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出來沒問題,但不是現(xiàn)在?!?/p>
姜稚:“我也沒說是現(xiàn)在?!?/p>
耶波被取悅到了,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回南亞我讓他出來。”
姜稚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
她挺高興,覺得耶波終于有了一個男人該有的心胸跟氣度。
從俄亥出發(fā)到南亞,歷經(jīng)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考慮到研究員安全問題,姜稚跟姜嶺山商量了一下,暫時將他們安頓在老宅,至于有些著急跟家人團聚的,姜稚也沒有勉強,彼此都有彼此的難處,有的人想為自己討個公道,而有些人在吃過苦頭以后,已經(jīng)不敢再去挑戰(zhàn)圣安彼得的權(quán)威了。
懦弱的背后只想求一個平安。
別說他們,回來的路上姜稚腦海里也閃過這樣的念頭,父母都回來了,為什么還要以卵擊石。
直到她站在老宅門口,看著身形佝僂,面目全非的勞叔,那個退縮的念頭突然就不復存在了。
姜家一百多口人命,不能就這么輕易算了。
勞叔踉蹌著從臺階上跑下來,握住姜嶺山的手臂,反復確認:“老爺,夫人,我……我以為……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了。”
蘇蜜看見勞叔臉上糾結(jié)的皮肉,倒吸一口涼氣:“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勞叔抹了一把淚,玩笑道:“我的丑樣子是不是嚇著夫人了?”
蘇蜜難過的別開頭。
“回頭給你找個整容醫(yī)生,把這張臉整整?!苯獛X山道。
勞叔哭笑不得:“這把歲數(shù)了,還整什么整,又不是二十幾歲小伙子,老爺,快請進?!?/p>
收到消息,勞叔擔心人手不夠,就把溫泉山莊的人全都調(diào)來了。
“陳嫂跟胖嬸做好了宵夜,大家先湊合湊合?!?/p>
說是湊合,其實做了滿滿一桌子,且都是各自拿手的。
姜稚卻對這些提不起興趣,一直在打哈氣。
吃過宵夜,姜稚跟所有人打過招呼,便領著耶波回去了。
推門進去,耶波像巡視領土的君王,一圈掃視下來,總結(jié)了一句。
“你房間那么小?!?/p>
姜稚擰眉:“你不是來過嗎?!?/p>
耶波挑眉,他的確是來過,可他從未在這里過過夜。
“我去洗澡?!苯赡昧藫Q洗衣服,沒走兩步就被耶波抱住了:“一起?!?/p>
“哎~”
進去的時候好好的,出來的時候,姜稚跟面條似的掛在耶波懷里。
耶波將她往上顛了顛,聲音饜足:“等把頭發(fā)吹干了再睡?!?/p>
姜稚氣得想錘他,奈何沒有力氣。
第二天,姜稚懨懨的躺在床上,看著體溫計上顯示高熱。耶波滿眼震驚,怎么就發(fā)燒了呢。
不光發(fā)燒,喉嚨還啞了。
耶波要找汪大海,姜稚拽著他的袖子一個勁搖頭。
“怕什么,錢都付過了。”耶波拂開她,摸出手機要打電話,姜稚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奪走他的手機掐斷。
耶波很不解,她這是幾個意思?
姜稚惱羞成怒的錘了他一下:“……還不都是你?!?/p>
“我?”
姜稚惡狠狠瞪他一眼:“就是你?!?/p>
耶波滾動著喉結(jié),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