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丫頭真是不知死活,這個關(guān)頭竟然敢出山門!”
極陽宗內(nèi)的一干長老收到龍納盈出宗門的消息,皆皺了眉。
李長老:“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憋得住不在外炫耀?聽說她這兩天還長了一層修為,可不得好好的作一作,讓全宗門的人都知道她境界升了?”
“升的境界又怎么樣?也不過才區(qū)區(qū)煉氣期六層的修為,現(xiàn)在有不少人想讓她死,她那點修為能打得過誰?不知道待在宗門內(nèi),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hù)嗎?蠢貨!”
“她能知道什么?她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山門了!”
李長老:“你們少擔(dān)心了。宗主就算是再不喜她,再不愿意收她做弟子,也不可能派人干暗殺這種事的。收拾她也得是光明正大的?!?/p>
常長老嗤:“她得罪的人可不少。就算宗主不收拾他,也多的是人要收拾她?!?/p>
“先不說那些以前被她欺負(fù)打壓得罪的那些人,就只說最近她要選宗主做師父,那些對她懷有嫉妒之心的同門弟子,弄不好都得搞死她?!?/p>
李長老想了想,覺得常長老這話說的很有幾分道理:“那派幾個人暗中跟著,保護(hù)她的安全?!?/p>
常長老有些生氣:“這么個得罪我的丫頭,居然還要我親自派人去保護(hù)她的安全?真是氣煞我也!”
另一名長老見常長老氣成這樣,笑呵呵道:“要不怎么說這丫頭命大呢?其實說起來,這丫頭運氣是不是有點過分好了?按理說.......”
“以她這股作勁,應(yīng)該早死了才對?,F(xiàn)在竟然有望成為宗主弟子?!?/p>
常長老和李長老看向說話的玄廊長老。
玄廊長老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爐鼎:“老夫在極陽宗混了四百多年,也就混了個名譽(yù)長老的位置。她要是真做了宗主弟子,這身份地位一下就躍到老夫前面去了。她的運氣.....是不是有點過分好了?真是讓人垂涎?!?/p>
常長老和李長老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憂色。
李長老:“拋開一切不談。她的出身擺在那里,元氏族人可是極為護(hù)短的?!?/p>
常長老告誡:“她可是我們留給宗主頭疼的。你莫要動她?!?/p>
玄廊長老臉上勾出一個詭異的笑:“我不來硬的,讓她自愿就可以了。我實在垂涎她的元陰,定是帶著大氣運的?!?/p>
常長老和李長老聽他這么說,又對視了一眼,但到底沒有再說其他。
畢竟他們要的只是人不死。至于這個人會面臨什么樣的處境,關(guān)他們什么事?
龍納盈壓根就不知道自已被人惦記上了,現(xiàn)在正一個勁的惦記別人。
“白姐姐,你確定?”
“這個廊坊是極陽宗附近最為熱門的購買點,許多打探傳遞消息的人都在這里建有聯(lián)絡(luò)站,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逛的消息,若有有心人盯著,不到半個時辰便能傳出去?!?/p>
龍納盈給足情緒價值:“白姐姐真是聰明,懂得也多?!?/p>
白芹香翻白眼:“這有什么聰明的?只要是極陽宗的弟子,都知道這些,這不過是常識?!?/p>
“所以我很笨,連常識都不知道。需要白姐姐帶飛?!?/p>
龍納盈挽著白芹香的手搖晃撒嬌,遠(yuǎn)遠(yuǎn)跟在她們身后的人見了,心中直嘆“元淇水”和白芹香果然關(guān)系好,在別人面前一副趾高氣揚模樣,到白芹香這好閨蜜面前又是另一副樣子了。
白芹香被龍納盈這樣子惡心的不行,但也知道她這副模樣是裝給暗處跟著他們的人看的,便也配合的陪他一起演。
極陽宗外陽平集市常常人聲鼎沸,有不少外門弟子和內(nèi)門弟子還有散修為了賺外快,時常來這里賣自已得來的一些東西。
如煉制的丹藥,符篆以及自已冒險去某些森林或者秘林采集的一些靈植靈草,及得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放到這里來賣。
賣的人多,買的人也多。
因為這個集市不存在店鋪成本和中間抽成,所以丹藥服傳陣法法器一些等物都比在正規(guī)的地方買,便宜個一兩成,所以極陽宗內(nèi)很多弟子都會來這里逛買東西。
如果說生活拮據(jù)的弟子們在這里逛是為了省錢,那富家修二代在這里逛則是為了撿漏了。
元淇水以前在極陽宗內(nèi)求學(xué)時,就特別愛來這里逛。
她儲物袋內(nèi)之前那一堆被龍納盈認(rèn)為是不知名垃圾的東西,就是她逛這陽平集市的“戰(zhàn)利品”。
還別說,真給她淘到了好東西。
那被鰲吝和朵朵爭相搶奪的龍蛻,就是她在這集市中淘買的。
想到這,龍納盈就想到了還在獨自升級鍛造中的鰲吝,這幾日沒有他陪在腦域中,龍納盈竟然覺得格外的孤獨。
也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才能獨自升級鍛造完成,繼續(xù)當(dāng)她臉上的痣。
因為太過想念,龍納盈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事到臨頭覺得沒信心了。”白芹香聽見龍納盈嘆氣,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龍納盈見白芹香這緊張的模樣,笑出了聲:“白姐姐莫要緊張。剛才嘆氣只是突然想到了故友。是妹妹不對,明明有你陪在身邊,我怎么能還想別人?”
白芹香無語地?fù)u頭,就知道面前這人正經(jīng)不了半點。
后面兩人都保持了平常心,在喧鬧的集市上逛了一個時辰,便暗中給對方打了個眼色,準(zhǔn)備分開了。
“我要去買法袍,白姐姐想繼續(xù)逛奇珍,我們干脆分開逛吧,兩個時辰后在這里集合?”
白芹香配合點頭:“行,兩個時辰后我們在這里集合。”
暗處跟著龍納盈的人見她和白芹香分開,毫不猶豫地撇下白芹香,繼續(xù)跟蹤龍納盈。
白芹香去哪他們壓根就不關(guān)心,他們要盯著的只有龍納盈。
龍納盈察覺到暗處的人只跟著她,撇下了白芹香,立即去了之前早就找好的法衣鋪子。
進(jìn)了法衣鋪子,龍納盈就挑了好幾件法衣,去了最里面的試衣間試衣,早就穿了與她同樣衣服等在里面的王侯將相見龍納盈進(jìn)來了,立即出來頂替了她。
而龍納盈則換了一件樸素到極點的衣服,撤去了龜息珠對她的修為掩藏,恢復(fù)了筑基期中期的修為氣息。
然后龍納盈用一頂紗帽擋了臉,大搖大擺的從法衣鋪正門出去了,跟著他的人沒有絲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