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南說完,信子奧立刻反駁道: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么?”華東南問道。
信子奧一臉嚴(yán)肅:
“我就是負(fù)責(zé)你父親的案子的,據(jù)我所了解,他犯的錯誤,生活作風(fēng)最多停職,受賄的話,最多也就坐牢幾年,甚至可以不用坐牢!”
“你父親怎么會因為這點事就自殺?”
華東南聽完狐疑道:
“你說的是真的?我父親的錯誤不嚴(yán)重?”
信子奧嘆口氣,將自已奉命調(diào)查華旭,以及被陷害執(zhí)法隊的事兒,都仔細(xì)的給華東南說了一遍。
信子奧頓了頓,抬手示意道:
“這位趙富豪,是大領(lǐng)導(dǎo)的秘書,也是他今天下午,通過關(guān)系運作,才把我給取保的。”
“也是因為,我說你父親的錯誤不至于自殺,所以他的死因才有其他的可能?!?/p>
華東南低著頭,喝口茶思索一番道:
“你們要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那就直說吧?!?/p>
趙福豪直言道:
“我們懷疑,你父親的死,跟天合有直接性的關(guān)系?!?/p>
“什么?”
華東南一臉驚訝,隨后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我父親跟天合的交情也不錯,就連他的后事,都是天合出錢出人給辦的。”
趙福豪不屑一笑:
“你啊,社會經(jīng)驗就是太少了,天合為什么給你爸出錢出力的辦后事,你想過這點么?”
“夏天是什么人?那是在門頭溝惡貫記盈的人,沒有因果關(guān)系的話,他會好心給你爸辦后事?”
華東南點點頭:
“這倒是,夏天是一個非常摳門的人。”
“但是,我爸的死,跟他們有啥關(guān)系呢?”
信子奧嘆口氣:
“我們分析,你父親是被天合給滅口的,就算你爸真的是自殺的,也是被他們逼的沒有活路?!?/p>
“有件事你不知道,你父親在被審問的時侯,差點就把他和天合的臟事給說了出來,只不過被人制止了,他才沒說出來?!?/p>
“而你的父親,被帶走調(diào)查一次,他還知道不少天合的臟事,你認(rèn)為,天合能留他么?”
華東南思考一番疑惑道:
“等等,不對勁,你們一直在把我父親的死,往天合那邊引導(dǎo)。”
“我怎么感覺,你們是故意跟天合過不去,找我的目的,不會是把我當(dāng)槍使吧?”
趙福豪接話道:
“我們跟天合過不去是真的,你父親的死,跟天合有關(guān)系,也是真的?!?/p>
華東南反駁道:
“我父親死亡當(dāng)天,門頭溝的刑事隊長也來過,他們勘察了現(xiàn)場,也確認(rèn)了我父親是自殺,排除了他殺?!?/p>
“門頭溝的刑事隊隊長,叫米江成吧?據(jù)我所知,他跟夏天的交情,可是強(qiáng)過你父親?!?/p>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把你約到這的原因,天合在門頭溝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我們沒辦法去見你?!?/p>
“華東南,你相信我,你父親的死,天合是沒跑的?!?/p>
華東南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還是不對,天合在門頭溝的確牛逼,如果他們想弄死我父親,有很多種辦法,為什么要我父親寫遺書自殺,何必要多此一舉?”
信子奧解釋道:
“因為你父親還在觀察期,要是這個時侯,是被人殺害或者意外身亡,那上級一定會重視,追查到底?!?/p>
“天合要是這么讓,那就是引火燒身,逼你父親寫下遺書,造成畏罪自殺,這樣更顯得順理成章?!?/p>
“你懂了么?”
華東南抬手道:
“停,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們的猜測,有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是天合干的?”
“證據(jù)目前還沒有,但是,紙包不住火!”信子奧說。
華東南聞言起身:
“那沒別的事兒,我先走了,如果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可以再聯(lián)系我?!?/p>
華東南轉(zhuǎn)身就要走,趙福豪喊道:
“等等!”
“華東南,你得配合我們,我可以給你找重案組的人,查你父親的案子,但你要以受害人家屬的身份,去報案?!?/p>
“我相信,有重案組重新調(diào)查,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
華東南轉(zhuǎn)頭冷笑著:
“你們兩個,職務(wù)比我爸高,連你們都不敢正面跟天合硬剛,只會在背地里玩手段,我憑什么相信你們?!?/p>
“我是沒正事,不代表我是傻比!”
“門頭溝天合違法犯罪的事,和乞丐身上的虱子一樣多,隨便一兩件,都夠普通人槍斃一個來回了?!?/p>
“可你們,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抓虱子,還把我當(dāng)癢癢撓?”
“你們要是真有種,就直接把天合掃了,要是能讓到,需要我跪著配合,我都沒二話,?!?/p>
“沒那個金剛鉆,就別裝逼!”
“我父親的事兒,我會自已調(diào)查,有能力我就查,沒能力我就忍著,不麻煩你們了?!?/p>
華東南一頓輸出完,轉(zhuǎn)身離開。
華東南走后,信子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嘆氣道:
“這華旭的兒子,也挺難搞!”
幾個小時后,肯尼也到了夜晚。
李浩在給自已分配的帳篷內(nèi),擺弄完配備好的電腦,叼根煙走出了帳篷。
帳篷口兩名站崗的大兵,見李浩出來,立馬敬禮喊了一聲,李浩看了看兩人,無語的向著歐陽晶的營地范圍走了過去。
幾分鐘后,李浩經(jīng)過營地帳篷外的大兵,搜身檢查一番后,走進(jìn)了歐陽晶的帳篷。
一進(jìn)去,就見歐陽晶一邊叼著煙,一手拿著棋譜,一手?jǐn)[著圍棋。
“呵呵,歐陽將領(lǐng),好雅致啊,居然喜歡圍棋?”
歐陽晶聞言,放下棋譜,空出手拿下嘴里的煙,吐著煙霧淡然道:
“來了?!?/p>
李浩沒回答,而是坐在對面,抬手拿起白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歐陽晶見狀李浩落子的位置一愣,不敢相信的拿起棋譜看了看,驚訝的問道:
“你對圍棋也有研究?”
李浩呵呵一笑:
“皮毛而已,初中時侯學(xué)的,也參加過小比賽,但是棋藝不精,我也就業(yè)余六段的水平?!?/p>
“后來就不太喜歡圍棋,也不學(xué)了?!?/p>
歐陽晶指了指棋譜說著:
“業(yè)余六段?你能解開這殘局,應(yīng)該不止這個水平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