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rèn)知讓她很焦躁,她甚至很想現(xiàn)在跟唐商序打電話,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將人撈過來。
傅硯聲之前透露過,那批貨被他送給哥哥了。
如果交貨出去能保住人的話,哥哥應(yīng)該是愿意的吧?
她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但沈晝的手突然摸到她的后背,語氣疑惑,“不舒服嗎?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唐愿緩緩起身,拿過自已的手機(jī),“嗯,我去個洗手間?!?/p>
因為太擔(dān)心傅硯聲,她這會兒甚至都懶得裝了。
她沒有用主臥的洗手間,而是去了自已之前的臥室,在走廊的最遠(yuǎn)處。
她一走,沈晝緊緊的抿著唇,將手中的書猛地砸到對面的墻上。
“嘭”的一聲。
想到什么,他又深吸一口氣,下床將書撿起來。
那暴躁的情緒仿佛只是一閃而過。
沈老爺子的電話在這個節(jié)骨眼打了過來,顯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解決了。
老爺子的語氣都是欣慰,“沒想到你解決得這么快,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你,之前大家都以為你在等喬芊媚,才不跟唐愿生孩子,現(xiàn)在喬芊媚毀了,你呢?有什么打算?要跟唐愿離婚嗎?畢竟這樣的謠言就算不是真的,也會有人拿異樣的眼光看她?!?/p>
有時候人們關(guān)心的并不是所謂的真相,只是想將那個人拉下來而已。
離婚?
沈晝很想嗤笑一聲,但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來到窗戶邊,那紛亂的思緒被吹飛,他又變成了那個溫和紳士的男人。
“爺爺,半年內(nèi),我會讓她懷上孩子,你不是也想抱曾孫子了么?”
“小晝,她到底還是配不上你,你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不過看你自已吧,這孩子雖然其他方面不行,但勝在從小就待在你身邊,知根知底,干凈。”
干凈這兩個字一出來,沈晝渾身一僵。
那心里滋生著的東西就像是病毒,在啃噬每一寸的骨頭。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又想到唐愿這會兒關(guān)心傅硯聲去了,估計不知道要為了這情人怎么折騰呢。
本以為她只是跟他一樣,短暫的沉迷這種新鮮感。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歸家庭了,她的新鮮感又能保持多久?
唐愿要是敢認(rèn)真,他就一把掐死她。
幾句話把自已安撫好,他坐回床上。
而唐愿這邊,她趕緊聯(lián)系了唐商序。
“哥,剛剛沈晝跟人電話,說傅硯聲的命都快沒了,是因為那批貨,那批貨到底是什么?”
唐商序那邊沒應(yīng)聲。
她有點兒著急,“哥?”
“你想我把貨交出去?”
她抿了一下唇,不說話。
“愿愿,那批貨是材料,是緬甸和哥倫比亞的寶石,你也知道緬甸盛產(chǎn)紅寶,哥倫比亞的祖母綠很有名,如果是成品,我可能要考慮這成品一旦銷售出去,會被人順著線摸到東西是被我啃下來了,但這是未鑲嵌的材料,相當(dāng)于是送了三座金山給我,除了寶石之外,還有頂尖等級的鉆石,純凈度極高,這東西有一輪船,沒有一顆低于一克拉以下?!?/p>
唐愿的呼吸一窒,她知道那批貨肯定不簡單,沒想到是三座金山。
“何況,傅硯聲用這批貨跟我達(dá)成了條件,你知道赤宴回廊么?現(xiàn)在全是他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