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靚仔啦,是不是找工作啦?”街邊一個中年男子看著高思文喊:“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不是能寫會算識字的?”
高思文一愣,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啦走啦,我公司差一個會計,別看了,就是你啦,你去幫我做啦 ,一個月給你三百塊錢如何?”
三百塊?
高思文聽到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心里狂喜:誰說我無用的?老子有文化的老子一樣能掙高工資。
坐在寬大的辦公室里,高思文在心里狂喊:“天生我材必有用!苦人誠不欺我也?!?/p>
“靚仔,幫我看看這些賬冊,我看不懂,頭疼?!?/p>
“好的,黃總,我會好好看看。”
給了他一個高收入的機(jī)會,他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高思文埋頭苦干,覺得前一任會計是吃干飯的,雖然他不是專業(yè)人才也看出問題來了,這賬目要多亂有多亂,
“靚仔啊,怎么樣呀?”
“黃總,說實(shí)話嗎”
“當(dāng)然是實(shí)話,我為什么要聽人講謊言?”
“這個賬太亂了,一時半會兒理不出來?!?/p>
“正常正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緊啦,慢慢搞啦?!闭f完還給他倒了一杯開水:“時間多得很,不急不急?!?/p>
然后,等到晚飯的時候還體貼的請他同行去飯店吃飯。
“我就不去了吧?”
才干活了一個小時的活,還要蹭吃蹭喝,真是有點(diǎn)不好意思。
“去啦,一起去啦 ,我當(dāng)你當(dāng)自家兄弟,一起吃飯喝酒然后去歌舞廳消遣一下。”
高思文哪見過這種陣仗,歌舞廳門口霓虹燈閃爍他早就想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了,只是條件有限再加上文君蘭是一個醋壇子,他根本沒機(jī)會去見識。
既然老總相邀那還客氣什么,老總看得上自己才會請他一同去。
跟著黃總吃飯,黃總大方的讓他想吃啥就吃啥,不要客氣。
看著桌上的豐盛的飯菜高思文想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他早晚有一天也要過上這種人上人的生活。
文父不是不幫他嗎?等著,等他有錢了第一個就……
酒足飯飽走出飯店的時候深市已經(jīng)是酒紅燈綠,青年男女已經(jīng)開始了夜生活。
“怎么樣,玩過沒?”
“沒有,我是從鄉(xiāng)下來的。”高思文看到眼前的年輕男女嗨的那叫一個高興莫名的興奮。
“走,玩玩兒去?!?/p>
高思文跟在黃總身后有一種從此以后他也能吃香喝辣走向人生巔峰的感覺了。
說到底還是歌舞廳的氣氛烘托到這份上了。
黃總喊了酒,還有兩個妹子過來問他們要不要跳舞。
“去吧,去玩玩兒?!?/p>
高思文這只菜鳥哪里玩過這些,再加上小妹嗲嗲的聲音壓根兒就招架不住,黃總一發(fā)話讓他放心玩兒,不用他付錢,立即就放飛自我了。
和小妹一起滑進(jìn)了舞池,跳得那叫一個愉快。
此時,黃總旁邊坐過來一個小年輕,兩人交頭接耳低聲說著什么,然后黃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離上次跳舞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那還是他在大學(xué)時候的事了,而且那時候是純純的跳舞,可不像這兒跳還可以上手,玩得那叫一個血脈賁張。
“討厭啦,你怎么這么壞?”
小妹迷瞪他一眼,嗲聲嗲氣的說。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p>
壞男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兩人還約著等會兒一起出去吃宵夜。
跳了一曲又一曲,高思文突然想起看黃總。
還好還好,他還在那里喝酒。
又跳了兩曲時間并不多了,他就帶著女子出來。
“黃總……”
那個啥,他想先走了。
“玩高興了吧?”
“高興?!?/p>
“高興就好,這樣吧,你把我拿著一下包,我去一趟洗手間。”黃總用嘴跟呶了一下放在旁邊的包:“你在大門口等我,我隨后就來。”
“好的,黃總?!?/p>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黃總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別說拿一個小包了就是扛一個麻袋他都行,咳,那啥,雖然力氣不夠大但是肯定會盡力而為。
提著黃總的包和女子手挽手走出歌舞廳。
“不許動,我們是公安。”
突然間沖出來一群人將他倆團(tuán)團(tuán)圍住。
高思文嚇了一大跳連忙松開了女子的手,尼瑪,今天是不是犯了太歲怎么就避不開公安呢。
是了,深市雖然是改革開放但是那種事兒還是要抓的。
大意了,大意了!
“我們是公安,你涉嫌販D,請接受檢查……”
結(jié)果公安的話直接干懵了他:販D?
娘啊,那是什么玩意兒?
看著公安從包里翻出來的一包白色的粉末,高思文汗流浹背了。
“不是我,這不是我的包,這是黃總的……”
殊不知,此時的另一間屋子里,黃總正看著大門口的戲。
“黃爺,看來我們被監(jiān)視了?!?/p>
“黃爺,是我們內(nèi)部有奸細(xì)”
“老子要知道是誰一定宰了他?!?/p>
“黃爺,那小子?”
“那小子什么都不是,大街上隨便抓的一個小子,死不了?!?/p>
那么大一包怎么會死不了?
“那是面粉,老子沒蠢到把這么貴重的東西往他們手上送?!?/p>
“黃爺英明。”
“學(xué)著點(diǎn)吧”黃爺吐了一口煙圈:“看來,老子是被人盯上了,最近都給老子安分點(diǎn)?!?/p>
“是?!?/p>
大門口,高思文一個勁兒的喊冤枉。
“帶走?!?/p>
冤枉?
這么大一包還冤枉?
這一大包的東西流出去得害慘多少人多少家庭,這樣的人槍斃上十次也活該!
高思文被戴上了手銬腳鏈押上了警車,到公安局里時整個人還是懵的。
仔細(xì)回想一下見到黃總的前前后后,吃吃喝喝玩玩兒,越想后背冷汗直冒: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餡阱,自己從一開始就是那只獵物,就是一個替死鬼!
搞這個東西是要被槍斃的,雖然他不精通好歹還是懂一點(diǎn)法律。
“姓名…?\"
“同志,你聽我說,不是我的,這包是黃總讓我?guī)退弥?,他說他去上衛(wèi)生間,同志,真的不是 我,我沒有這樣的包……”
公安同志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弱智一般,每一個進(jìn)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狡辯的。
“同志,真的不是我做的,救救我吧,我沒有做,我不想死?!备咚嘉耐蝗婚g想起來了:“我要見高志遠(yuǎn),那是我弟弟,我是清白的,他可以證明,我要見高志遠(yuǎn)。”
高志遠(yuǎn)?誰?