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跟在墨書硯身邊久了,面對的從來都是墨書硯那張冷臉,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但見江綰總是和顏悅色,對他們以禮相待,他們不禁都有些受寵若驚,忙點頭說好。
江綰回了隔壁總統(tǒng)套房。
墨書硯正坐在客廳里,剛把耳機摘下來,見她進來,就立即起身迎上去。
他臉色不好,顯然剛剛那邊的對話,他都已經(jīng)聽到了。
還不待他說什么,江綰輕笑了下,抬手撫平他眉心皺起的紋路。
“干嘛黑這個臉,見到我不開心嗎?”
墨書硯眉心又是一蹙,“胡說什么?!?/p>
江綰哄他,“好啦,我沒事?!?/p>
墨書硯抿了抿唇,片刻后問,“就這么放她走?真沒問題?”
對此江綰很肯定。
“嗯,放心吧,阮天南那個人,是不會允許有人背叛他的,江若若自以為自己找了個靠山,殊不知是又進了一個龍?zhí)痘⒀?,就算我們不盯著她,她也跑不掉的。?/p>
墨書硯想想也是,對阮天南那個人他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也聽說過他的很多“事跡”。
江若若傍上阮天南,委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不過她這個人一向蠢,做事從來不過腦子,眼光也不夠長遠,會有如今這個下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兩人沒再逗留,回了家。
三小只早就翹首以盼,見他們回來,立即迎了上去,抱著江綰的腿不撒手。
“媽咪,你這兩天天天和爹地黏在一起,是不是把我們都給忘啦?”
“我們不是你最喜歡的小寶貝了嗎?”
“臭爹地,天天跟我們搶媽咪,我們都好久沒有跟媽咪一起玩過了呢。”
墨書硯額角跳了跳,“到底是誰在跟誰搶,明明是你們這幾天晚上天天霸著她。”
安安理直氣壯,“誰讓你白天霸占媽咪,我們只好晚上霸占她啦?!?/p>
曦寶也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跟媽咪一起睡就是香?!?/p>
歲歲則雙臂抱胸,一臉老成道,“爹地是大人,我們是小孩子,大人就該讓著小孩子,你都跟媽咪呆了一整天了,也該換我們陪陪媽咪了?!?/p>
說完,三小只簇擁著江綰去了游戲室。
墨書硯看著他們上樓去,嘴角緩緩劃開一抹笑。
這時,明深跟了進來。
“爺,有關暗河組織,查到一些消息了?!?/p>
墨書硯點點頭,帶著人去了書房。
一進去,明深就立即匯報。
“暗河組織原本成立于F國,看出現(xiàn)的時間和行事風格,應該是云舟培養(yǎng)的人,只是后來他回國后,F(xiàn)國那邊的人就留給下屬管理了,只不過后來……”
明深欲言又止,墨書硯坐在紅木桌后,抬眼看他。
“有什么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p>
明深摸了摸鼻子,立馬接上。
“后來那個下屬應該是背叛了云舟,被古靈收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古靈的人了?!?/p>
聽到這個信息,墨書硯倒是有些意外。
云舟是云家的人,培養(yǎng)手下應該自有一套,不會這么輕易就被背叛。
所以是古靈色誘?
正想著,就聽明深繼續(xù)道,“其實在云舟回國之前,古靈就已經(jīng)接管了暗河的許多事物,只不過一直是私下里偷偷進行,沒讓云舟發(fā)現(xiàn),后來回國后,那些人表面上聽從云舟的安排,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是古靈的人了。”
墨書硯沉默片刻,點點頭。
“所以云舟寫下暗河兩個字,只是想告知江綰自己的組織?”
他一邊琢磨一邊淡聲呢喃,像是自說自話。
明深說出自己的猜測。
“應該不全是,我猜他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暗河背叛了他,或者說是在將死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才寫下來提醒江綰,又或者只是單純地留下線索,不希望古靈在殺害他之后,輕輕松松就逍遙法外?!?/p>
“古靈的下落呢?”
“在國內(nèi)找不到她,她應該已經(jīng)出境了?!?/p>
“派人繼續(xù)追查,尤其繼續(xù)深挖暗河這個組織,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就是被暗河的人給帶走了,最終肯定要回到F國。”
“是?!?/p>
明深出去后,墨書硯又處理了一會兒文件。
等到十點的時候,他才去了游戲室。
三小只正和江綰一起玩,一開門,爽朗又清脆的笑聲傳了出去。
墨書硯面上的冷硬褪去了些,進去時,儼然換了一副溫和的面孔。
“十點了,該休息了?!?/p>
他沒進去,就抱著胸站在門邊,懶懶地倚著門框。
三小只一聽這話,小臉立刻耷拉下來。
“啊,我們才陪媽咪玩一會兒……”
“就是就是,臭爹地,就這么急著霸占媽咪嘛?”
“哼哼,爹地好小氣哦。”
墨書硯聽著他們控訴自己,額角跳了跳。
江綰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墨書硯有些不爽的臉色,又看向烏眼雞似的三小只,莞爾一笑。
“好了,過兩天媽咪抽出時間來,一定陪你們好好玩,時間不早了,趕緊去洗澡睡覺,不然會長不高哦?!?/p>
有她發(fā)話,三小只縱然還有些不樂意,但還是聽話的起身,去洗澡了。
臨走時,每個小家伙經(jīng)過門口,還給墨書硯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墨書硯也不客氣,挨個在他們的腦袋上輕敲了下。
江綰看在眼里,不由好笑。
“怎么感覺你們最近的父子關系和父女關系都有點緊張啊?!?/p>
墨書硯無奈,走過去牽住她的手,“這能怪誰?”
導火索全都是她。
江綰也沒法子,聳聳肩。
“我就只有一個,又沒有分身,總不能把我分成好幾瓣吧?”
墨書硯揉了揉她的頭,“我怎么舍得。”
兩人說話間出了游戲室。
墨書硯拉著江綰在浴室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放過她。
等到從浴室出來后,江綰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任由墨書硯把她抱到床上,翻個身就鉆進了被窩。
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軀就從身后貼了上來,環(huán)住她的腰。
“綰綰……”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磁,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江綰心口一顫,渾身軟的跟沒骨頭似的,輕輕嚶嚀了聲,輕拍了下他的手。
“不要了,好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