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有點兒熱,又說不上來具體怎么回事兒,只能看著窗外,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到了傅硯聲。
他雖然戴了口罩和帽子,但那身段實在太惹眼。
“停車。”
她朝前面喊了一聲。
汽車停在傅硯聲的身邊。
傅硯聲坐過唐商序的車,記得車牌,馬上就上來,看到唐愿,眼底便是一亮。
“唐愿姐!”
像是外面流浪了好幾年的小狗猛然見到主人的驚喜,他將人一把撈進懷里。
司機將車又開走了,目的地是傅硯聲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唐愿意看到這路線,就心虛的厲害,看樣子哥哥應(yīng)該是知道她把傅硯聲養(yǎng)那里了。
她剛想瞪傅硯聲,讓他收斂一些,可他將她抱住之后,就去親她的唇。
“硯聲,唔?!?/p>
她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兩下,余光看向閉著眼睛休息的唐商序。
傅硯聲把她的腦袋撇過來,眼底深邃,“你看他做什么?”
她心虛的要死,小聲道:“回家再說吧?!?/p>
“唐愿姐,你看我的嘴角,李鶴眠打的?!?/p>
說完,他又親,一直往里面探索。
唐愿拗不過,聽到唐商序開口,“到家還有半小時,憋不住就滾下去?!?/p>
唐愿的臉頰一瞬間通紅,氣惱的將傅硯聲推開,不搭理他了。
傅硯聲這才看向唐商序,挑眉,“啊,確實不該這樣,不然顯得唐總像片里裝睡的丈夫?!?/p>
唐愿差點兒被這話嚇暈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硯聲,你胡說什么?”
傅硯聲的眼底很冷,視線在她臉上逡巡,“那你心虛什么?”
她抿唇,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這么可怕,指尖顫了顫。
傅硯聲等著她的回答,但等了三分鐘,她都沒開口。
他看向前排,語氣淡淡,“麻煩停一下。”
司機把車停路邊。
傅硯聲打開車門就下去了,連背影都透著一股氣。
唐愿下意識的就要下去追,聽到唐商序說:“你要是對每個人都這么在意,以后會累死,男人就像狗,逗幾天冷幾天,一直逗就沒意思了?!?/p>
唐愿的身體一頓,有些不敢置信這話是唐商序說的。
可轉(zhuǎn)念一想,其實她也沒有很了解這個哥哥。
唐商序頭疼,抬手揉著眉心,“關(guān)車門,讓他氣一會兒吧?!?/p>
“哥......”
“愿愿,出軌一個跟出軌兩個,有區(qū)別么?”
唐愿不說話,她撓了撓自已的臉頰,不敢去看他。
唐商序是她的長輩,她不敢跟長輩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他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李家那小子有點兒潛力,傅硯聲心里裝的東西太多,你并不是最重要的那個?!?/p>
她知道傅硯聲有秘密。
汽車在傅硯聲住的地方停下,她下車。
唐商序把車窗落下,跟她交代,“明天記得去挑選公寓,一年一千二百萬,沈晝不會吝嗇這點兒錢。”
“嗯。”
汽車開走了。
唐愿進入小區(qū),在門口用指紋解鎖。
等洗完澡出來,她就看到站在房間里的傅硯聲。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抬腳進入浴室。
唐愿在窗戶邊吹風(fēng),今天天氣還不錯,不悶熱。
傅硯聲洗完澡出來,就從后面抱著人開始親。
“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
“不是還在生氣么?”
他的腦袋埋在她脖頸里,語氣沙啞,“要是不氣,我會懷疑自已對你是不是認(rèn)真的,你身邊不管出現(xiàn)哪個男人,我都氣。唐愿姐,我真的嫉妒?!?/p>
唐愿心口軟了下去。
“別氣了,陪你一整晚?!?/p>
傅硯聲心口熱得厲害。
“唐愿姐,你多親親我,我嘴角痛?!?/p>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忘了暗中踩李鶴眠一腳。
唐愿對他挺縱容,傅硯聲畢竟是她離開沈晝后的第一個男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次她雖然也哭了,卻沒作其他的。
傅硯聲連本帶利吃了一晚上,將她越抱越緊,“什么時候才能留痕跡?”
唐愿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睛,“再說吧?!?/p>
“唐愿姐。”
他小聲的喊,看她是真的累了,將人抱進浴室,給她清理洗澡。
把她重新放在床上,他坐床邊看了很久,她整個人都像是一場雨之后,悄然綻放,開得明艷的花。
唐愿雖然在夢里,但還是哭了。
傅硯聲拍著她的背,一頓哄,確定她又睡了過去,才換衣服去劇組。
陳萌現(xiàn)在是他的助理,每天都會掐著點來外面接他。
傅硯聲在外人面前,話實在太少了,哪怕跟陳萌認(rèn)識了好幾年,但每天的話加起來也就那么幾句。
陳萌總感覺他今天狀態(tài)不一樣,雖然依舊沒說話,但眼角眉梢?guī)е还赡拇簞印?/p>
她張了張嘴,也不敢問,怕得到讓自已震撼的答案。
這小子是不是最初就盯上愿愿了啊?
真可怕,藏得真深。
汽車在劇組外面停下,傅硯聲戴著那條項鏈下車,他的耳朵下面有一枚很淺很淺的痕跡,不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
但陳萌注意到了,她現(xiàn)在畢竟是助理,負責(zé)傅硯聲在劇組這邊的一切衣食起居。
“硯聲,你這是被蚊子咬的?”
傅硯聲抬手摸了摸,垂下睫毛,“唐愿姐咬的?!?/p>
陳萌差點兒把嘴里的水噴出來,“哈?”
他看向窗外,單手支著下巴,“沒用多大力,不痛的?!?/p>
陳萌抽了抽嘴角,沒想到他還有這么綠茶悶騷的一面。
她心口有些發(fā)抖,這兩人真越過那一步了?。?/p>
要是沈晝知道了可怎么辦?
她以前雖然慫恿過唐愿出軌,但真要出軌了,她怎么感覺自已的頭頂懸著一把死亡鐮刀呢?
怎么辦啊,現(xiàn)在可沒人斗得過沈晝。
陳萌焦慮了,又不敢讓這兩人別來往了,畢竟有傅硯聲這種級別的小白臉,哪個女人不抬頭挺胸。
長得是真好看,又聽話。
哎。
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