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走過去,看著十幾種刀具,她說道,“殺鵝和殺雞一樣,需要先放血?!?/p>
她踮著腳尖,選了一把最鋒利的菜刀。
拎起大鵝。
兩只鵝腿夾在自己雙腿中間,一只手捏住大鵝的兩個翅根,穩(wěn)定住身體,在鵝的頸部,靠近頭部的位置,快速下刀,準(zhǔn)確的隔開了動脈,“碗?!?/p>
花昭立刻送上去。
血慢慢的流入碗里。
大鵝從剛開始的劇烈踢動雙腿,到逐漸的停止了掙扎。
阿今又說道,“燒一鍋熱水,等下要拔毛?!?/p>
花昭和景南星趕緊去燒水。
商眠一臉敬佩的看著阿今,“阿今,你多大會殺鵝的?”
阿今不好意思的抿唇,她說道,“以前我阿婆在市場上賣雞鴨,我十二歲就幫忙殺雞殺鴨了?!?/p>
十二歲!
商眠豎起大拇指,“我二十四歲,還不敢殺雞?!?/p>
阿今笑瞇瞇的說道,“沒關(guān)系,以后我?guī)兔呙呓銡?。?/p>
冷不丁的。
噗通一聲。
錢子墨忽然倒下去。
商眠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江月初后知后覺的想起,“哦。沒事,他暈血,一會兒就好了。”
……
下午。
鐵鍋燉大鵝上桌。
傅祁川嘗了一塊,連連感慨說道,“不錯不錯,真香。”
商北梟給花昭夾了一根鵝腿。
傅祁川見狀,就要去夾另外一根鵝腿。
誰知。
終究是晚了一步。
傅祁川眼睜睜的看著鵝腿被凌東夾走,放在了景南星碗里。
他嘖嘖,憤憤不平的說道,“有對象了不起?。俊?/p>
凌東嗯聲點頭,認(rèn)真的回答說道,“很了不起?!?/p>
傅祁川切了一聲,他夾起翅膀,又給安景丞夾了一塊,說道,“咱倆也比翼雙飛?!?/p>
安景丞:“誰要跟你比翼雙飛啊?!?/p>
小五:“那給我吃?”
傅祁川問道,“你不吃我就夾回來了?!?/p>
安景丞毫不客氣的塞進嘴里,“不吃白不吃?!?/p>
小五:“切!”
傅祁川:“……”
在麻將桌上被欺負(fù),沒想到在飯桌上還被欺負(fù)。
商眠笑瞇瞇的說道,“告訴大家一件事,大家今天能吃上這么香的鐵鍋大鵝,最應(yīng)該感謝一個人。”
傅祁川問道,“誰???”
商眠雙手伸到阿今那邊說道,“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就是我們的小阿今,今天的大鵝,是阿今宰的,毛也是阿今拔的,厲不厲害?!?/p>
傅祁川驚訝的看著阿今。
似乎沒想到阿今還有這個技能。
阿今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本來臉頰上就有點高原紅,如今更是紅的像蘋果。
她低著頭。
用并不怎么熟練的普通話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會殺,以后大家想殺什么,盡管來找我,我給殺?!?/p>
聞言。
頓時一靜。
緊接著,傅祁川就哈哈大笑。
商北梟也克制不住的輕輕的揚了揚嘴角。
盛宴京他們也是眉眼含笑。
傅祁川說道,“妹妹,你怎么搞的好像是江湖殺手似的?那你幫哥哥殺個人吧?”
阿今瞪大眼睛,說道,“殺人……殺人是犯法的吧?”
傅祁川笑著拍著桌子,“要不要這么可愛?”
阿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傅先生,你也不要殺人了?!?/p>
傅祁川撲哧一笑。
他開玩笑說道,“行吧,我以后也不殺人了,我做三好公民,十佳青年?!?/p>
商眠沖著傅祁川翻白眼。
她說道,“阿今,以后少和傅先生接觸,他容易帶壞小孩子。”
傅祁川連聲喊著冤枉,“這群人里,分明我是最單純的一個。”
阿今也抿唇笑。
傅祁川問道,“阿今在笑什么?笑哥哥嗎?”
商眠:“應(yīng)該叫你叔叔。”
傅祁川:“那就叫你奶奶。”
商眠;“你是我兒?”
傅祁川:“……”
花昭笑著搖頭。
飯后。
商眠聽說老爺子有一間畫廊。
她想去看看。
管家詢問過老爺子的意見后,帶著商眠去觀賞。
商眠拉著花昭她們一起。
路上。
管家說道,“畫廊里的畫除卻老爺子的珍藏,就是老爺子的親筆,都是老爺子最寶貝的,各位記得要小心對待?!?/p>
商眠連忙點頭。
管家拿著鑰匙打開了畫廊。
一進去。
便是一副千金難買的莫奈的名作。
商眠驚嘆說道,“原來這幅真跡在這里,前不久我還看到有人在社交平臺上裝逼,說是在自家。”
管家說道,“外面的都是贗品,也正是因為老爺子沒炫耀過,外面才贗品泛濫的。”
繼續(xù)向里走。
幾個人喜歡的風(fēng)格不同。
慢慢散開。
花昭走到南邊的角落里,看著一副油畫人像,她好奇的問道,“這是老爺子自己畫的嗎?”
管家點點頭。
畫中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年紀(jì)在二三十歲的模樣,穿著華貴的法國中世紀(jì)貴族裙裝,戴著伊麗莎白帽子,撲面而來的真名媛感。
花昭盯著,竟然覺得幾分親切。
管家繼續(xù)說道,“這是我們老爺子年輕時候在歐洲認(rèn)識的一個女孩子?!?/p>
花昭點頭,“老爺子的白月光?”
管家笑呵呵的點點頭,“用你們現(xiàn)在年輕人的話來講,就是白月光?!?/p>
花昭恍然大悟。
她仰頭又多看了幾眼。
只覺得,畫上的人,栩栩如生,眼睛似乎在發(fā)光。
或許是。
畫畫的人眼睛里有光。
花昭轉(zhuǎn)身去看其他的畫。
有一張小天使的畫吸引了她。
管家眼見花昭的注意力落在上面,他忽然感慨地說道,“看來,花小姐和我們老爺子有緣,這幅畫也是老爺子親筆畫的?!?/p>
花昭問道,“這是一個小天使?”
管家頷首。
油畫里的小天使戴著光圈,胖乎乎的,臉龐帶著三分混血感,憨態(tài)可掬。
逛完畫廊出去。
天已經(jīng)黑了。
商北梟給花昭打來電話。
花昭招呼其他人說道,“該走了。”
管家送幾人到門口,他說道,“各位路上慢走,經(jīng)常來玩。”
回去的路上。
花昭告訴商北梟自己看到了聞老爺子的白月光,眼看著商北梟微微走神。
花昭神態(tài)正經(jīng)起來,“怎么了?出事了嗎?”
商北梟微笑著安撫花昭說道,“沒事,我可能需要去一趟鵝M國?!?/p>
花昭哦了一聲。
心里便當(dāng)成了普通的出差。
她問道,“幾天回來?”
商北梟沉思后回答說道,“快的話兩天,慢的話三五天?!?/p>
花昭嗯聲,“什么時候出發(fā)?”
商北梟說道,“趕得上十一點半的飛機,就今晚出發(fā),趕不上就明天一早出發(f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