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沒人敢把楚淵請出去。
楚淵拿出手機打字。
楚夫人看了一眼道:“你也別發(fā)信息叫你爸來把我叫走,我自己走,免得在這兒愛你的眼?!?/p>
她站起來,用手帕拭淚。
“我們女人就是可憐,全心全意愛一個男人,他們都是沒心肝的東西?!?/p>
楚淵扶著楚夫人,“媽媽爸爸來樓下接你了?!?/p>
楚夫人剜了二兒子一眼,跟著管家走了。
兒子長大了,就不聽母親的話了。
尤其是手握大權(quán)的兒子,母親根本左右不了。
否則,楚夫人早就跑隔壁,把那病秧子給撕碎了。
楚夫人一走,楚淵就吩咐一屋子醫(yī)生道:“病人需要休息,都出去?!?/p>
所有人都出去了。
醫(yī)生誠惶誠恐地給楚淵匯報,“我們小姐輸液后已經(jīng)退燒,但是有肺炎的跡象,需要送去醫(yī)院確認(rèn)?!?/p>
商離夜道:“你們這些醫(yī)生,沒有醫(yī)療器材就不會看病,不會診斷了?”
醫(yī)生掉冷汗,最怕家屬權(quán)力大還不講道理。
他自然不敢和楚淵講什么醫(yī)學(xué)常識對癥下藥的道理。
只是說:“小姐病情非常嚴(yán)重,需要住院治療?!?/p>
先忙人拉去醫(yī)院,無論是檢查還是別的,都很方便。
楚淵道:“嗯。”
他進(jìn)了房間,輕輕掀開被子,看見葉九婷身上純棉睡衣已經(jīng)汗?jié)裢噶?,冒著熱氣?/p>
葉九婷一向愛干凈,這么多汗水很定難受。
楚淵去了浴室,拿了熱毛巾給葉九婷擦了身體。
發(fā)燒的人,身體很燙,肌膚呈現(xiàn)粉色,粉雕玉琢的一個人。
每一處都透著誘惑。
她的皮相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
楚淵拿了干凈的睡衣給她換上,用毛毯把她的身體裹了,抱著她就出門。
對張媽吩咐:“收拾幾件衣服送醫(yī)院來?!?/p>
張媽很怕楚淵,答應(yīng)了一聲,急忙去收拾衣服了。
葉九婷被送去了醫(yī)院檢查,果然是肺炎。
打了點滴住進(jìn)了VIP病房。
她坐在床頭,咳嗽很嚴(yán)重,難受得眼睫毛上全是淚水。
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軟軟的,“楚先生,我沒事,醫(yī)院有很多人,不勞煩您照顧。”
楚淵手里拿著一本書,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說話也不走。
床頭柜上,永遠(yuǎn)都有溫?zé)岬乃?/p>
在要吃藥的時候,楚淵每一次都要認(rèn)真看一次說明書,數(shù)清楚了喂她吃。
她要上廁所,他就守在門口等著。
一直到葉九婷徹底退燒,不會反復(fù)。
張媽煮了粥,加上涼拌黃瓜。
粥米花都煲出來了,濃濃的米香味。
黃瓜只放了一點點鹽,切成小片,開胃爽口。
楚淵坐在床邊,舀了一勺子,吹涼了,放在手背上試了溫度。
確定不燙了,才送到葉九婷唇邊。
他一口一口地喂,葉九婷就一口一口地吃。
葉九婷病了三天,楚淵就在醫(yī)院照顧了三天。
期間黎月淺打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聽。
第四天,葉九婷就不想住在醫(yī)院了。
原因是醫(yī)院的床一直搖晃,睡得她頭暈惡心。
楚淵帶著她回家。
胡凈央開車來接的。
上了車一直到了葉九婷別墅,她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
楚淵才說:“以后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p>
葉九婷知道她說的是她病了找不到醫(yī)生,沒有藥的事情。
她笑了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最后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代替了回答。
胡凈央站在車門這邊,給她擋住寒風(fēng)。
楚淵道:“你好好休息,實驗室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好了你去看看,還缺什么?!?/p>
“嗯。”葉九婷下了車,就進(jìn)了門。
沒有回頭看楚淵一眼。
她此刻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楚淵在醫(yī)院照顧她三天,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么感情。
而是他需要她快點好起來,把藥物研發(fā)出來治好他的心上人。
葉九婷回到房間,就咳得險些暈過去。
張媽端著水,坐在一旁給她拍背,“小姐,您喝點熱水?!?/p>
葉九婷喝了熱水,吃了藥,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她聽見有吵鬧聲。
下一秒,房門被人暴力地一腳踹開。
黎月淺帶著幾個黑衣保鏢氣勢洶洶沖進(jìn)來。
張媽帶著她三個兒子在后面攔,攔不住。
張媽的三個兒子都受了傷。
張媽臉頰腫了,巴掌印清晰可見,衣服被拉破了。
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黎月淺氣勢沖沖,踩著高跟鞋,走到葉九婷面前,揚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葉九婷本來就肺炎剛出院,身體虛弱,需要臥床休息。
被這一耳光打倒在了床上。
伴隨而來的是耳鳴頭暈咳嗽。
黎月淺居高臨下,趾高氣揚。
“我妹妹讓我來替她打你,勾引別人男人的賤人,小三兒,腌臜貨色,我呸?!?/p>
張媽喊道:“不準(zhǔn)打我們小姐?!?/p>
言畢,她就要沖過來保護葉九婷,卻被黎月淺帶來的保鏢摁住地上動彈不得。
打狗還要看主人,張媽和她的三個兒子被這樣毆打,和打葉九婷沒區(qū)別。
葉九婷的臉疼,心也疼。
她艱難地爬起來,靠在床頭咳得厲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黎……月淺……”
黎月淺看著葉九婷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勝利的笑容。
“你想要說二少不會放過我?哈哈……葉九婷,你在我妹妹面前屁都不是?!?/p>
言畢,她拿出手機,找出一個頁面,對著上面念。
“你現(xiàn)在被二少任命為我妹妹的私人醫(yī)生,從現(xiàn)在開始,你每天早晚都要去給我妹妹報到,親自做她的一日三餐,手洗她的個人生活用品,給她洗澡擦身體……這些都要跪下伺候。”
黎月淺把手機收起來,微微彎腰,看著葉九婷病弱的眼睛。
“葉醫(yī)生,這都不是我的意思,你別怪我,我只是執(zhí)行人而已?!?/p>
拍了拍手,“我們好歹在賭船上有點交情,所以,我好心提醒你,討好我妹妹,她開心了二少才會開心,二少開心了,才有你的一席之地?!?/p>
言畢,她轉(zhuǎn)身帶著保鏢浩浩蕩蕩地走了。
張媽撲倒在葉九婷的床邊,痛哭起來。
“小姐,我們搬回去吧,回葉家住,不受這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