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還是沒回應(yīng),但空氣中透著微微的呼吸聲,很勻稱。
謝南城定眼一看,得,睡著了。
這是有多累,上床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但仔細(xì)一想,涂然也沒必要裝睡。
她一個小丫頭,剛剛晚上差點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估計嚇著了。
所以洗了澡,就睡了。
其實,謝南城從來不是心軟的人。
對女人也憐愛不起來,乍一聽到三嬸讓人綁架涂然的時候。
他也是無動于衷的,是后來改變了主意。
他安慰自己,是因為她救了自己的眼睛,治好了奶奶的頑疾,所以才念恩情的。
這時候的謝南城,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在他心里已經(jīng)悄悄開始萌芽。
香城,別墅區(qū)
“完了,不會是敗露了吧?”
“怎么了?老婆?”
“那些人說,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沒抓到?!?/p>
“不可能吧?”謝懷山也是一愣。
隨即楊馨將那些人反饋過來的結(jié)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謝懷山。
謝懷山聽完也是有些傻眼,“這怎么可能,你找的那些人,不專業(yè)嗎?”
“不會的,那些人都是亡命徒,從沒失手過。”
楊馨就是知道那些人是專業(yè)綁匪,所以才擔(dān)心怕自己捅婁子。
但聽到謝南城那個土包子媳婦,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就更加不安了,她是怕謝南城查到,救走了人。
“老公,會不會是謝南城知道了?”
“不會,謝南城若想救人,不會用這么詭異的方法?!?/p>
“是很詭異,那迷藥是最新型的,沒有人能抵抗的了,堪比麻藥。但那女人就是神秘的消失了,偏偏那一代又沒有監(jiān)控,都不知道什么情況?現(xiàn)在那群綁匪也嚇到要死,以為鬧了什么靈異事件?”
謝懷山也有些心慌,“老婆沒事的,你聽我說。”
“如果那丫頭真的出了事,老宅早就打電話給我們了?!?/p>
“老太太都沒打電話,老宅那邊安靜無比,說明那丫頭沒事。”
“可是,她是怎么逃過迷藥?逃過綁匪眼的?”楊馨越想越后怕。
“這……難道是因為她體質(zhì)特殊,正好抗麻藥?對迷藥有抵抗力?”
“這……?!?/p>
兩口子怎么猜都覺得不對勁,但確實很心慌,也不敢跟謝懷蘭說。
以謝懷蘭的強(qiáng)勢脾氣,估計又是要給他們一頓臭罵,說他們窩囊的。
他們兩夫妻想的是,明天去老宅看看就知道了。
次日清澈
謝南城也沒有再提李教授的事情,小夫妻雙雙下樓吃早餐。
倒是格外的熱鬧,除了大房之外。
謝懷蘭一家,謝懷山一家,都來了。
謝光耀也好久沒看見妹妹了,兩個孩子倒是玩的開心。
“這屋子什么味兒?難聞死了?!?/p>
謝懷蘭一進(jìn)門就開始各種嫌棄,捏著鼻子問。
“啊,謝懷小姐,是少夫人昨晚熬制的抗病毒中藥,我做成了噴霧,噴灑每個角落,聽說最近病毒很厲害?!?/p>
“這都是智商稅,你也信?”
萍姑臉色一變,也不敢吭聲,低著頭繼續(xù)拖地,也不敢吭聲。
她知道謝懷蘭說話,向來就這么尖酸刻薄。
而謝懷山河楊馨夫婦,看見涂然的那一霎那。
眼神是有些心虛的,但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不過這些小細(xì)節(jié),涂然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說實話,不管是謝懷山還是謝懷蘭做的,她并不打算追究了。
她性格向來佛系又謹(jǐn)慎,自己小心點就成了。
也沒必要去惹是生非,畢竟都是老太太的至親。
涂然覺得,自從爺爺過世后,謝家老太太是第二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她內(nèi)心還是顧著這份情誼。
“咳咳咳咳。”
期間,謝佳彤幾次咳嗽。
但大人們都沒注意,自顧自的說話。
“你不舒服嗎?彤彤?”謝南城雖然很討厭三叔兩口子,但對這孩子還是有感情。
“南城哥,我有點難受?!?/p>
“哪里難受?”
“嗓子有點疼?!敝x佳彤才五六歲,又挑食的厲害,從來不正經(jīng)吃飯。
“我頭也有點疼。”
“是嗎?”謝南城一愣,也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涂然離的也不遠(yuǎn),提了一句,“咳嗽,嗓子疼,頭疼,這些有些像最近流感病毒的癥狀?!?/p>
“你烏鴉嘴嗎?”三嬸兒狠狠的瞪了一眼涂然。
“是啊,南城媳婦,你這不是咒我女兒嗎?這病毒可邪乎的很,我女兒好好的,不可能被感染的?!敝x懷山也是氣呼呼。
“我只是懷疑罷了,給你們一個提醒?!?/p>
“你們聽不聽隨意,我看她臉有些紅,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p>
“不可能,你瞎說什么?”
“我女兒最近一直在吃增加免疫力的保健品,怎么可能發(fā)燒?”三嬸回懟。
“是跟我們光耀玩,打鬧熱的吧,我說南城媳婦,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你學(xué)點中醫(yī),是不是看誰都像病人啊?”這話是趙輝說的。
趙輝自從上次犯錯后,也回想了一下,八成是謝南城陰他。
所以把對謝南城的氣,都撒在了這新婚小媳婦的身上。
“然然也是好心,你們至于這么大的反應(yīng)嗎?”
涂然的婆婆,也就是謝夫人不干了。
雖說她也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兒媳婦吧,但看她被外人欺負(fù),還是不爽。
“大嫂這話就不對了吧,護(hù)短了你?!?/p>
“彤彤就咳嗽幾聲,她就說病毒,又發(fā)燒的,嚇唬人?!?/p>
“這難道就是咱們家成員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
“身為南城媳婦,不是應(yīng)該守規(guī)矩,謹(jǐn)言慎行嗎?”謝懷蘭可抓到機(jī)會懟人了。
“都夠了,好能不能好好吃飯?”
老太太被吵的心煩,直接一嗓子,都安靜了。
“彤彤,你來?!?/p>
涂然提醒之后,謝家老太太觀察了一下小孫女謝佳彤。
發(fā)現(xiàn)這孩子確實臉一陣比一陣紅,而且看起來好像確實狀態(tài)不太對勁。
“過去奶奶那邊?!比龐鸷逯畠?。
謝佳彤慢吞吞的站起來,緩緩的走到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將布滿皺眉的手,往謝佳彤額頭上一放,頓時臉色大變。
“我的老天爺,這個燙哦,真發(fā)燒了?!?/p>
老太太話音剛落,謝佳彤眼睛一閉,噗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當(dāng)時,謝家都亂了,三嬸沖過去抱起孩子嗷嗷大哭起來。
“彤彤你怎么了,你別嚇唬媽媽啊?!?/p>
“然然,你能不能給彤彤看一看?把把脈?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暈過去了?”謝家老太太忽然想到了這個會中醫(yī)的孫媳婦。
這時,謝南城余光掃了一眼身邊的涂然,她還在淡定的低頭喝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