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將軍,沙城防御實在是太強了!”
“我們都不是對手!”
“這根本就不可能沖上去,您…您看……”
眾人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并不是他們戰(zhàn)斗力不強。
主要是敵人占著絕對優(yōu)勢。
壓的他們都沒機會出手。
就算有機會,城墻高,反擊也微乎其微。
拓跋明比較鎮(zhèn)定,好像都在預料之中,嘆了一口氣道:
“這就是下下策的攻城!”
他也不想這么做。
可沒辦法。
萬騎這顆雷,不清除,遲早在他們后方爆炸。
拓跋余握拳,激聲道:“將軍,我?guī)ьI兄弟們再沖一次吧!”
“您看?”
拓跋明道:“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已被打退兩次,且損失不少兵馬,當務之急是調(diào)兵,重整旗鼓!”
他們這里留守萬人,在經(jīng)過兩次攻城后,已損傷七千人。
剩下的三千人如果再派上去,那不就是杯水車薪?
拓跋余等人覺得有道理,就停下,準備調(diào)兵事宜。
…
沙城之上,北漠人一番大殺特殺之后,心中都舒服不少。
而且氣勢正是強的時候。
“特奶奶的,這幫王八蛋竟然又退了!”
“老子還沒殺夠呢!”
“沒錯!”
“趕緊再來,讓爺爺們用刀箭狠狠的招架爾等!”
眾人罵罵咧咧。
拉圖鬼使神差的提了一句:“將軍,小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呼延信面無表情:“沒有不當講的,想說什么盡管說!”
拉圖道:“當初咱們退守沙城的時候,有一支西夏軍前往玉門關回援,也就是說,咱們面前的這支軍隊一分為二,如今咱們又以防守之態(tài)殺了他們一波,不如主動出擊,利用騎兵速度快的優(yōu)勢,狠狠的殺他們一波如何?”
“反正將士們現(xiàn)在在勢頭上!”
這么一說,不少人都陷入沉思,開始盤算。
呼延信聽了這些,覺得有些道理,不過也擔心。
“如果他們這支軍隊是我們的數(shù)倍呢?”
這種事可說不好。
畢竟沒有詳細的軍報。
拉圖道:“少將軍,我覺得不太可能,當初咱們利用騎兵優(yōu)勢沖入西夏腹地時,情況緊急,他們也不可能迅速調(diào)來一支大軍!”
“您考慮一下,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呼延信原地踱步,沉思著。
又過去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你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對于我們這支軍隊而言,但凡是機會都要試一試,我們別無選擇!”
“這樣,拉圖,你率領五千騎兵沖跨他們的陣營!”
“事成之后,你就是左王部落新晉猛將之一!”
拉圖聞言,也激動不已。
朗聲道:
“是,少將軍!”
拉圖當即振臂高呼,率領五千騎兵出城。
騎兵從四個門沖出,沒一會兒便匯合向主門一側(cè),這里是正面戰(zhàn)場。
五千騎兵沖出,大地顫抖,塵土飛揚,席卷出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機。
北漠騎兵主動出擊,讓西夏人也看愣,他們沒想到北漠人竟然敢出城。
不過現(xiàn)在對他們而言,又有些不利。
三千人,還是以為步兵為主。
而他們面對的可是黑壓壓一片騎兵。
拓跋余之前被西夏騎兵打敗一次,所以對這騎兵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
驚恐道:
“將…將軍,北漠騎兵戰(zhàn)斗力恐怖,咱們這些人可能不是對手!”
“您先退回玉門關吧!”
“我來掩護您!”
拓跋明眼神幽冷,清喝一聲:“我乃西夏大將軍,三軍之首,豈能后退?”
“傳我命令,全軍,準備迎戰(zhàn)!”
拓跋余深知道北漠騎兵的可怕之處,他沖到拓跋明身邊,情緒激動道:
“爹,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您是三軍主將,可不能有閃失??!”
“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西夏就完了!”
“咱們只有三千人,不是三萬人!”
拓跋余說的并不無道理,拓跋明恍惚之際,北漠騎兵已越來越近。
拉圖這邊,沖在最前面,人也氣騰騰的興奮不已,總算有了橫沖直撞的機會。
他下命令。
“騎兵分為三隊,呈左右兩側(cè)包圍!”
“是!”
號角吹起,原本黑壓壓一片騎兵瞬間分為左中右三隊,向西夏軍陣圍涌。
西夏軍這邊也看清了拉圖等人的進攻路數(shù)。
拓跋余驚恐吼道:
“爹,如果被他們用騎兵包圍,咱們這三千人將全軍覆沒!”
“不要猶豫了,快退吧!”
拓跋明作為老將也明白,三千步兵和五千騎兵的差距。
說實話他也不敢賭。
深呼吸一口氣后,拓跋明才沉聲道:
“撤退!”
“前往玉門關!”
拓跋余這時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吹起撤退號角。
同時,留了五百陷陣軍進行掩護拓跋明。
五百陷陣軍沖上。
一個個完全是不要命的沖鋒。
堪比死士一般。
拉圖等人也都憋著一團火,全部奮力出手,再結(jié)合騎兵優(yōu)勢,不少人被撞在空中。
又一刀刀砍出,西夏人的身子被砍成兩段。
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拉圖率領的騎兵沒有停,他們的目標是拓跋明等人,一路瘋狂追擊。
步兵跑不過騎兵,被碾上后斬殺,一個接一個倒下。
也只有拓跋明父子,還有三個千夫長有戰(zhàn)馬,能和北漠騎兵拉開距離。
相對來說安全些。
身后的將士們他們已管不了。
拓跋明也是心痛如刀絞,切齒道:
“本將軍從來沒有丟下任何一個士兵,拓跋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拓跋余也心痛,紅著眼道:
“爹,情況特殊,如果咱們留下來一定會落入包圍圈,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
“您雙肩上扛的是整個西夏社稷??!”
拓跋明一時說不出話來,拓跋余說的不無道理。
他作為西夏的大將軍,又是王叔,還被先王托付,所擔之責堪比山岳。
拓跋明想到這些,腳下戰(zhàn)馬催動的越來越快。
玉門關!
如今只能退守這里!
拉圖等人在后方窮追不舍,嘶吼著。
“你們前不久不是想讓我們出來?”
“爺們出來了你們跑什么?”
“有種停下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