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別……我真上過了?!卑啄睦锖靡馑甲屗础?/p>
“還是……讓我親手檢查一下,比較放心?!?/p>
“唔……你!”白凝凝渾身一個(gè)激靈,身體瞬間就軟了半邊。
她所有的嘴硬和反抗,都在男人那充滿了侵略性和寵溺的動(dòng)作下,化為了一聲細(xì)若蚊蚋的、帶著哭腔的嚶嚀。
空氣,充滿了新婚燕爾般的、甜得冒泡的粘稠感。一場(chǎng)晨間運(yùn)動(dòng),在所難免。
——
就這樣,兩人沒羞沒臊在小院里膩歪了兩天后,傅老爺子八十大壽的日子,也漸漸近了。
這天,兩人回到主宅,商議壽宴的細(xì)節(jié)。
就看見周玉芬輕手輕腳地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油汪汪的老母雞湯,給楚小小端過去。
“小小啊,快,趁熱把這碗雞湯喝了。這可是我燉了一晚上的,最是補(bǔ)身子了!”她滿臉堆笑,語氣諂媚得像個(gè)伺候主子的老媽子?!澳憧傻眯⌒狞c(diǎn),這孩子是咱們家的指望,可金貴著呢。”
楚小小斜靠在沙發(fā)上,聞著那股油膩的味道,心里一陣反胃,但還是捏著鼻子喝了幾口。
周玉芬厚著臉皮,招呼凝凝道:“凝凝啊,你也嘗嘗,雞湯最是滋補(bǔ)的?!?/p>
她就是要當(dāng)眾刺激白凝凝,讓她知道自己是個(gè)不會(huì)下蛋的母雞!
楚小小也適時(shí)地在一旁,撫摸著小腹,炫耀道:“是啊小嬸嬸,媽說這個(gè)對(duì)身體好。可惜你……唉,你要是也能有個(gè)孩子,該多好呀?!?/p>
白凝凝還沒說話,傅清寒卻笑了。
因?yàn)樽蛲怼斑\(yùn)動(dòng)”太久,早上又被折騰了一番,沒什么胃口。傅清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燉了冰糖燕窩裝在保溫桶里,倒出了一碗,顏色純正,還散發(fā)著淡淡清香。
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吹涼了,然后極其自然地遞到白凝凝嘴邊:“張嘴,多少吃一點(diǎn),養(yǎng)養(yǎng)精神?!?/p>
那動(dòng)作,那神情,是刻在骨子里的寵溺。
一股清甜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周玉芬看著那晶瑩剔透、一看就知是頂級(jí)的燕窩,再看看自己手里那碗油膩的雞湯,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楚小小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她忍不住拉了拉周玉芬的衣袖,酸溜溜地撒嬌:“媽,你看小嬸嬸吃的……我也想吃燕窩?!?/p>
周玉芬一邊安撫地拍著她的手,一邊壓低聲音,用一種嫉妒又輕蔑的語氣嘀咕道:
“哼,吃得再好有什么用?還不是只開花不結(jié)果的鐵樹!一個(gè)生不出蛋的女人,再寶貝也就是個(gè)擺設(shè)!你放心,小小,你肚子里的,才是咱們傅家名正言順的第一個(gè)金孫!是唯一的!”
她們以為自己的聲音足夠小,卻沒料到,傅清寒的聽力何其敏銳。
他喂食的動(dòng)作微微一頓,那雙深邃的黑眸里,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如同刀鋒般的寒光。
但那寒光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他沒有當(dāng)場(chǎng)發(fā)作,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他只是抬起眼簾,用一種看跳梁小丑的、充滿了憐憫和嘲諷的眼神,淡淡地掃了那對(duì)還在做著“繼承家業(yè)”美夢(mèng)的婆媳一眼。
然后,他低下頭,繼續(xù)用勺子舀起一勺晶瑩的燕窩,吹了吹,溫柔地遞到白凝凝嘴邊,仿佛剛才聽到的,只是兩只蒼蠅的嗡嗡聲,不值一提。
“乖,再吃一口。”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與剛才那冰冷的眼神,形成了極致的反差。
白凝凝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她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別為這種人生氣。
傅清寒回握住她,用眼神安撫她,然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頭,對(duì)著周玉芬和楚小小,狀似無意地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清晰地傳到了在場(chǎng)每一個(gè)人的耳朵里。
“大嫂,有件事,我忘了跟你們說?!?/p>
周玉芬和楚小小都是一愣,下意識(shí)地看了過來。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甚至可以說是殘忍的弧度。他看著楚小小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的傷,已經(jīng)徹底好了。”
“轟——!”
這句話,像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周玉芬和楚小小的頭頂!
什么?!
他的傷……好了?!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他傅清寒,不再是那個(gè)她們眼中的“絕嗣之人”!
這意味著,白凝凝,不再是那個(gè)她們口中的“不會(huì)下蛋的母雞”!
這意味著,楚小小肚子里的那個(gè)“金孫”,瞬間失去了唯一性。
周玉芬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她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清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不是傅家唯一的血脈,將來怎么侵吞,啊,不對(duì),是繼承傅清寒的家產(chǎn)?
楚小小更是如遭雷擊!她所有的底氣,所有的依仗,都是這腹中的胎兒。現(xiàn)在告訴她,傅清寒能自己生,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她的靠山轟然倒塌!手不自覺地?fù)嵘献约旱男「?,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和恐懼!
傅清寒欣賞著她們那副精彩紛呈的表情,心中沒有一絲波瀾。他要的,就是這個(gè)效果。
他要用最簡(jiǎn)單、最直接的方式,擊碎她們所有的幻想!
他將最后一口燕窩喂進(jìn)白凝凝嘴里,然后抽出紙巾,溫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做完這一切,他才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對(duì)已經(jīng)石化的婆媳,用一種近乎宣判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所以,大嫂,以后別再說些什么‘唯一的香火’之類的蠢話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楚小小那張慘白的臉上,語氣里帶著一絲冰冷的警告:
“各人行事,給各自后代積福。管好你自己的嘴,也管好自己的肚子。就別操心我們家的事了?!?/p>
傅清寒和白凝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客廳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玉芬和楚小小像是兩尊被雷劈過的雕像,僵在原地,久久無法動(dòng)彈。
“媽……他……他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楚小小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抓住周玉芬的胳膊,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恐慌,“傅清寒他……他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