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看著向靈川帶著凌雪離開,二華子和蕭山不服氣的說:“張大師,就這么放過他們嗎?”
“要不要我們也搞他一下。”
“不必!”經此一事,向靈川兄妹估計也能安分一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向老太太,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我讓二華子和蕭山留意一下向老太太的消息,不能讓爺爺落了一個偷妻騙財的罵名。
李大媽氣呼呼地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李叔和月嬋對那個小丫頭那么好,她居然一肚子壞水,這次就這么放了她,真是太便宜了!”
這時,吳沖看到我安然無恙,頓時喜極而泣,“大師,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可嚇死我了!”
看著他渾身黑黢黢的,雙手還燙出了血泡,心中不禁一陣感動,我身邊還就缺個這樣忠心的人。
“快去醫(yī)院包扎一下,我這房子裝修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這點小傷不算啥,能為大師效勞是我吳沖的榮幸,俺娘說了,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讓我好好報答你,大師有事盡管吩咐!”
有了吳沖的幫助,被燒的房子重建已經不是問題。
這件事終于告一段落,陳天水這個陰鷙小人,始終沒有露面,估計他是不敢暴露。
盡管我已經成功攪亂他偷取陽壽的勾當,但只要他還茍活于世,那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慘遭他邪術的荼毒。
所以必須得想個法子將他引出來,做個了斷,絕不能再任由他肆意妄為。
恰在此時,店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
那是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身著一襲素衣,質樸無華,周身散發(fā)著老實巴交的農村人特有的氣息。
她的眼圈紅腫得厲害,顯然是經歷了悲痛的事。
她先是仰著頭看了看店門口的牌匾,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將頭往店里探了探,此時,外面那些湊熱鬧的人早已散去,僅剩下李大媽幾人還在門口低聲議論著。
“老姐們,你是找人嗎?”李大媽向來熱心,率先開口問道。
“老姐姐,我想打聽一下,這個風水堂是不是有個很厲害的算命師呀?”婦女打聽道。
“是啊,你是要算命嗎?”李大媽問道。
“嗯,我想算命!”婦女眼神中透露出迫切的渴望。
李大媽一聽,立刻熱情地將婦女引進店里,臉上堆滿了笑容,“你要是想算命,來這可就來對嘍!不是我跟你吹,這家店的算命師傅,別看年紀輕輕,那本事可不得了,算得那叫一個準!”
“堪比賽神仙?!?/p>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聽別人介紹,這才慕名而來的?!?/p>
李大媽聽聞,趕忙一路小跑把我叫了過來。
我打量著眼前這位婦人,她的印堂浮現出一片暗沉的晦氣之色,如同烏云遮日一般,印堂,在面相學中象征著命宮,此處氣色不佳,往往預示著近期生活中遭遇重大波折與不幸。
再看她的眼睛,眼眶深陷紅腫,眼神空洞而無神,那是極度悲傷之兆。
看來,這位婦人家中怕是發(fā)生了巨變。
“阿姨,請坐,您想算些什么?”我禮貌的說。
女人抬眼看了看我,神情閃爍道:“不瞞小師傅,我想讓你給我女兒算一算,她離家已經好幾個月了,電話怎么都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實在是擔心她的安危,想著讓你幫我算算,她去哪了,什么時候能回家!”
瞧這婦人的模樣,顯然已經急瘋了,對于尋人,以我的本事倒不算難事,于是我便讓婦人把她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雖說我沒辦法給出具體的地址,但依據八卦推衍,大致的方位還是能夠推算出來的。
婦人突然問道:“小師傅,算之前我想先問問,這算一卦得多少錢呀?”
“我就是個農村人,怕算不起。”
平日里來找我算命的,大多家境殷實,隨手扔下幾千幾萬都不在話下,當然,這也得分具體情況,要是遇到條件不太好的,一百兩百我也照算。
“您隨意就好!”我溫和地說道。
“哦,那100塊錢行嗎?”婦人眼中滿是忐忑,生怕我會拒絕。
“當然可以!”我趕忙回答,想讓她安心。
畢竟我也是個農村人,很了解農村人的無奈。
聽我這么一說,婦人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些,隨后趕忙將女兒的生辰八字遞給我。
我接過她女兒的生辰八字這么一瞧,頓時震驚了。
此女是極陰之體,不但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連八字的天干地支都是極陰。
這樣的極陰命格很是少見,比熊貓血還難得。
先不說這個,我按照八卦這么一推演,頓時讓我面色驟變。
八卦四柱之中,年柱如根,月柱似苗,日柱像花,時柱為果,只見其年柱干支沖克,月柱逢刑害,日柱與流年太歲天克地沖,日主失位,時柱又逢空亡,這是大兇之兆。
從八卦方位對應來看,東方震位主生,可此生辰八字中震宮卦象破碎,生機已然受損,西方兌宮更是呈現出不祥之兆,綜合八卦之象、四柱之理,此生辰八字所預示的命途,已然是踏入陰陽兩隔之境,遭遇不測了。
老婦人眼巴巴地望著我,眼中滿是期盼的問:“小師傅,我女兒,她到底身在何處呀?什么時候能回家?”
“呃……”我猶豫了,這種話實在難以啟齒,畢竟沒有哪個客戶愿意聽到這樣的噩耗。
可我既然干了這行,就必須實話實說。
“阿姨,您得先有個心理準備!”我試探性的說。
“什么意思?”婦女的眼圈瞬間紅了,眼神中滿是驚恐。
“實不相瞞,根據八卦命理推算,您的女兒……已經遭遇不測了。”我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什么叫遭遇不測?是出車禍了,還是被人算計了?難道是被騙到緬店去了?”婦人情緒激動起來。
“阿姨,您冷靜一下,您與她……恐怕已經陰陽兩隔了!”
“死,死了?”婦人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大媽在一旁,也驚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遇到這種事,任誰都難以接受,婦人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說起來,自我給人算命以來,這還是頭一回遇到當場暈過去的客戶。
我也嚇壞了,趕忙上前掐她的人中,同時在她身上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急救的藥物,可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
情急之下,還是李大媽反應快,回家給我拿來了速效救心丸,給女人喂了兩粒,過了好一會,女人才慢慢蘇醒過來。
我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阿姨,您一定要節(jié)哀呀!”我輕聲勸慰道。
女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哭喊道:“小師傅,你再仔細給我算算,是不是算錯了呀?我女兒怎么可能死呢,我們才分開幾個月,她不可能有事的!”
“阿姨,我不可能失誤的?!蔽也蝗痰恼f道。
“嗚嗚,我的女兒啊,她才20歲呀,怎么可能出事?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算錯了,你就是個騙子,肯定是學藝不精,就知道騙我的錢!”
女人情緒愈發(fā)激動,猛地揪住我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喊道,“你把女兒還給我,你把女兒還給我!”
我頓時懵了,手足無措地說道:“阿姨,我特別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可我真的已經如實相告了,我也無能為力?。 ?/p>
李大媽趕忙上前勸阻,“老姐妹呀,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激動,別傷了身子呀!”
“我不,我要我的女兒,還我女兒……”女人像是瘋了一樣,對我不依不饒。
就像是我綁架了她的女兒一樣。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外面急匆匆地跑來一名男子,他看上去五十多歲,身著一身農民工的衣服,風塵仆仆的。
“秋云,你怎么在這?。俊蹦凶咏辜钡睾暗?。
看到她的家人來了,我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