羊駝奶。
林染有些受寵若驚:“二哥,我自已來?!?/p>
她喝了半杯熱羊駝奶,感覺胃舒服了一些。
“二哥,宋紫桐說大哥有一個白月光,那他為什么不娶白月光,要和宋家聯(lián)姻?”她輕輕地問出聲,身子微微緊繃。
沈灼玉似笑非笑道:“你說的是白詩雨嗎?她和我哥確實挺配的,不過這些年定居在英國,那女人心思比較野,想嫁歐洲皇儲或者是世界首富一類的。
那時候她看不上我哥,據(jù)說還是她甩的大哥。不過現(xiàn)在看來,白詩雨應該會極度后悔。
山石科技市值已經(jīng)超萬億,沈家和言家又合伙建立實驗室研究創(chuàng)新藥,這兩個都是未來最有潛力的行業(yè),超世界首富也不是不可能?!?/p>
“你應該沒有見過白詩雨吧,你來的時候太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活在自已的世界里,后面白詩雨就和大哥分手,去英國定居了。”
林染沉默。她那些年在沈家過的如履薄冰,沈家下人又從來不嚼舌根,確實不知道白詩雨的存在。
原來他們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沈灼玉笑道:“不過我聽說白詩雨要回國了?!?/p>
林染猛然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