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番子走出大門，突然停住腳步。

“等等?！彼麑κ窒碌溃鞍咽w都掛在城門上。”

“是！”

番子們開始搬運尸體。

和尚們的尸體被一具具抬出來，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慘白。

為首的番子看著這一切，冷笑一聲：“讓他們都看看，背叛朝廷的下場！”

他轉(zhuǎn)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

“對了?！彼麑κ窒碌溃叭ゲ椴檫@個印記?！?/p>

他指著玉佩上的字。

手下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是！”

番子們繼續(xù)忙碌著。有的在搬運尸體，有的在整理證據(jù)。

寺廟里的一切都被搜刮一空。佛像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注視著這一切。

為首的番子最后看了一眼寺廟，轉(zhuǎn)身離去。

一群人影在夜色中匆匆移動。為首的是溫體仁的心腹趙掌柜，他帶著十幾個手下，正在將一箱箱軍械裝上馬車。

“快點！”趙掌柜壓低聲音，“天亮前必須離開這里?！?/p>

手下們加快了動作。一箱箱軍械、賬冊、密信被搬上馬車。每個人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大人?！币粋€手下跑來，“東廠的人在搜查城南?！?/p>

趙掌柜臉色一變：“有多少人？”

“至少幾百人。而且...”手下咽了口唾沫，“他們似乎知道我們的位置?！?/p>

“該死！”趙掌柜咬牙，“一定是那個和尚說了什么?！?/p>

他轉(zhuǎn)身對其他人道：“加快速度！把重要的東西都裝上車?！?/p>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

“不好！”有人喊道，“是東廠的人！”

趙掌柜臉色大變：“快！把剩下的東西都燒了！”

手下們立即行動起來，開始焚燒文書和賬冊。

“大人！”一個手下跑來，“后門...”

“怎么了？”

“也有人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趙掌柜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火把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完了...”他喃喃道。

突然，他看見院子角落有一個暗門。

“都跟我來！”他大喊一聲，帶著手下沖向暗門。

暗門通向一條地道。趙掌柜帶著人快速鉆了進去。

“追！”外面?zhèn)鱽砗奥暋?/p>

地道里漆黑一片，只能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大人?！币粋€手下喘著氣，“這條路通向哪里？”

“通向城外?！壁w掌柜道，“那里有馬在等著。”

突然，前面?zhèn)鱽砟_步聲。

“不好！”趙掌柜停住腳步，“前面也有人！”

他們被困在地道中間。

“大人，怎么辦？”手下們慌了。

趙掌柜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你們自己逃吧?！?/p>

“大人！”手下們大驚。

“別廢話了！”趙掌柜厲聲道，“快走！”

他掏出火折子，點燃了一根引線。

地道里頓時響起一陣轟隆聲。

手下們被迫分散逃命。有的往前沖，有的往后退。

但無論往哪個方向，都傳來打斗聲和慘叫聲。

趙掌柜站在原地，掏出一個玉佩。

玉佩上刻著“天下何人”四個字。

他看了一眼，苦笑一聲：“大人，對不起了?！?/p>

說完，他將小紙包塞入口中。

“噗通”一聲，趙掌柜倒在地上。

地道里的打斗聲漸漸平息。

番子們提著火把，發(fā)現(xiàn)了趙掌柜的尸體。

“搜！”為首的番子命令道。

很快，他們在趙掌柜身上找到了玉佩和一封信。

信上寫著：“計劃有變，速速轉(zhuǎn)移?！?/p>

“帶回去！”番子命令道。

其他番子開始搜查地道，抓捕剩下的人。

趙掌柜的手下們不是被抓，就是服毒自盡。

地道里橫七豎八地躺著尸體。

番子們開始收集證據(jù)。賬冊、密信、軍械...一樣樣都要帶走。

“大人?！币粋€番子走來，“您看這個?！?/p>

他遞上一本賬冊。

為首的番子翻開一看，冷笑一聲：“好啊，都是證據(jù)。”

賬冊上詳細記錄著溫體仁黨羽的活動。

“繼續(xù)搜！”番子命令道。

地道里的搜查一直持續(xù)到天明。

那些想逃的人，一個都沒能逃掉。

要么被抓，要么自盡。

番子們押著活著的人，帶著死者的尸體，浩浩蕩蕩地回城。

留下一地的狼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凄涼。

“快走！”一個身著商人打扮的建奴細作低聲對同伴說道，“東廠的人已經(jīng)控制了城門?！?/p>

院子里十幾個細作正在匆忙收拾東西。有的在燒文書，有的在毀壞暗器，有的在換裝易容。

“老七，你帶一隊人從南門走?！睘槭椎募氉髦笓]道，“老五，你帶人走北門。記住，一旦暴露就服毒?！?/p>

細作們分頭行動。每個人都在衣服里縫了毒藥，以防被抓。

“大哥，”一個年輕細作問道，“咱們的人都撤出來了嗎？”

“來不及了?！睘槭椎募氉鲹u頭，“能走多少是多少?！?/p>

院子里的火堆映紅了半邊天。密信、賬冊、圖紙在火中化為灰燼。

“大哥！”一個細作突然跑來，“不好了！城門都封了！”

為首的細作臉色一變：“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東廠的人突然增加了守衛(wèi)?！?/p>

“該死！”為首的細作咬牙，“看來是被發(fā)現(xiàn)了?！?/p>

他轉(zhuǎn)身對其他人道：“都換上商人的衣服，分頭突圍！”

細作們迅速換裝。有的裝成商人，有的裝成農(nóng)夫，有的裝成僧人。

“記住，”為首的細作叮囑，“一旦暴露，絕不能落到東廠手里?！?/p>

眾人點頭，默默摸了摸衣服里的毒藥。

“走！”為首的細作一揮手。

細作們分成幾隊，悄悄離開小院。夜色為他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但他們不知道，暗處已經(jīng)布滿了東廠的眼線。

“攔住他們！”突然有人大喊。

火把的光芒從四面八方亮起，照亮了細作們的臉。

“完了...”為首的細作喃喃道。

“投降吧！”東廠番子們包圍上來，“你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細作們對視一眼，同時掏出毒藥。

“等等！”番子們沖上前。

但已經(jīng)晚了。細作們一個個倒下，七竅流血。

“搜！”為首的番子命令道。

很快，他們在細作們身上搜出了大量文書和地圖。

“帶回去！”番子命令道。

細作們的尸體被一具具抬走。他們選擇了最后的忠誠。

院子里的火堆還在燃燒，映照著這個血腥的夜晚。

另一邊，一隊裝成商人的細作正在向北門移動。

“別緊張?！睘槭椎娜说吐暤溃奥?。”

他們混在商隊里，裝作普通商人。

“站住！”突然有人喊道。

一隊番子攔住了商隊。

“挨個檢查！”番子頭目命令道。

細作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是做什么的？”番子問道。

“小人是賣布的。”一個細作答道，聲音有些發(fā)抖。

番子仔細打量著他們。

就在這時，一個細作突然撞開番子，拔腿就跑。

“抓住他！”番子們追了上去。

其他細作趁亂也要逃跑，但很快被包圍。

“投降吧！”番子們喝道。

細作們同時掏出毒藥，毫不猶豫地服下。

“又是一群硬骨頭?！狈觽兛粗厣系氖w，冷笑道。

城南，另一隊細作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他們剛到城門，就被番子們認出來。

“跑！”有人喊道。

但四周早已被包圍。

細作們不約而同地掏出毒藥，倒在了城門口。

天亮時分，東廠的人已經(jīng)控制了全城。

那些想逃的細作，不是被抓，就是服毒自盡。

沒有一個人落到東廠手里。

番子們在細作們身上搜出了大量文書。

有的是密信，有的是地圖，有的是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