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強帶人沖上去,將李少森控制住,強行戴上手銬。
李少森瘋狂地掙扎叫罵,“陳小凡,你憑什么抓我?
我二叔是常務(wù)副市長,地位比劉金永還高,他絕饒不了你。
渾蛋,放開老子!”
陳小凡冷然笑了笑道:“到這時候了,你還敢猖狂?
等證據(jù)甩你臉上,看你還怎么說。
帶走!”
他擺了擺手,警員將他押上了警車。
現(xiàn)場侯天平等人感到恐慌。
萬萬沒想到,李少森竟然被抓走了,這也就說明,警方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
要不然,誰也不敢動這個常務(wù)副市長的侄子。
侯天平干笑兩下,對著馬強道:“馬隊,這么快又見面了。
剛才有人報警,我特意帶人過來了一下。
既然馬隊到了,沒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不忙走,”馬強淡淡地道:“跟我去市局聊聊吧。
你是準(zhǔn)備自己戴手銬,還是我給你戴上?!?/p>
侯天平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苦笑一下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吧?!?/p>
他從兜里掏出手銬,自己給自己戴上,然后主動走向警車。
隨即陳小凡指著黃毛隊長和另外幾個混混道:“都抓回去嚴(yán)審。
該判刑的判刑,該勞改的勞改,一律從重處罰?!?/p>
黃毛隊長和那幾個混混,當(dāng)然知道“從重處罰”四個字,代表什么含義。
意味著將按照處罰的上限處理。
他們這些人,細(xì)審之下每個人都不干凈,要是刻意想整他們,恐怕十年八年都出不來。
“領(lǐng)導(dǎo),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們?!?/p>
“我們都是聽命于李少森,他讓我們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p>
“陳主任是吧,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給你磕頭了……”
……
一種混混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嚇得癱軟在地下,哭爹喊娘,連連哀求。
但警員們卻不管不顧,將所有人都強行帶走。
場面被清理干凈之后,陳小凡對沈重山道:“沈大叔,大嬸,小荷,這幫砸碎我都抓走了,以后再也沒人敢來騷擾你們?!?/p>
沈家三口看陳小凡雷厲風(fēng)行地抓人,全都感到震驚不已。
沈小荷翹起大拇指,滿臉佩服道:“陳大哥,你剛才的樣子簡直太帥了,就像港片里的廉政公署抓人一樣。
就差一句,請他們回去喝咖啡?!?/p>
陳小凡笑道:“別看那么多港片,都是騙人的。
我們警局里,再難喝的咖啡都沒有?!?/p>
沈小荷問道:“那您抓他們進(jìn)去,還會再放出來么?
他們剛才說的話很嚇人,說什么您就算照顧我們,但您畢竟在林州,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
可他們都是本地人,隨時能夠拿捏我們。
還有那幾個混混,說要把我……拖進(jìn)小樹林,他們還會過來襲擾我家么?”
“絕對不會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陳小凡篤定道,“那個首領(lǐng)李少森,這次就算不吃槍子,也得在里面踩一輩子縫紉機。
首領(lǐng)都沒了,那些小混混還能有多大氣候?
再說,這里馬上就要建成開發(fā)區(qū),將來的治安條件會更好,根本沒有混混們的生存空間?!?/p>
“那我就放心了,”沈小荷拍著胸脯道,“說實話,我還真怕他們放學(xué)的時候堵我,萬一被他們拖進(jìn)小樹林或者玉米地,我就完了?!?/p>
……
李群山家里。
“老二,少森被抓了,你快想想辦法,把他弄出來?!?/p>
李群山的大哥李群河焦急地道:“少森從小沒吃過苦,他在里面一定不習(xí)慣?!?/p>
“哥,我只是個常務(wù)副市長,你把我想的權(quán)力有多大?”
李群山苦笑一下道:“我一直在叮囑少峰,要收斂一點,可他就是不聽。
他玩過界了,你知道么?”
“過界?過什么界?”
李群河胡攪蠻纏大聲道:“他是你的親侄子,我唯一的兒子,還是咱們李家長子長孫,你無論如何都得管。
你一個常務(wù)副市長,難道連公安局都管不了?”
“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李群山也有些惱怒,調(diào)門升高道:“克扣征地款,火燒管委會辦公室,而且還雇兇殺人。
他瘋狂到這種程度,誰也救不了他?!?/p>
李群河愣了愣神道:“他的確是撈了點錢,可其中一大部分,還不是給國外的少林匯過去了?
你家少林在國外揮金如土,紙醉金迷,每月花費都要幾百上千萬。
要不是我家少森在國內(nèi)操持,他哪來的錢揮霍?
現(xiàn)在少森出事了,你不能翻臉不認(rèn)賬啊?!?/p>
“哥,我恐怕自身也難保了,”李群山長嘆一口。
李群河吃了一驚道:“難道……會查到你頭上?!?/p>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保姆前去把門打開,有幾個穿著行政夾克的中年男人,冷著臉道:“我們是省紀(jì)委的。
李群山,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群山茫然地看一眼家里,慢慢起身,沖著中年人點點頭道:“好的,走吧?!?/p>
李群河站在后面,一臉茫然道:“不是。
怎么會這樣?
你也進(jìn)去了,我兒子怎么辦?
天吶,老李家這不完了么?”
……
審訊室里。
李少森被固定在審訊椅上,瘋狂地咆哮。
“放開我,我二叔是常務(wù)副市長,你們沒有證據(jù),就敢抓我?”
“房局,高局,你們過來?!?/p>
“你們就不怕我二叔找你們算賬么?”
這時候,陳小凡房建義正在隔壁,隔著一道單向玻璃,看著李少森的表演。
馬強則帶著一個警員,推開門進(jìn)到審訊室內(nèi),淡然道:“吼什么?
進(jìn)來了還不老實?”
李少森眼神凌厲地看向馬強道:“我知道你是誰,陳小凡的狗腿子是吧?
陳小凡是不是就在鏡子后面看著?”
“少廢話,交代你的問題,”馬強面無表情道。
“交代問題?”李少森獰笑道:“我就是國土局一個普通干部,我有什么問題?”
他剛才已經(jīng)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說。
因為他深信,克扣征地款,證據(jù)已經(jīng)完全被燒毀,警方不可能拿到。
就算經(jīng)偵大隊核對過老百姓實際拿到的征地款,但也無法指正,錢是被他克扣了。
至于誣陷陳小凡,火燒指揮部,渣土大車制造車禍,警方也都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他是幕后指使之人。
所以現(xiàn)在抵死否認(rèn),便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警方抓不到他的證據(jù),就得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