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臉色一尬,而潘杰點著煙,全程一副看好戲的態(tài)度。
李浩清了清嗓子說著:
“小雙,賬目有問題,我肯定要過問的,不然在別的兄弟那不好交代!”
“行,浩哥,你問吧!”
“有二十萬對不上賬,小雙,花哪了?”李浩問道。
劉雙淡然道:
“年前到年后,殺神幫四個小弟,每人從賬上拿了兩萬,其他的看場子的打手也發(fā)了點獎金,幾次打架醫(yī)藥費,等雜七雜八的費用就花了這么多?!?
李浩皺眉道:
“殺神幫他們拿的錢,是借的么?”
“不是,我給的!”
劉雙直言道:
“浩哥,那四個小弟學都不上了,從東北跟著來門頭溝?!?
“以前我沒場子,也是拿著死工資,幫不了他們啥,現在好起來了,他們跟著也吃不少苦,從賬上拿點,我覺得沒啥?!?
“浩哥要是覺得這樣不對,少的錢從我股份分紅里扣就行!”
李浩正色道:
“小雙,你應該清楚,這不是錢的事,都從賬上拿錢,要是成了習慣,那還得了?”
“別的兄弟咋看?”
劉雙深吸一口氣:
“浩哥,以前我真的很佩服,也很崇拜你,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你讓這個李云海來賭場管賬,說白了不就是覺得天合盤子大了,人多了,不信我和李冰的能力么?!?
“你可以問問所有人,那出入的二十萬,我要是拿了一分,我劉雙出門讓車撞死!”
“我知道什么該拿,什么不該拿,但也不能只讓手下干活,不給實惠的吧!”
劉雙頓了頓,指了指李云海說著:
“浩哥,我跟他尿不到一個壺里去,要么你讓他走,要么他管賭場,我退出去小馬那干!”
“不信我和李冰,就別讓我們管場子!”
“我年齡小,但不是傻逼!”
劉雙不滿的發(fā)泄完,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潘杰看著李浩戲謔一笑:
“多余不,活該不?你以為小雙像李冰他們那樣呢?”
李浩白了潘杰一眼:
“我不是不放心么,怕劉雙放縱手下,到時候管不住?!?
潘杰撇著嘴: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你怕小雙飄了反水,但別人不說,小雙這孩子肯定不會。”
“為啥小天稀罕他呢,人家劉雙大是大非從來不含糊,給天合辦事哪次也不差,那是實在的把天合當家?!?
潘杰說完看向了李云海說著:
“你吧,用不著上綱上線,管好你的賬就行了,做人得要學著變通?!?
“人家小雙給手下小弟謀點福利,睜只眼閉著眼就過去了,你非要把事擺在明面,讓李浩也難做,讓誰都尷尬!”
李云海悻悻一笑:
“杰哥,我為人處世還是差很多?!?
“跟小雙好好學學,天合小輩多得是,為啥他能當大哥?”
“不是因為他來的早,懂么!”
回到賭場的劉雙,雖然感覺堵得慌,但也沒計這件事,他也能理解李浩的為難的角度,只想著自已做事問心無愧就足夠,要不說懂事的孩子沒糖吃。
當然,李浩也沒錯,他的初衷也是怕劉雙李冰等人年紀小,在門頭溝聲名鶴立后,心態(tài)變飄。
唯一不對的,就是李云海不太會變通,經驗少,將不該擺在明面的事,非要拿出來論個一二三。
另一邊,北省島市。
志遠和梁子賀兩人,帶著兩個打手,裝成買家,經過打聽來到了島市青龍縣,一個叫三毛公司。
這個三毛公司,在本地掌握了幾塊赤鐵礦,當然,也是用特殊的手段霸占搶奪,在當地道上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
志遠和梁子賀通過刀疤虎的介紹,見到三毛公司的經理,名為周鵬飛。
此刻,三毛公司洽談室,周鵬飛給志遠和梁子賀倒茶后笑著:
“兩位兄弟,你們是通過什么渠道弄到我電話號碼的?”
志遠含糊一笑:
“朋友介紹的,周經理在道上也是聲名赫赫,打聽也容易?!?
周鵬飛點頭笑笑:
“客氣了,但是兩位兄弟,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們的赤鐵礦,只批發(fā),不零售!”
志遠笑著:
“好說,只要是價格合理,我們肯定不差事。
”
“周經理,你們這什么價格?”
“四百一噸,量大優(yōu)惠?!?
“我們要一百噸,你能給什么價格?”志遠笑著。
周鵬飛想了想說著:
“一噸最多讓五十塊錢,我們利潤也不大,走薄利多銷!”
志遠皺了皺眉:
“這個價格不太友好啊,我們在來之前,也在別的地方問過,別人都是二百三百的?!?
周鵬飛擺手一笑:
“兄弟,這話說的就沒不對了,整個青龍,不可能有低于四百的。不管誰家,這我敢給你打包票!”
梁子賀瞇了瞇眼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不可能?”
周鵬飛傲然道:
“兄弟,不是跟你吹,整個青龍縣,價格都是我們三毛公司決定市場。”
“我們賣四百,就沒人敢比我們低!”
志遠跟梁子賀對視一眼,笑著:
“你們能做到決定市場價格,這的確挺厲害?!?
周鵬飛呵呵一笑:
“當然,我們老板可是腳踩黑白兩道的,在青龍這地盤,就是土皇帝?!?
“兄弟,你們要誠心買,這個價格已經是最低了,我說句不客氣的?!?
“不從我們這買,其他的礦區(qū),即便是你們買了,貨也拉不出去?!?
志遠想了想起身道:
“周經理,我們也是跑業(yè)務的,這個價格我們得回去跟老板商量,咱們保持電話聯系?!?
周鵬飛也起身和志遠握手道:
“沒問題,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就不送了!”
志遠和梁子賀離開了三毛公司,但沒急著往回趕,而是準備在青龍縣繼續(xù)打聽了解這個三毛公司的情況。
在他們離開后,周鵬飛正收拾著茶具,這時候小弟走進來說著:
“飛哥,前臺座機電話,找你的?!?
周鵬飛放下茶具,來到前臺拿起來座機聽筒問道:
“誰?。俊?
“是你,怎么打座機上了?”
“你說什么?那兩個是門頭溝天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