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王承恩又來了：“陛下，青云觀那邊...”

“說。”

“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p>

“什么東西？”

“是...”王承恩壓低聲音，“一些密信?！?/p>

朱由檢瞇起眼睛：“拿來?！?/p>

王承恩遞上幾封信。

朱由檢展開第一封，看了看，眼中寒光閃爍。

“有意思?！彼湫σ宦?。

信上寫著：“時機已到，只待號令。”

落款處是一個印記，和溫體仁的玉佩上的字一模一樣。

朱由檢放下信：“去查查，這個印記是誰的?！?/p>

“是！”王承恩退下。

朱由檢又翻開小冊子，繼續(xù)查看那些名字。

每一個名字，都可能是一條線索。

魏之仁很快又回來了：“陛下，又抓到幾個?！?/p>

“帶上來?！?/p>

幾個官員被押了進來。他們都是朝中重臣。

朱由檢看著他們：“諸位大人，朕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p>

官員們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朱由檢翻開小冊子：“這上面的名字，你們認識嗎？”

官員們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怎么？不認識？”朱由檢冷笑，“那朕來提醒提醒你們?！?/p>

他指著一個名字：“這是兵部的吧？”

一個官員顫聲道：“是...是...”

“那這個呢？”朱由檢又指著一個名字，“工部的？”

另一個官員點點頭：“是...”

“很好?！敝煊蓹z合上小冊子，“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們和溫體仁是什么關(guān)系了吧？”

官員們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官員突然大喊：“陛下！臣有話說！”

“說?！?/p>

“溫體仁...”那官員咽了口唾沫，“他...他不是頭...”

其他官員連忙喝止：“住口！”

“不是頭？”朱由檢瞇起眼睛，“那誰是？”

那官員正要說話，突然捂住喉嚨。

“又來！”朱由檢大怒，“攔住他們！”

但已經(jīng)晚了。幾個官員同時服毒，倒在地上。

朱由檢看著地上的尸體，冷笑一聲：“這些人，倒是都想死得痛快?！?/p>

他對魏之仁道：“繼續(xù)抓人?！?/p>

“是！”魏之仁退下。

朱由檢又看向小冊子。這些人，一個個都死了。

但他們死前說的話，卻很有意思。

溫體仁不是頭...

那誰是？

朱由檢正思索著，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喧嘩。

“陛下！”王承恩快步走來，“黃道周...”

“抓到了？”

“他...”王承恩壓低聲音，“在青云觀自盡了?！?/p>

“自盡了？”朱由檢冷笑，“搜出什么東西沒有？”

“搜到了這個。”王承恩遞上一塊玉佩。

朱由檢接過來一看，眼中精光閃爍。

他放下玉佩，又看向小冊子。

這些人，一個個都死了。但他們留下的東西，卻指向同一個秘密。

魏之仁站在一旁，看著朱由檢翻看小冊子。

他摸了摸懷里的玉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陛下...”他自語道，“你永遠不會知道真相?！?/p>

東廠番子們手持火把，悄無聲息地包圍了青云觀。寺廟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幽深，檐角的銅鈴在夜風(fēng)中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砰！”大門被踹開，番子們魚貫而入。

院子里的和尚們被驚醒，慌亂地從禪房里跑出來。

“肅靜！”為首的番子厲聲喝道，“都給我老實點！”

一個老和尚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不知大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搜查！”番子冷笑，“都給我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其他番子立即行動起來，開始在寺廟里翻箱倒柜。

“大人...”老和尚還想說什么。

“閉嘴！”番子一把推開老和尚，“都給我蹲下！”

和尚們被押到院子里，瑟瑟發(fā)抖地蹲成一排。

很快，番子們就在佛像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門。

“打開！”為首的番子命令道。

幾個番子合力推開暗門，露出一條向下的臺階。

“繼續(xù)搜！”

番子們舉著火把，沿著臺階走下去。地窖里陰冷潮濕，堆滿了木箱。

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軍械。

“好啊！”為首的番子冷笑，“和尚們還藏著這么多好東西！”

他轉(zhuǎn)身對院子里的和尚們喝道：“說！這些軍械是從哪來的？”

和尚們低著頭，不敢說話。

“不說是吧？”番子冷笑，“那就讓你們嘗嘗東廠的手段！”

他示意手下上前，準(zhǔn)備動刑。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和尚突然大喊：“等等！我說！我說！”

“說！”

“這些軍械...”年輕和尚顫聲道，“是溫大人送來的...”

“繼續(xù)說！”

“每個月都有人送貨來...”年輕和尚道，“都是晚上來的...”

“送來做什么用？”

“說是...說是要給建奴...”

其他和尚連忙喝止：“住口！”

“給建奴？”番子瞇起眼睛，“說清楚點！”

年輕和尚正要說，突然捂住喉嚨，七竅流血。

“又來！”番子大怒，“搜他的身！”

很快，在年輕和尚的袖子里找到一個小紙包。

“鶴頂紅?！狈永湫?，“這些人，倒是都隨身帶著毒藥?！?/p>

他看向其他和尚：“還有誰要說的？”

和尚們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不說是吧？”番子冷笑，“那就都帶回去慢慢審！”

就在這時，一個和尚突然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

“攔住他！”

但已經(jīng)晚了。那和尚已經(jīng)服下毒藥，倒在地上。

其他和尚見狀，也紛紛掏出毒藥。

“快！攔住他們！”

番子們沖上前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和尚們紛紛服毒，倒在地上。

“該死！”為首的番子大怒，“搜！給我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番子們立即行動起來，開始徹底搜查寺廟。

很快，他們就在佛堂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盒。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疊密信。

“大人！”番子遞上密信，“您看這個！”

為首的番子接過來一看，眼中精光閃爍。

“好啊...”他冷笑一聲，“都是證據(jù)?！?/p>

密信上詳細記載了溫體仁和建奴的來往。每一筆交易，都清清楚楚。

他又在佛像底座發(fā)現(xiàn)了一塊玉佩。

玉佩上刻著四個字：“天下何人？”

“繼續(xù)搜！”番子命令道。

很快，他們又在禪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賬冊。

賬冊上記錄著各種交易。軍械、銀兩、密信...一筆筆都記得很清楚。

“帶走！”番子一揮手，“這些都是證據(jù)！”

他看著滿地的和尚尸體，冷笑一聲：“這些禿驢，倒是都想死得痛快?！?/p>

番子們開始收集證據(jù)，搬運軍械。

寺廟里一片混亂。有的在搬箱子，有的在抄寫賬冊。

“大人！”一個番子突然喊道，“您看這個！”

他從佛像后面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封信。

為首的番子接過來一看，冷笑一聲：“好啊，原來如此?！?/p>

信上寫著：“天下何人，唯我獨尊?！?/p>

他把信收好：“都帶回去！”

番子們開始往外搬東西。軍械、賬冊、密信...一樣樣都要帶走。

寺廟里的和尚全都死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大人?！币粋€番子走來，“都搜完了。”

“很好。”為首的番子點點頭，“撤！”

他最后看了一眼寺廟，冷笑一聲：“這幫禿驢，裝得倒是挺像。”

番子們陸續(xù)撤離，只留下滿地的尸體和一片狼藉。

寺廟里又恢復(fù)了平靜。只有檐角的銅鈴，還在夜風(fēng)中發(fā)出輕微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