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殺人了,殺人了?!?/p>
隨后,治安隊的人就來了。
穆新良捂著鼻血說:“這個女人要殺我,快把她抓起來?!?/p>
“我是歐陽青青,我看誰敢抓我?!?/p>
“歐陽青青是誰,不認識,打人還有理了,抓起來?!?/p>
管家沖上前,卻被治安隊長給拿下了。
“連穆少爺也敢打,跟我們走一趟?!?/p>
“你特娘的知道我們是誰嗎?”管家怒了。
穆新良朝治安隊使了個眼色,“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打人就是不對?!?/p>
“快點給抓走?!?/p>
治安隊的人一臉不善的上前,抓起歐陽青青的手腕就要帶走。
我一個劍步擋在身前,“小兄弟,你別被人利用了,你可知道,這位姑娘是歐陽岳大將軍的女兒,你前腳帶走她,后腳精銳軍就把你秒了?!?/p>
“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p>
治安隊長一愣,“她是歐陽岳的女兒?”
隨后,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到了穆新良身上。
“穆少爺,你玩我呢?”
“他,他騙人!”
治安隊長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我的脖子上,瞬間,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我艸,血螭龍。
我也下意識的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說實話,剛剛也沒來的及仔細觀察。
這塊玉佩,材質(zhì)并非單純的羊脂白玉,而是一種更為罕見的九天血玉,其主體潔白無瑕,但內(nèi)部卻天然蘊生著如同活物血脈般的暗紅色紋路。
在光線下微微轉(zhuǎn)動,那些紋路會緩緩流淌,仿佛一顆擁有生命的心臟。
玉佩的造型是一條首尾相銜的螭龍,龍身盤繞,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
螭龍無角,代表其并非帝王,而是臣子中的極致,“無冕之帥”。
普天之下,除了歐陽老將軍,還有誰能配的上此蘇榮。
治安隊長嚇的撲通跪在我面前。
“卑職……卑職參見元帥!卑職有眼無珠,沖撞了您,罪該萬死!求元帥開恩!求元帥開恩?。?!”
我都被干懵了,誤會,全是誤會。
“這玉佩是元帥所贈,你要道歉的是歐陽小姐?!?/p>
治安隊長立馬跪爬到歐陽青青面前,“歐陽小姐,對不起,我是被那個小人給利用了,您大人有大師,饒過小人吧。”
歐陽青青挑了挑眉,“我打他有錯嗎?”
“沒錯,這小子就是該打?!?/p>
“好,你給我打他,打的我滿意,就原諒你。”
“好嘞!”
治安隊長掄起膀子朝著穆新良就是一頓暴打,他以為使個小聰明就能讓治安隊的人把歐陽青青帶走。
然后在對付我,可他哪里知道歐陽元帥的威名,豈是他一個小商人能夠算計的。
穆新良失算,被打的都沒了人形。
歐陽青青一抬手,“你們走吧。”
“謝謝歐陽小姐?!敝伟碴犻L嚇的一溜煙的跑了。
穆新良一張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他惡狠狠的說:“姓張的,算你狠,這次我栽了,但一定會在晚上找回來。”
“今晚我在江邊別墅約了沈沐嵐!你說孤男寡女的,會發(fā)生點什么呢?”
我眉頭一皺:“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要是不來,我就把她睡了,以解心頭之恨?!?/p>
我心里清楚,穆新良這么做,就是設(shè)好了陷阱,等我往里跳。
孟千惠背后的那個邪術(shù)師,估計也該露面了。
“地址在哪?我一定去!”
“江邊別墅A座16棟,不見不散?!?/p>
隨后,穆新良看了一眼歐陽青青,“張玄,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一個人來,否則,后果自負?!?/p>
說完,他踉踉蹌蹌的跑了。
歐陽青青上前道:“張玄,我和你一起去,看他能甩什么花樣?!?/p>
管家也說:“張先生,我派一支精銳,可暗中保障您的安全?!?/p>
“不必,”我斷然拒絕。
今晚的別墅之行,我一個人去。
“風水師之間的較量,外人不要參與,以免成了炮灰,還牽制我?!?/p>
“可萬一他們設(shè)下埋伏怎么辦?”歐陽青青和管家異口面聲道。
“這樣,你們在別墅外圍警戒,但絕不能踏入半步,他在別墅內(nèi)布下的機關(guān),即便你們進去,也只是送死,不過,你們可以趁亂把沈沐嵐給我拿下?!?/p>
“好的,張先生務(wù)必小心?!?/p>
明晚月圓之夜,正是我為沈沐嵐和孟千惠互換魂魄的日子,所以今晚,我必須去會會他們!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漸暗。
我坐上管家安排的車子,直奔江邊別墅。
這棟別墅臨江而建,風景絕佳,四周更是空曠無比,最近的鄰居也在千米之外。據(jù)說在這里舉辦派對,可以徹夜狂歡,音樂再大也無人投訴,堪稱有錢人的私密天堂。
然而,我站在別墅外,卻只感到一股沖天的煞氣,我凝神開啟天眼,頓時一驚。
此處被布下了聚邪陣,匯聚五種極陰煞氣,強行將此地轉(zhuǎn)化為至陰之地,顯然是用來滋養(yǎng)陰物、煉制邪器,或是……誅殺強敵。
看來,穆新良和沈沐嵐背后的邪術(shù)師終于現(xiàn)身了,而這聚陰之地,就是為我準備的誅殺陣。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像是在迎接我,我毫不猶豫,昂首闊步地走了進去。
這別墅確實氣派,后院的超大泳池足以舉辦一場盛大的水上派對。
就在我走進客廳,仔細觀察聚陰陣的陣眼所在之處時。
二樓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怎么如此耳熟?
“小子,膽子不小,真敢來送死!”
當我仰頭看清那人的面孔時,心中猛地一震。
“原來是你?”
“哈哈,張玄,我們又見面了!”
眼前的男子,正是茅山宗那位道貌岸然的師叔,清虛道長!
“是你?”
看來他就是孟千惠背后的邪術(shù)師?
是他把沈沐嵐和孟千惠魂魄互換。
我想過很多人,唯獨露掉了他。
清虛道長看著我震驚的表情,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很意外?望岳山莊那一次,讓你出盡了風頭,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害死我茅山宗弟子,此仇未報;又讓我宗大弟子顏面掃地,咱們新仇舊恨,今天一并清算!”
我直視著他說:“移魂秘術(shù),是你的杰作?”
“你知道了?”清虛道長先是一愣,隨即嗤笑一聲。
“也是,你是誰啊?連東瀛人的風水死局都能破解,在歐陽元帥面前都能占盡上風,怎么可能看不透一個小小的換魂術(shù)?”
“沒錯,就是我干的!”他坦然承認。
“你身為茅山宗的師叔,竟用此等邪術(shù),還敢稱什么名門正派?”我怒不可遏。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清虛道長臉色一沉。
“你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毛頭小子,根本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上水村,也就是棺材村,曾有一個大師利用整個村子和那棵千年槐樹布下邪陣,煉制邪術(shù),當時我就好奇,這所謂的大師究竟是誰,現(xiàn)在看來,答案已經(jīng)揭曉了!”
清虛道長捋了捋他的八字胡,臉上依舊是那副清高的模樣。
“你又猜對了,那個大師就是我!”
果然是他,之前我懷疑是風水協(xié)會的人,可后來覺得不可能,風水協(xié)會若是真有這樣的人,早就鋒芒必露了,還會等著周國雄回來主持大局嗎。
我頓時怒了,“你這個老東西!身為名門正派,卻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你害死了整個村子幾百口人,簡直罪該萬死!”
清虛道長突然張開雙臂,掌心竟冒出陣陣黑氣,語氣中充滿了病態(tài)的狂熱:“你看,那些人也不算白死,我的法力正因他們而大增!”
“我呸!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在炫耀你的邪力?就為了煉制這邪術(shù),竟濫殺無辜?你還是人嗎。”
“臭小子,少用名門正派那套來束縛我!”清虛道長眼神陰鷙,“我要修煉的是上乘功法,循規(guī)蹈矩只會阻礙我的大道!”
“要怪就怪那些村民貪得無厭、自私自利,否則我怎么會有機可乘?”他頓了頓,目光變得貪婪而陰狠。
“你小子又算什么東西,也配在這里居高臨下地指責我?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今天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你的極陰之體,正好能助我功成名就!”
“束手就擒吧!”
他用嘲諷的眼神仔細打量著我,嘴角的輕蔑毫不掩飾:“我正愁找不到機會對你下手,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天助我也!在江城動手人多眼雜,在這里,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會聽見!”
我冷哼一聲,“你就這么有把握能殺了我?”
“那是自然!”清虛道長自信滿滿。
“我耗盡畢生所學,在此別墅中布下奇門遁甲大陣,定叫你有來無回!你一個臭算命的,也敢跟我囂張?今天我定要一雪前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從他眼中,我看到了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我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過是個五煞聚陰陣罷了,被你吹得神乎其神?!?/p>
我不屑地撇撇嘴,“今天我就破了你的陣法,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還有邪不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