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跟謝墨的關(guān)系一直都比較淺,雖然大家?guī)缀醵际菑男r候就認(rèn)識,但她只喜歡跟在沈晝的屁股后面,也壓根就沒有在意過其他人,何況謝墨確實(shí)不太喜歡說話,存在感很低。
低到偶爾唐愿都會忘掉這個人。
而且謝墨是偏陰柔的長相,不說話的時候看著不太好接近,她以前就不太喜歡這種陰惻惻長相的人,所以總是敬而遠(yuǎn)之。
顧洵將人帶到謝墨家門口的時候,直接按了門鈴。
謝墨顯然才剛回來,身上還穿著西裝,看到站在外面的顧洵,他并不覺得奇怪,他的視線落在唐愿身上。
唐愿想了想,還是喊了一聲,“謝墨哥?!?/p>
謝墨側(cè)過身體,語氣很淡,“你們要做什么?”
顧洵連相機(jī)都準(zhǔn)備好了,眼底都是邪惡的笑意,“你對面那棟別墅不是文暉的么?唐愿妹妹說是要拍文暉出軌的照片,我就帶她過來了。”
謝墨的視線又落到唐愿身上,唐愿沖他笑了笑。
她穿著米色的羊絨毛衫,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頸,脖子上戴著一條鉆石項(xiàng)鏈,頭發(fā)全都挽了上去,看著實(shí)在是軟萌無害,也很難讓人拒絕她的要求。
他拿出兩雙干凈的鞋子,放下,“上來吧?!?/p>
顧洵帶著唐愿跟在他的身后,直接就來到謝墨的書房。
書房這個位置是最佳觀賞的地方,兩人瞬間就擠在窗戶邊的沙發(fā)上。
這個沙發(fā)是單人的,橘紅色,沒那么寬。
顧洵一把將唐愿按著坐下,拿起了自已帶來的相機(jī),“今晚我都打聽清楚了,文暉從酒吧里帶了三個女人走。你等著吧,好戲馬上開始?!?/p>
他能拿出來的相機(jī)那自然都不是普通貨色,放大放大之后,那邊房間里的布局幾乎看得清清楚楚。
顧洵聊起這種八卦那簡直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我跟你說啊,老早之前我就建議謝墨在這里開直播,每天文暉帶來的女人都不重樣的,他脫了褲子又不行,猴急的去吃藥的樣子特別搞笑?!?/p>
謝墨坐在自已的辦公椅上,聽著顧洵這些不著調(diào)的話,沒有阻止。
唐愿這會兒跪坐在那單人沙發(fā)上,露出一截米色的襪子,手肘抵著沙發(fā)的背,將身體偏向躬著的顧洵。
顧洵拿著相機(jī),不斷的放大,語氣都是興奮,“開始了開始了,接下來不要眨眼,免得錯過精彩鏡頭!你是想要照片還是視頻?哥都給你弄上啊。”
橘紅色的沙發(fā)很襯她的皮膚,她將羊絨的毛衣挽上去,兩截像蓮藕一樣的手臂撐著沙發(fā),“這一段給我錄上,顧洵哥,要不我來拿相機(jī)吧?”
顧洵覺得好笑,抬手就將她摟過來,“怎么?看不清楚啊?我摟著你,沒事兒,你拿著容易晃?!?/p>
他的手落在唐愿的肩膀上,摟著她的肩膀,兩人靠得很近很近。
那邊文暉已經(jīng)開始了,顧洵就跟說相聲似的。
“脫褲子了,我就說這老頭子不行吧,吃藥去了?!?/p>
“這幾個女的還行,為了錢真是什么都吃得下去?!?/p>
“這個姿勢挺費(fèi)勁兒的,你要拍多少,我待會兒全都發(fā)給你。”
唐愿看著這現(xiàn)場直播,只覺得震碎三觀,因?yàn)槲臅煷_實(shí)叫了好幾個女人,還蒙著眼睛抓人,而且全都都沒穿衣服。
她是萬萬沒想到文暉私底下玩得這么開,正要點(diǎn)評兩句,就感覺到有人朝自已靠近。
謝墨的語氣很正經(jīng),“你們在看什么?”
因?yàn)橄鄼C(jī)就在唐愿面前,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捂了起來。
莫名覺得,謝墨這種人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而且這畫面簡直就是玷污他的眼睛。
顧洵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站在旁邊,猶如門神似的,抬手就擺了擺,“大忙人,你趕緊去加班吧,你來這里唐愿妹妹都放不開了?!?/p>
唐愿的手還擋在相機(jī)上,沒讓畫面泄露出來。
謝墨看著她白皙的指尖,垂下睫毛,微微躬身,“給我看看?!?/p>
唐愿有些尷尬,跟顧洵一起看這些不著調(diào)的東西倒是沒事兒,但跟謝墨總感覺怪怪的。
大概是兩人真的不熟,也從未開過這種玩笑。
她抿了一下唇,忍不住開口,“你還是去工作吧,我錄完這點(diǎn)兒就走了?!?/p>
顧洵在旁邊幫腔,“就是,你趕緊走?!?/p>
謝墨回到自已的工位上,還聽到顧洵在吐槽,“你別說,他真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以前我們在這里看,他就在旁邊安靜的辦公,我懷疑他到現(xiàn)在還是處......”
謝墨的視線落在自已的電腦上,語氣很淡,“我聽得見?!?/p>
唐愿趕緊制止,“別說了?!?/p>
顧洵又嘰嘰喳喳的討論文暉的能力,語氣里都是嫌棄。
唐愿有點(diǎn)兒想去洗手間,“顧洵哥,你拿一下,我去個洗手間?!?/p>
顧洵拿著相機(jī),她就從沙發(fā)上下來,粉色鞋子落在地板上,發(fā)出輕輕的聲音。
她問謝墨,“你家的洗手間在哪兒?”
“左轉(zhuǎn),第三個房間?!?/p>
她點(diǎn)頭,連忙離開了。
左轉(zhuǎn),第三個房間。
推門進(jìn)去,里面是暗黑調(diào)的臥室,她不禁懷疑謝墨是不是說錯了,連忙就要退出來。
結(jié)果后背撞上一堵胸膛,謝墨的語氣很輕,“你跟傅硯聲,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