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夫人淡淡一笑道:
“蘇念棠,你祖母死了,就沒人再庇佑你了,你嫁給一個傻子多好?。?/p>
只要你聽話,蘇家肯定會給你一口飯吃,我是為你著想,你倒好,還埋怨起我了?!?/p>
蘇念棠哈哈大笑道:“你少裝了,不過是想要我母親的嫁妝,可惜我上了你的當(dāng),還送了你好多東西?!?/p>
蘇念棠望著桌上那幾匣子母親留下的嫁妝,鎏金點翠的鳳釵、珍珠攢成的抹額。
這些都是母親壓箱底的體面,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定安侯夫人將賬本往蘇念棠面前一推道:
“拿走你的賬本,別在這兒礙眼,往后,你跟我們定安侯府再無半分干系。
以后你是福是禍,都與我們無關(guān),也沒人會為你出頭?!?/p>
她上下打量著蘇念棠,那目光像在看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舊物:“我定安侯府,還不缺你這么個小姐?!?/p>
就在這時,門簾被輕輕掀開,林早早快步走了進來道:
“姐姐,你聽我說,你別跟母親置氣,你是不是聽了誰說的話?
那些人就是嫉妒我們姐妹感情好,我對你是真心的?!?/p>
蘇念棠的脾氣一直挺好的,林早早覺得稍微哄一下就行的。
蘇念堂朝她笑了笑,甩開她的手道:
“別來姐姐妹妹這一套,林早早,我現(xiàn)在不吃這一套了。
你救我的恩情,我也早就還清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p>
等蘇念棠走后,林早早皺眉道:“她到底怎么了?最近變了好多??!”
定遠侯夫人冷嗤一聲道:
“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隨她去吧!嫁給傻子以后,她再也翻不了什么浪了。
等過幾天就成親了,問題不大,至于她手里的那些莊子鋪子,也成不了氣候。
倒是你說的,未來的鹽價一天比一天高。
我這一次打算花五十萬兩白銀,偷偷買下一些鹽,到時候咱們就能大賺一筆了?!?/p>
林早早記得上輩子鹽價高得離譜,到后來一般尋常百姓家都吃不起鹽,也就是下個月,這鹽的價格就要水漲船高了。
林早早點了點頭道:“我手上還有十幾萬兩,也打算全部都投進去。”
定遠侯夫人道:
“早早,以后我一定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親女兒。
等到你出嫁的時候,我會給你置辦嫁妝的,以后你背靠定遠侯府,一定不會太差的?!?/p>
林早早乖巧地點點頭道:“母親,我一定會更努力的?!?/p>
林早早憑什么能入定遠侯夫人的眼?就是因為她能賺錢。
也不知道林早早是怎么提前知道一些消息的,去年開始,她就說要收棉花,收棉花可以賺大錢。
當(dāng)時定遠侯夫人覺得她就是胡說八道,只是投了一萬兩玩玩,沒想到到了冬天,直接翻了三倍。
她又說投資藥材,她也買了一些藥材,果然也翻了兩倍。
就幾次生意,讓她賺了30多萬兩,現(xiàn)在林早早就是定遠侯府的財神爺。
白晚晚聽了奶糖的話笑噴了:“下個月打算投資鹽?。磕撬齻円澦懒??!?/p>
白晚晚讓人弄出了好多鹽田,一格格方方正正的鹽池順著灘涂排開,潮漲時引海水入池,經(jīng)日光一曬,池底便凝起層細密的白霜。
更難得的是那鹽的成色,白晚晚讓人把初曬的粗鹽倒進大缸,用沸水化開,再拿細密的麻布層層過濾,濾去泥沙雜質(zhì),濾出的鹵水再入凈池重曬。
這么一折騰,出來的鹽粒細得像雪,捏在手里干爽蓬松,湊近聞也沒有尋常海鹽的腥氣。
市面上的鹽要么帶著黑渣,要么發(fā)著灰黃,煮菜時得先挑揀半天,哪比得上這里的鹽。
撒進鍋里便化,咸味純正,連酒樓掌柜都跑來看貨,都直夸:“這鹽比官鹽還凈幾分!”
這事情都是暗中進行的,已經(jīng)進行了好幾個月了,所以白晚晚手上的鹽已經(jīng)非常多了。
只要江家那邊抬高鹽價,她就開始低價賣鹽。
所以鹽價絕對不會越來越高,這江家如今已經(jīng)投靠了蘇妲己,所以白晚晚必然是得想辦法搞垮江家的。
鹽跟前世礦泉水的概念是一樣的,都不需要太大的本錢。
果然第二個月鹽價瘋漲,白晚晚正在看書,就聽到白老太抱怨道:
“如今的鹽貴得跟什么似的,就這么一小袋一兩銀子,還讓人咋活?
家里還有個吃白飯的,白晚晚,你天天在我家吃白飯,啥活也不干,想干嘛?”
白晚晚淡淡撇了她一眼道:“我吃的都是自己買的,自己做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林家人挺惡心的,就是不給她們飯吃,每天跟防賊似的。
好在白班晚也沒有放心上,她在這里布局比在家更好,更何況這莊子里的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
“哼!那也住我們的房子了,一天天的,跟小姐似的,人家5歲大的孩子啥都做。”
白晚晚直接瞇起了眼睛,繼續(xù)看書。
中午樂溪直接炒了兩個素菜,做了個鯽魚湯,白晚晚喝了碗鯽魚湯道:“今天晚上就開始拋售咱們那些鹽吧!就用最低的價格,一袋鹽10文。”
知微輕聲說道:“會不會有鹽販子?”
白晚晚笑瞇瞇道:“直接排隊領(lǐng)鹽,經(jīng)常來的,就拉入黑名單不許來了?!?/p>
這鹽的價格確實水漲船高,定安侯夫人喜笑顏開道:“早早,咱們就快發(fā)財了,你說咱們的鹽要開始賣了嗎?”
林早早淡定的說道:“我覺得還可以再等10天,十天后的價格必然會更高,到時候出手,賺得最多。”
她一共花了十幾萬兩白銀,囤了好多鹽,只要賣出去,一轉(zhuǎn)手她就是百萬富婆了。
定安侯夫人喜笑顏開:“都聽你的?!?/p>
不出意外的話,就開始出意外了,鹽的價格確實高了兩天,可之后的價格越來越低。
江家的鹽根本就賣不出去,江家家主愁得頭發(fā)都白了:“查出來了嗎?到底是誰在低價拋鹽,查出來的話全部把他們抓起來。”
“回家主的話,查不出來,這些人都是流動的,而且速度極快,根本就來不及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