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吧,沒文化是文盲不懂法叫法盲,什么事兒該做什么事兒不該做這一下都懂了吧?”項主任道:“此事到此為止,誰還多嘴小心惹禍上身,趕緊的工作去?!?/p>
街道辦的人看著那個叫文君蘭的女人被馬所長帶走的時候都暗暗咂舌:真的不知道寫大字報也會被抓。
馬所長讓那個文君蘭當眾賠禮道歉不說,還給大家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識,
公然侮辱、當眾嘲笑、辱罵叫侮辱罪、通過口頭或文字方式,如捏造并散布虛假事實的來損害他人名譽的叫誹謗罪,這次她是兩罪并罰,拘留十五天。
杜紅英是清白的,是被冤枉的。
眾人看著跟著男人走的杜紅英心里都在想:嫁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就是好,這么大的事兒不到一天工夫解決得這么完美,這要是放在別的女人身上,那還不得被唾沫淹死。
說真的,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有沒有干那些事兒。
一有好戲自然都是要看的,還要加入各種想象去猜測,有些人更是添油加醋再加工再傳播,反正在公安來之前她們一想到杜紅英就會想到大字報上的勁爆內(nèi)容,只是沒料到結局反轉(zhuǎn)得這么快這么厲害。
杜紅英也對這個結局表示沒意見。
實話實說,文君蘭就不和她是一個檔次的,蹦得越高死得越快,讓她去拘留所住半個月挺好的。
“我給你們局長打一個電話,你的基層體驗崗位工作今天就結束了,明天別來這地兒了。”
看那些女人一個個眼里都燃著熊熊的八卦之火,高志遠不忍心他的媳婦被人指指點點。
“不用,我明天就來上班,基層體驗一周就一周,我不搞特殊。”杜紅英知道他擔心什么:“沒事兒的,干壞事的又不是我,我還怕她們說?”
相信經(jīng)過今天的事后說她的人更多,那又怎么樣?
誰人人前不說人 誰人背后無人說,現(xiàn)在說她的人話題會變更,說她仗著男人的權力得來的工作等等都有可能。
杜紅英不會畏懼一點,就如老杜同志所言: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誰都拿捏不到你一點把柄。
“你真挺勇敢的?!备咧具h笑著夸贊。
“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是我是誰的老婆?!鳖^昂得可高了,高帽子給高志遠戴上,杜紅英完全忘記了她請假回去訴苦的過往,這記性也是沒誰了。
高志遠拉開了車門讓杜紅英上車,突然跑出來一個攔著他們。
“高志遠,杜紅英,你們非要把我們逼成這樣子嗎?”
呵呵,高思文還真是會說話 啊,什么叫逼他,這完全就是綁架嘛。
“高思文,你腦子有病就去看醫(yī)生,是我們逼著姓文的寫的大字報嗎?”高志遠氣笑了:“一直以來都說你比我聰明,這是你太會裝還是他們眼睛不好使?”
“高志遠,你一點兒手足之情都不顧及了?”
“高思文,你摸著第二顆扣子問問你自己:我們有手足之情嗎?”高志遠盯著他:“從小到大我就沒弄明白過,為什么同一個娘生的你總是對我有敵意,直到三年前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撿來的,撿來的娃兒當腳踢,你和你娘那十八年是怎么對我的,要不要我數(shù)一數(shù)讓大家聽聽?”
“你慣會做乖面子是你的本事,但是我也是有底線有原則的,以前欺負我也就算了,以后你誰都欺負不了了。還有,我勸你離我們遠一點,否則……”
“否則怎么,你還敢打我?”高思文的面具被高志遠撕開后直接惱羞成怒:“都是你,是你搶了我的運氣,你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果然是瘋了?!备咧具h冷哼一聲:“你想要我什么?我身上大大小小一百多處的傷?還是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這些都給你,你能篼得住嗎?一把鐮刀都能砍到腿都能要掉半條命,高思文,你還能做什么?”
“對了,高思文,你要還是一個人的話,管管生你的和你生的人吧?!备咧具h想起了杜紅英說高安康在生產(chǎn)隊做的事都是張桂蘭在后面教唆的就很無語:“為人子為人父一點責任都不負,白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高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p>
這話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把一個高思文氣得一臉的鐵青。
更氣的是,眼睜睜的看著高志遠和杜紅英上了吉普車,轉(zhuǎn)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思文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他一直都比高志遠強的,怎么現(xiàn)在就差得這么遠了?
到底哪里不對勁兒?
再想著文君蘭……是了,文君蘭被拘留的事兒要告訴她爹。
高思文是知道文父對自己有意見的,但是那又如何,文家這么多家財最后都會是文君蘭的,那個女人好哄……所以,他也不是不可以低頭。
摸了摸身上僅有的九塊錢,想著文君蘭又進去半個月不出來,這點錢是怎么也撐不到她出來的,干脆就去了郵政局打電話給文父。
“你說什么?小蘭生病了沒錢治?”文父都覺得那是高思文的套路:“你讓小蘭打電話給我?!?/p>
他的女兒他清楚沒有一點腦子,不管有什么計謀一問就能詐出來。
“她在醫(yī)院住院,出不來。”高思文道:“我手上現(xiàn)在只有九塊錢,不對,打了這個電話后剩下的錢更少了……”
“咋了咋了,小蘭咋了?”
文母聽到男人在電話里和高思文爭執(zhí)起來連忙問情況。
“他說小蘭病了人在醫(yī)院沒錢治?!?/p>
“那你還等什么,趕緊的給他們匯錢去啊?!?/p>
“你就不怕他們?nèi)鲋e,兩個小時前小蘭還在說要找我借錢辦廠呢,這會兒又出新花樣了吧?”
“辦廠得多少錢,治病得多少錢?”文母道:“趕緊的,打兩百塊錢過去,就算是假的也影響不了什么,如果是真的也能救小蘭的命?!?/p>
高思文在電話這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里想果然是防著他。
那又如何,兩百塊錢即將到手!
辦廠是干不成了,做工他又吃不了這個苦,那怎么辦?
從郵局出來他一臉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從來沒有這么失敗過,抬眼看著匆匆忙忙人來人往,看到到處都在建工地廠房,高思文再次懷疑人生:他是不是不應該來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