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這地方雖在市郊,但附近有不少居民樓,我和李叔在離曹府不遠(yuǎn)的地方找了家面館坐下。
因?yàn)椴皇秋堻c(diǎn),所以面館里沒有客人,我們各點(diǎn)了一碗羊雜面,加了盤牛肉。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性子熱情,還愛聊天。
我趁機(jī)打聽:“老板,您知道曹府里住的是什么人嗎?”
老板看了我一眼,反問:“小伙子,你打聽這個干啥?”
“別提了?!?/p>
我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來這邊探親,剛才被他家的車差點(diǎn)撞到,他連句道歉都沒有,還罵了我兩句,我咽不下這口氣,打算上門跟他理論理論。”
老板把面端過來,連忙勸:“小伙子聽我一句勸,這事兒就算了吧!”
“為啥呀?我差點(diǎn)被撞,還挨了罵,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人?”我故意拔高了點(diǎn)聲音。
“哎喲,年輕人,這世上哪有那么多講道理的事?你這不也沒受傷嗎?聽我的,別去找事,那家人可惹不起!”
“到底為啥惹不起?。俊蔽液屠钍宥纪皽惲藴悺?/p>
老板左右看了看,見沒別人,才壓低聲音:“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們,那院里住的可不是善茬!”
“老板,說說唄,怎么個不是善茬。”
在我和李叔的強(qiáng)烈要求下,老板索性放下手中的活。
“既然這會兒不忙,我就跟你們說說,不過你們可別出去亂傳!”
“您放心,我們就是路過聽個八卦,絕對不亂說!”我趕緊保證。
“行,那我就跟你們說道說道?!崩习謇税岩巫幼谖覀儗γ?。
“你們聽說過靈山寺嗎?”
我搖了搖頭,李叔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略有耳聞?!?/p>
“曹府里住的,其實(shí)是個花和尚!”老板的話讓我吃了一驚。
“不對啊,”我疑惑道,“我剛才看他有頭發(fā)?”
老板笑了笑,“年輕人還是太單純了,那是假發(fā),掩人耳目的!這和尚名聲差得很,他原本是靈山寺的住持?!?/p>
“靈山寺就在靈山腳下,按理說出家人該六根清凈,可他倒好,好色成性,靈山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婦,被他禍害了不少,好好的寺廟,被他搞成了賺錢的鋪?zhàn)?,還擴(kuò)張規(guī)模,甚至招了寺廟經(jīng)理人,你們聽說過寺廟有經(jīng)理的嗎?”
我和李叔搖了搖頭。
“哎呀,去上香的香客,本是求佛保平安的,可看到的全是假象,和尚是假的,道心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想許個愿、磕個頭、上柱香,沒有百八十塊根本出不來,那些有錢人為了求個心安,更是一擲千金,他那會可是風(fēng)光得很!”
我追問:“既然那么風(fēng)光,他怎么會跑到這來?”
“哼,這就叫人狂必有天收!”
老板氣憤的說,“他干的缺德事太多,附近老百姓怨聲載道,最后鬧到了靈山向家那里,對了,你們知道靈山向家吧?”
“專門抓妖除魔的,可厲害了?!?/p>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是向靈川?”
老板立馬點(diǎn)頭,眼神里全是對向靈川的崇拜。
“對,你還知道向靈川呢,小伙子行啊,就是向家后人帶著受害家屬直接鬧到靈山寺,不僅挑斷了那和尚的手筋,還按寺廟戒律差點(diǎn)把他打死,只留了一口氣,把他趕出了靈山寺?!?/p>
以我對向靈川的了解,沒直接殺了他已經(jīng)算手下留情了,沒想到這和尚還敢到處作惡。
老板接著說:“這和尚輾轉(zhuǎn)了幾個地方,最后在咱們這落腳,還好他沒再明目張膽作惡,平時大門緊閉,也就偶爾回來住幾天,不過這和尚有點(diǎn)邪門,之前招惹過一個惡霸,結(jié)果那惡霸第二天就吊死在他家院后的歪脖樹上,死相慘得很。”
“所以啊,這種人咱們躲都來不及,千萬別去招惹。”
李叔點(diǎn)點(diǎn)頭,悄悄看了我一眼。
我又問老板:“您怎么知道這么多事???”
“嗨,這不是巧了嘛!我女兒就嫁到靈山那邊,這和尚沒出事的時候,我還去靈山寺給女兒祈福過,那時候他多風(fēng)光啊,紅光滿面的跟彌勒佛似的,哪像現(xiàn)在瘦這樣?!?/p>
“我女兒孝順,當(dāng)時給我捐了8888塊錢祈福,這么多錢,夠我賣多少碗面條啊,我能不記得清楚嗎?”老板苦笑了一下。
“該說的我都跟你們說了,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別去招惹他!”
“謝謝您提醒,我們知道了。”我連忙道謝。
老板回廚房忙活后,我壓低聲音跟李叔說:“這花和尚不簡單,我懷疑他就是墨衍子和屠夫仙人要找的那個邪修?!?/p>
李叔皺著眉:“玄子,現(xiàn)在只是懷疑,咱們沒證據(jù)??!而且那些金條,除了灰八能進(jìn)去拿,咱們總不能跟他一樣鉆耗子洞吧?這事不太好辦?!?/p>
我想了想說:“一會吃完面,你先回店里,我在這附近盯著,要是他真的是兩位大哥要找的人,絕不能讓他跑了!到時指不定又要去禍害多少人,我不能讓他得逞!”
李叔有些擔(dān)心:“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我留下來陪你?”
“不行,嬸子一個人在店里,我不放心,而且你
回去后,萬一風(fēng)水協(xié)會有什么事,咱們也能有個照應(yīng)。”
李叔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吃完面就打車回市里了。
我問老板附近有沒有旅館,老板說有是有,但離得遠(yuǎn),他問我要住幾天,我說三四天。
老板搖了搖頭:“那太不合算了!”
“怎么說?”我問。
“我隔壁就有房子出租,不過最低要租一個月,你住三四天,太不劃算?!?/p>
隔壁?我心里一動,這條街正對著曹府大門,在這租房,正好能盯著曹府的動靜,再合適不過!
我謝過老板,付了錢就往隔壁走,那是個獨(dú)門獨(dú)戶的小院,門上貼著出租的紙條,下面還留了電話,我趕緊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嬌滴滴的,聽著聲音有點(diǎn)怪怪的。
“喂,誰呀?”
“你好,我想租房子。”
“租房?。课覀冞@要租一押三,能接受就看房?!?/p>
“房租多少?”
“一個月800,你要租幾個月?”
“我就租一個月,能便宜點(diǎn)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嬌媚的嗯哼~,聽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沒干好事。
“這樣吧,租一押二,房租不能少,要租你就自己先去看房,鑰匙在大門旁邊的石柱子底下?!?/p>
女人的聲音有些急切,“你先看看,合適就先住下,晚點(diǎn)我去收押金、簽合同?!?/p>
我還是頭一次見這么隨意的房東,看房都讓租客自己拿鑰匙。
不過這樣正好,省得麻煩。
那和尚要真是他們要找的人,肯定十分謹(jǐn)慎,絕不能打草驚蛇,得先確認(rèn)清楚,再通知兩位大哥。
我在石柱子下找到鑰匙,打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院子不大,是個小四合院,西廂房就是要出租的屋子。
我打開房門,里面收拾得很干凈,是里外屋大概四十平,家電齊全,比我預(yù)想的好很多。
這房子要是在市里,一個月2000都不一定租得到。
東廂房鎖著,看著像倉庫;正房應(yīng)該是女房東住的,人家不在家,我也不好亂逛,累了大半天,往床上一躺竟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濃烈的香水味突然鉆進(jìn)鼻子,我猛地睜開眼,只見一個穿著暴露的性感女人坐在床頭,臉上還畫著濃妝,她的臉湊得極近,正盯著我看!
“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