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掛個名頭,實際指揮由我來?!?/p>
趙楷狐疑地看著武松,問道:
“你真會?你也未曾領(lǐng)兵,可別...弄巧成拙?!?/p>
何運貞趕忙說道:
“哥哥能掐會算,定能打勝仗,哥哥若是去時,小弟生死相隨?!?/p>
何運貞等了一年,只為了這一天。
還有他的父親何正復(fù),一直在家里等著。
趙楷還在猶豫,武松嘿嘿笑道:
“你不建功立業(yè),如何爭奪太子?”
一句話,說得趙楷臉色瞬間變了。
徽宗的長子是趙桓,生母是王皇后,地位高,此時首封定王。
按照嫡長繼承制,趙桓應(yīng)該成為太子。
此時,太子之位還沒有確定。
諸位皇子都在暗中競爭,趙楷去年參加科舉,也是想借著科舉上位。
但是沒辦法,遇到了武松,沒有考中狀元。
要想把其他皇子踩在腳下,把趙桓壓下去,必須有特殊的功勞。
而與西夏的戰(zhàn)爭,無疑是最好的跳板。
想到這里,趙楷說道:
“好,只要你肯定去,我愿意!”
趙楷下定了決心。
何運貞問道:
“哥哥,接下來該如何?”
“等吧,等著蔡京、童貫告我狀,逼著我接下主將?!?/p>
“好,我回去與父親說。”
何運貞起身離開,趙楷也走了。
宅子大門關(guān)上,戴宗問道:
“二郎,領(lǐng)兵打仗不是玩笑,得仔細(xì)準(zhǔn)備才是?!?/p>
“院長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看看天色尚早,武松說道:
“院長與我出去一趟,去尋一個人?!?/p>
“好?!?/p>
戴宗跟著武松出門,扈三娘看著,心中不悅。
孫二娘趕忙喊道:
“二郎,怎的不帶三娘?”
“我去甲仗庫尋人,并非閑逛?!?/p>
“你帶著三娘去便是?!?/p>
武松知道扈三娘少女性子,喜歡粘著自已,笑道:
“三娘與我同去吧?!?/p>
“不去,與你院長同去?!?/p>
扈三娘使小性子,眾人哄笑:
“三娘去吧,你若不在,那街上的婊子又要把二郎勾了去?!?/p>
聽了這話,扈三娘趕緊跟著武松出門。
孫二娘笑道:
“這丫頭,恨不得掛在二郎身上?!?/p>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出了宅子,武松往城西走去。
扈三娘跟在身邊,左看看右看看,手時不時勾一勾武松的手指。
戴宗看著,感覺自已出來有點多余。
到了城西,見到一座好大的庫房。
扈三娘問道:“這是甚么去處?”
“這里是甲仗庫,存放兵器甲胄之地?!?/p>
“來這里作甚?”
武松走到門口,早有士兵上前詢問:
“大人有甚么事情?”
武松穿著紫色官袍,士兵知道武松是大官兒。
但是,甲仗庫作為軍備重地,沒有通行證不能進(jìn)入。
“我是武松,你們甲仗庫副使凌振可在?”
“凌副使在庫中。”
“勞煩通個話,便說我武松尋他有事?!?/p>
士兵不敢怠慢,連忙通傳。
很快,一個身材中等精干的漢子走出來,對著武松行禮道:
“可是狀元公當(dāng)面?”
“正是我,凌副使有禮了。”
“早聞狀元公大名,今日得見,果是非凡人物?!?/p>
“凌副使若得空,請到街邊酒家吃杯酒如何?”
“敢不從命。”
凌振對著士兵說了幾句,便跟著武松離開。
選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四人坐下說話。
“這位是我的義妹扈三娘,這位本是江州牢營的院長戴宗?!?/p>
凌振拱手見過,算是認(rèn)識了。
“狀元公如何認(rèn)得在下?”
凌振很好奇,武松為什么找他?
甲仗庫副使屬于不入流的胥吏,平日里沒有哪個大官兒會正眼瞧他。
武松卻親自上門來請,凌振受寵若驚。
“凌副使轟天雷的名號,誰人不知?”
武松親自給凌振倒了一碗酒,凌振趕忙起身接了。
眼前這個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地軸星凌振,外號:轟天雷。
按照《水滸傳》的劇情,呼延灼攻打梁山不利,派人請凌振幫忙。
因為凌振擅長制造火炮、火藥,是大宋第一炮手,妥妥的技術(shù)型人才!
后來被吳用設(shè)計抓住,在梁山泊入伙,排名五十二!
火藥在古代可是好東西,這樣的專家人才,武松當(dāng)然要截胡。
聽了武松的夸獎,凌振有點不好意思:
“些許伎倆罷了,怎入狀元公法眼?!?/p>
“戰(zhàn)陣之上,若能得到凌副使相助,定能無往不利?!?/p>
“過獎了,過獎了?!?/p>
凌振不好意思,因為他的火藥、火炮雖然厲害,但是也就那樣。
原因很簡單,凌振是大宋第一炮手,但大宋的技術(shù)不行。
兵器的鍛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須有工業(yè)基礎(chǔ)。
不過,對于武松來說,這也不是問題。
因為武松有更好的技術(shù),凌振只需按照武松的吩咐改良火藥、火炮就行。
伙計送菜上來,武松陪著凌振喝了好幾碗。
“無功不受祿,今日吃了狀元公的酒,不知有甚么用在下的地方?”
“不敢瞞凌副使,過些時日,我可能要出征西夏,屆時還請凌副使隨我同往?!?/p>
凌振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有聽到消息。
不過也正常,他只是一個甲仗庫的副使,哪里曉得如此大事。
“不是小的推脫,小的是甲仗庫的副使,只怕走不得?!?/p>
“凌副使放心,屆時我定向圣上求旨,為凌副使討個一官半職?!?/p>
凌振聽聞,喜從天降,說道:
“那有甚么好說的,小的為狀元公馬首是瞻?!?/p>
凌振是一個胥吏,一輩子無法做官。
武松如果能讓徽宗下旨,給他授官,那就是突破階層,成為正式的官員。
這等天大的好處,他豈會不要。
“凌副使客氣了,待到出征時,再來相邀?!?/p>
“若是他人使喚你時,切不可答應(yīng)?!?/p>
凌振說道:“小的已經(jīng)答應(yīng)狀元公,絕不食言?!?/p>
“那便好?!?/p>
四人好好喝了一頓酒,凌振回甲仗庫,武松回宅子。
走在街上,卻見一個精壯的漢子,穿著軍服,手里提著一桿金槍。
見到此人,武松大喜道:
“險些忘了此人。”
戴宗看向前面的漢子,問道:
“那人是二郎的朋友?”
“不是,但此人有大用處。”
武松快步往前,追上前面的漢子,問道:
“敢問可是徐教師當(dāng)面?”
漢子停下腳步,見武松身穿紫色袍服,連忙恭敬行禮,問道:
“小可徐寧,不知大人哪位?”
這個漢子不是別人,正是金槍手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