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北歐跟魯斯卡特關(guān)系撲朔迷離,北歐需要像FOX這樣的馬前卒牽制魯斯卡特向上空間。
可伴隨魯斯卡特跟北歐關(guān)系緩和,F(xiàn)OX地位一落千丈,以防被當做投名狀送出去,不得不尋找新的宿主。
經(jīng)過嚴格篩選,F(xiàn)OX將目標對準俄亥。
于是就布下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無缺的局。
反叛軍跟俄亥打的不可開交時,葉明德想盡一切辦法取得了葉真父親的信任,果不其然,反叛軍被野獸軍團擊潰后,首領(lǐng)將年幼的葉真托付給葉明德。
“你不讓葉真上學(xué),就是想更好的控制葉真,讓他變成可以被人隨意操控木偶,對吧?”姜稚清冷的聲音在牢房上空回蕩,激得葉明德后頸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說的沒錯。
葉明德的確是這么想的。
但……
“他們叫我這么干,我能怎么辦?!比~明德把所有罪行都推給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那個人。
姜稚冷笑:“口口聲聲說別人指示,你難道沒有從中獲得好處嗎?”
葉明德被她這么一噎,剛?cè)计鸬南M查g碎了。
“既然收了好處,就別把自己說的那么無辜?!?/p>
葉明德仿佛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下場了,他把臉緊貼在欄桿的縫隙里,渴求囚牢之外這兩位主宰他生死的人施舍點寬容:“還有一件事,還有一件事……”
姜稚跟耶波同時露出興致缺缺的。
葉明德:“南亞有個算命的,叫天機算,我找過他。”
葉真躲在南亞,葉明德想盡辦法都找不到他的落腳點,經(jīng)人介紹找到天機算。天機算給他算了一卦后,告訴葉明德不用刻意去找,對方會自動聯(lián)系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葉真就主動打電話聯(lián)系了。
葉明德覺得對方有兩把刷子,隔了一段時間又拜訪了一回。
“我有一個保險柜,但忘記密碼了,想請大師幫我算一算,密碼是多少。”
葉明德想打黃金的主意,但又不好明說。
天機算說;“相比密碼,我覺得你更應(yīng)該注意下自己的安全問題。”
葉明德喃喃自語道:“天機算說我有一劫,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shù),那一卦他沒有收錢,然后他又說自己大限將至,托我?guī)蛡€忙?!?/p>
他看向耶波:“他讓我?guī)Ь湓捊o你?!?/p>
耶波瞇起眼,安靜的等葉明德的下文。
“天機算說上回答應(yīng)你打折的事他一直都記著,奈何時間不夠了,所以提前幫你算了點東西,讓我轉(zhuǎn)告給你,你跟姜小姐有緣無分,因為你掌心沒有婚姻線?!?/p>
聞言,耶波臉色驟變:“你特么胡說什么。”
葉明德嚇得連忙往后縮:“我沒有胡說,天機算還說,要想破解,唯有我可以。”
“跟我玩這套?”耶波一點沒慣著,拔槍拉拴,槍口對準葉明德:“我倒要看看,沒有你會怎么樣?!?/p>
“別殺我,別……我說的都是真的?!比~明德哀嚎起來。
即將要扣動扳機,一只小手蓋了上來。
姜稚淡淡道:“別臟了自己的手?!?/p>
“你沒聽他說什么嗎?”
“瀕死之人為了活下來編造的謊話你也信?”
耶波冷靜了下來。
姜稚牽起他:“讓他在這里關(guān)著,慢慢贖清自己的罪孽,不比直接殺了他好?”
“那不是太便宜了?”
姜稚笑問道:“他這條命值不值你這顆子彈?”
葉明德連忙點頭:“對,姜小姐說的對,我這條命賤得很,子彈貴得很,?!?/p>
耶波滿眼嫌惡,真想一槍崩了他。
……
從地牢出來,耶波還在為姻緣不姻緣的事不悅。
姜稚主動牽他:“沒有發(fā)生的事,想它干什么,有這個時間,不如想一想回去后要做的事。”
思緒被拉回,耶波反問她:“為什么不殺了他?”
他不信姜稚真的怕浪費一顆子彈,她沒那么節(jié)儉。
“一顆棋子而已,殺了他有什么意義呢,不如留著,說不定以后還有用?!?/p>
耶波不置可否。
看來糯米糍還是窮怕了,什么破銅爛鐵都想留著以后用。
該處理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耶波趁著還有時間,領(lǐng)著姜稚在基地逛起來。
一般來說,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不可能像姜稚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基地閑逛。
聯(lián)盟軍有硬性規(guī)定,家屬一律不準踏足基地核心部門。
除了避嫌之外,也是防患于未然。
他們能信得過兄弟,卻信不過兄弟的女人。
耶波卻親手打破這個規(guī)定,帶著自己的女人在基地重要區(qū)域閑逛。
“可惜你身體太弱了,不然我就帶你上去飛一圈了。”耶波滿臉遺憾。
糯米糍驚訝萬分:“你還會開這種飛機?”
人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
“這種飛機算什么,我最擅長的是那種?!彼钢患茔y灰色的。
姜稚想起來了:“對,我見過它,才來俄亥的時候,這架飛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p>
耶波:“傻了吧,那就是我啊?!?/p>
本以為姜稚會膜拜他,誰知,人家卻來了一句:“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兇?!?/p>
隨即又聽她說:“不過也不能怪你,那個時候,你還在生我的氣?!?/p>
耶波由衷感嘆,糯米糍真的好會說話。
“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彼麪恐氖?,漫步在機場跑道上:“我氣自己不爭氣,自己說的話卻總是做不到?!?/p>
下定決心要跟她一刀兩斷,卻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他鄙夷周胤,回頭一看自己還不如人家。
再加上外公的去世,耶波整個人都跌進了深淵。
姜稚側(cè)頭打量著他:“現(xiàn)在呢?”
“什么現(xiàn)在?”
“現(xiàn)在你還跟自己置氣嗎?”
耶波把她的小手揣進大衣口袋里:“哪有那個功夫?!?/p>
他跟周胤慪氣,委實犯不著。
一個鬼,有什么資格跟他搶?
見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姜稚語氣試探:“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周胤出來啊?”
他的表情瞬間定格在了最愉悅的時刻,耶波緩緩垂眸看著她,不辨喜怒:“你想他出來?”
姜稚:“這趟回去以后,我打算起訴圣安彼得。我想問問他有什么打算?!?/p>
“為什么不問我?”
“那我問你,我要告圣安彼得,你會怎樣?”
耶波毫不猶豫:“你告就是了,我撤資?!?/p>
姜稚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圣安彼得就等著把你踢出去,你撤資,他們豈不是如愿了?!?/p>
“你都要告了,我不撤資,等著虧錢嗎?”
“告不告得贏還難講。圣安彼得要說是雇傭關(guān)系,囚禁他們是因為之前簽過保密協(xié)議,我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耶波瞇了瞇眼睛:“周胤能給你什么好建議?”
“不知道,但我想聽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