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數(shù)字,舒悅驚住了。
【五十萬?還只是起步價?這徐斯可真舍得啊,徐小六不是說他對誰都很摳的嗎?看來為了跟舒淮培養(yǎng)感情,金錢已經(jīng)是不重要了,這要是讓傅鶴鳴跟他相認,感覺傅鶴鳴稍加引誘,他就能把自己的財產(chǎn)全都給出去。】
徐斯很精明的一個人,但對于自己多出來的這個‘兒子’卻這般上心。
恐怕也是跟那個陳心怡有關(guān)。
哥們,這是得有多愛???
半個小時后,他們就到了崔陽這個最大的酒樓,盛香樓。
是一個五層的古建筑樓,除了日常修復(fù),這樓基本沒怎么改動過,進去后用的都不是電,而是蠟燭,環(huán)境昏暗,服務(wù)生都穿著漢服古裝,還真有那么一回事。
一樓舞臺在中央位置,還有歌舞表演,服務(wù)員帶著他們?nèi)サ蕉堑难砰g,不多時有個穿古裝的男服務(wù)員進來,他拿上竹簡做的菜單遞到徐斯面前。
“徐總,需要什么跟我說就可以了?!?/p>
【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呢?】
舒悅前一秒還在跟傅景深說這家酒樓蠻有意思,下一秒抬頭就看見了傅鶴鳴。
而且他還穿著盛香樓男服務(wù)員的衣服,就站在徐斯身邊。
傅鶴鳴的視線跟舒悅交匯了,只一秒他就收了回去。
徐斯倒是沒注意到身邊的傅鶴鳴。
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還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大家有什么忌口嗎?”
徐斯問了一嘴,確定大家沒有忌口之后,就將盛香樓最貴的幾道招牌菜都點上了。
“就這些了,不夠之后再叫你?!?/p>
“好的徐總?!?/p>
傅鶴鳴從他手里結(jié)果菜單,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又被徐斯叫住了。
“對了,通知一下后廚,要盡快,時間也不早了。”
“好的,徐總?!?/p>
傅鶴鳴一走,舒悅確定他走遠了這才在心里說起話來。
【這傅鶴鳴在舞會上當(dāng)服務(wù)生就算了,現(xiàn)在又跑來盛香樓當(dāng)服務(wù)員,他到底是哪里知道的這些消息,知道我們會來這,還能提前應(yīng)聘上?這太可怕了。】
傅鶴鳴就像是在他們周圍安裝了無數(shù)個監(jiān)控攝像頭的感覺一樣,怪瘆得慌的。
舒子銘在群里發(fā)消息:我也覺得他有點可怕,傅鶴鳴跟徐斯私底下都那么病態(tài)偏執(zhí)的,竟然不是親生的,說出來我都不行。
要不是他跟舒悅一起調(diào)換了的親子鑒定報告,他都要以為傅鶴鳴跟徐斯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那天晚上的徐斯也是真的很嚇人,那陰惻惻的感覺,跟傅鶴鳴有的一比。
菜很快就上桌了。
食材都是昂貴稀有的食材,而且還做了鳳凰鯉魚的造型,栩栩如生,格外精致好看,難怪吃個飯要五十萬起步,這是不但是買的菜,更是買的藝術(shù)品。
“我想這里的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傅總,你們別客氣,動筷子吧?!毙焖拐f完,率先夾菜給舒淮。
“你看你,一米八的個子,怎么看起來那么瘦呢。”
“你得多吃點補補,這比我做的可好吃多了,你快嘗嘗。”
傅鶴鳴進來上菜的時候,即使蠟燭的光暗,也不阻礙他看到徐斯跟舒淮這么溫情的一幕。
他視線落在手里的菜上,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謝謝徐總,我自己可以的?!?/p>
舒淮總被他投喂,心里總是有些排斥的。
“沒關(guān)系的,我離得近,你要是夾不到的菜,我都幫你夾了?!毙焖拐f什么都要幫他夾菜,像是舒淮不能自理一樣。
“徐總,舒淮膽子小,你這樣熱情會把他嚇到的?!?/p>
舒悅?cè)滩蛔〕雎曁嵝研焖埂?/p>
她都看不下去了,徐斯這獻殷勤獻的太明顯,是個陌生人看到都得嚇壞的程度。
聽到舒悅這么說,徐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過了,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想要解釋一些什么。
“我跟舒淮這小孩挺投緣的,我挺喜歡的他的,忍不住就關(guān)心他了?!?/p>
好拙劣的借口啊。
“我們都看出來了,徐總能喜歡我們家舒淮,是他的榮幸,我還聽說,徐總在做格斗機器人,想要舒淮來跟格斗機器人比賽?”
舒悅隨口一提。
“對啊,這個項目我也挺看重的,我看舒淮會格斗拳擊,又是專業(yè)的拳擊手打比賽那種,所以我才邀請他來幫我試試我的格斗機器人,到時候舒小姐你們都可以過來看比賽的?!?/p>
徐斯也只是客氣客氣。
“好啊,我們到時候一定會去的?!笔鎼傊苯哟饝?yīng)了下來。
“徐總,這是我們老板給您贈送的女兒紅。”
傅鶴鳴端著酒上來了。
舒悅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傅鶴鳴在徐斯旁邊倒酒的時候,酒杯靠近桌子邊緣的位置,倒酒的時候重心不穩(wěn),瞬間往下傾倒,酒杯里的酒盡數(shù)灑在了徐斯的褲子上。
傅鶴鳴一副嚇到了樣子,立馬蹲下身來用紙巾給徐斯擦拭身上的酒漬。
“對不起徐總,我不是故意的?!?/p>
他這一個舉動,直接引起了徐斯的注意,剛才一個眼神都不曾落在他身上的,現(xiàn)在直接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尤其是傅鶴鳴抬頭的時候,那張臉跟陳心怡有五分相似,他本來想生氣罵人的,但是聯(lián)想到陳心怡后,他的氣愣是直接消了。
“沒事,我自己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就好?!?/p>
“傅總,你們先吃著,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徐斯起身離開,傅鶴鳴也懶得裝了,在座的都是老熟人了。
“傅鶴鳴,你這樣真的不累嗎?就非得一直往上爬一直爭出一個大小王嗎?”傅景深都看不下去了,只要他一還姓傅,就可以在上京待著,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不愁吃穿,甚至可以過大少爺?shù)纳?,多舒坦?/p>
但他就非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人上人,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他努力的方向不是靠自己去創(chuàng)造成為,而是繼承權(quán)。
之前想從傅景深手里搶繼承權(quán),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徐斯,要成為徐斯財產(chǎn)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
光是看著他在暗中布局,都替他覺得累。
傅鶴鳴冷笑一聲。
“你當(dāng)初不也是傷害了你的好大哥才爬上今天這個位置的嗎?你有什么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