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離開大牢之后。
牢頭將三尺白綾,還有短刀,還有毒藥都給他送了過來。
其實牢房里的人也很無奈。
因為整個地牢就他一個人。
作為原本是鄲州的土著來說,他擁有崇高的理想。
自已同部落之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百夫長了。
自已還是個牢頭。
天天看著這么一個人。
自已的奮斗之心都快要磨滅了。
他還不如死了呢。
牢頭站在牢門外將三尺白綾和毒藥扔了進去。
短刀則是握在手中。
這玩意不能一直給他。
“陛下,你要不死了吧?”
邵煦基聽到那話當即起身怒目圓睜。
“大膽!朕憑什么聽你一個鄲州蠻夷之人!”
“膽你個頭,你再給我放肆,信不信我進去擂你?
要不是大王說了讓你自殺,我動手就結果了你!
那兩個東西給你了,你到底死不死?”
聽到牢頭的話,邵煦基轉(zhuǎn)身面對墻坐下。
一言不發(fā)。
他不想挨巴掌,更不想死。
自已要留著有用之身等待自已的皇妹接自已回去。
只要自已能夠忍到那個時候,他就還是皇帝!
李臻如此惹事,他的未來已經(jīng)不遠,自已一眼便可望穿。
現(xiàn)在死那是蠢貨才干的事情。
自已要留著有用之身將來造福御國之百姓。
“慫蛋包!”
牢頭將東西抽了回來端著離開了這里。
......
臻都。
上官奉先已經(jīng)派兵將整個臻都封鎖,并且派人傳令各處讓百姓回家。
如此情形當即讓城中百姓都是慌亂起來。
他們以為是有人要攻打臻都,不過在聽到狼騎的口號后就反應過來。
這是要對那些幫派下手?
許多百姓都是歡呼雀躍,這些幫派雖然不會對他們這些百姓過多的欺負,但是平日里碰上了難免是要搭點東西。
更別說有許多人的女兒妻子被這些幫派之人暗中嚯嚯了。
最后連人都找不到。
報官的時間更是漫長,之前方天儒的一顆心都在前方戰(zhàn)事上,這些事情都是無意的忽略過去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可不敢!
他將所有報官的人信息全部篩查之后命人一一將其找到,然后按照描述推測和查找當時的犯罪之人究竟是誰。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方天儒眼睛都沒閉過。
他十分清楚,李臻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對方現(xiàn)在是不知道這里的具體情況,若是知道自已這般,恐怕當即能拔刀砍了自已。
對于權貴李臻向來都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但是對于普通的百姓,李臻那可是護的很。
從剛開始這件事他就知道,只不過慢慢的疏忽了。
李臻天南海北的跑,他自然而然的就....
畢竟誰把他們這些人當回事呢?
而現(xiàn)在他是瘋狂的補救,親自上門道歉,送錢送東西就差跪下了。
在一晚上的時間,所有的案宗全部消失的干干凈凈。
所有來報過官的人,自已都是安撫的妥妥當當。
方天儒看著上官奉先到來松了口氣。
他總算是把屁股擦干凈了。
將匯聚的人員名單全部交給上官奉先后,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你不跟我一起去?”
上官奉先看著方天儒問道!
“不去不去,我的任務還有很多,你感覺去殺去吧!”
方天儒擺了擺手。
他得趕緊給臻都官府填充力量。
都已經(jīng)挨了一次打了,他還能不警醒?
若是下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第一個到達的不是官府之人,他的腦袋估計也就夠嗆了。
正好李臻給自已加派了人手,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
上官奉先撇了撇嘴,慌慌張張的這是怎么了。
平時有這種事方天儒是最愛湊熱鬧的一個。
旁觀的陳遠北暗暗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方天儒是為何。
但是不能說。
將來自已還要在臻庭混飯吃,若是說了,將來他們還怎么相處。
“陳堂主知道這些幫派的地址是吧?”
上官奉先從府衙離開后將名單遞給了陳遠北。
“知道知道,不過將軍,這是不是先看一下里面有沒有和咱們臻庭官員有聯(lián)系的……”
上官奉先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陳遠北,“陳堂主,陛下的命令是殺人,不管里面有誰。
何況我們臻庭的官員只有一位!”
說罷,上官奉先翻身上馬。
李臻親自任命的官員只有方天儒一個。
其他的都不在編制之內(nèi),或者說他上官奉先不認識,不認識的通通按臨時工算。
別說沒有聯(lián)系,即便是有,那上官奉先也會將其一起殺了。
李臻的命令在這里就是天命!
陳遠北跟在后面不停的點頭。
上馬之后他就和上官奉先去了第一站,可以說就是那幫派一條街。
來到街口。
上官奉先大手一揮,身后狼騎頓時發(fā)起沖鋒。
按照李臻的命令嚴格執(zhí)行。
一個不留!
陳遠北三人看著這一幕皆是相視無言,今日他們才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戰(zhàn)爭機器。
完全沒有個人感情。
不管眼前是什么人,出手就一下。
很快。
整個街道已經(jīng)化為一片血海。
上官奉先的眸子沒有任何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